華錦只口頭答應,人家便每次下課後來。
抽時間畫畫,平日沒時間只能週六日來。
每次還別說讓她出門,都和開盲盒似的。
並且引得更多人停住腳步。
全然把視野放在她家院牆外。
好些個客人都是這麼來的。如今他就趁放假早些來畫畫!
“嬸子,那地上的能讓我們嚐嚐不?”
“啊?”
“我就好這口,好像是叫花□□。”
“對對,那電視裏頭都播了,就叫叫花雞。”
“那得多好喫啊!”
華母看他們饞的厲害,滿是好笑。
“哪有那麼誇張。”
食客們忙搖頭,“不是,您算是有個好姑娘了,這手藝掙錢,這丫頭是這個。”
隨即比了個大拇指道。
“對啊,真的厲害。”
“好好,那我去問問熟了沒,你們先等等。”
華母幾句唬住他們,才得以找機會。
華錦這會兒正爆炒呢,後廚房門窗打開。
“咳咳,咳咳。”
“好嗆!”
華母眯着眼,就見她姑娘拎起那鐵鍋。
幾下翻飛、顛勺的架勢很帥氣。
氣勢十足!
“呦,厲害啊!”
“媽,怎麼外面人催了?”
“馬上好啊。”
華錦加快速度,倒入辣椒炒斷生。
“沒有,他們那些人鼻子靈,問你那地裏的能吃了嗎?”
“啊,地裏的,荷葉雞?”
華錦掃了眼牆上鐘錶,搖了搖頭。
“不能啊,還得再等一個小時。”
“啊,那我知道了,老二過來端菜。”
華鈞還和大夥說話呢,就聽他媽喊。
忙對幾位拱手,“等會啊,我去看看。”
“嘿,去吧。”
在場不少人都不是第一回來。
店鋪新,但她口碑不錯!
分量、價格、服務等方面都很好。
漸漸整條街都有了名聲。
話說這片地方,大部分都知道了。
尤其是在這些工人嘴裏。
“哎,我廠裏那老張就聽我念叨,說等週末讓她家小子來搓一頓。”
“哎呀,我也是啊,你說咱這麼照顧老伴生意,她不得表示表示。”
幾人互相看看,紛紛撐起腦袋!
“來了,各位讓讓。”
老而一手一個,肉香十足的菜上桌。
“我去,這辣子帶勁啊。”
“嘶嘶,可不嘛,我得喫三碗飯。”
“哈哈哈,喫喫!”
“大夥都喫。”
“嬸子,我這桌的菜呢,怎麼還不到?”剛來的幾個急了。
此刻前頭送上菜的大笑。
“哈哈哈,這就傻了啊,老闆娘習慣先給靠邊上送菜,你們就等着吧。”
“啊,這什麼道理?”“就是的,都是一起的,不能厚此薄彼啊!”
蘇鳴早就放下筷子。
坐下喝水,卻不知他一副被欺負的模樣!
鼻尖額頭冒出熱汗。
虧得他不習慣人多,正側着臉望向角落的花路。
“幾位別急,你幾位的菜馬上就好,這些是早些來的。”
“是這樣嗎?”那幾人還不信。
原先開玩笑的幾人,眼下可沒工夫。
是肉不好喫,還是酸菜豬蹄不下飯呢。
酸菜豬蹄,比起紅燒的滋味,爆香過的酸菜加入軟爛豬蹄。
微火一煮,骨肉中裹滿湯汁。
既能中和肉的膩味,又下飯。
“真的絕!”
“孃的,這菜好的啊。”
“中。”
“哈哈哈。”
話間說着,華母忙擦擦汗。
可算是把他們穩住了。
趕到醫院的華鎮,見到小謙醒了。
表弟躺在病牀,見到他後有些慌張。
華父忙介紹這是誰。
小謙靦腆笑笑,視線往他身後看去。
“你爸啊,出去了不要怕啊,這是你小姑兒子,你還有個哥哥和姐姐呢。”
“就是給我喫的姐姐?”
小傢伙14歲,卻很是消瘦矮小。
因爲生病發燒,更顯得他憔悴可憐兮兮。
“是啊,這都是你姐姐給你的,她做飯也好喫,等什麼時候你吃了就知道。”
“所以你要聽話啊,等你爸回來。”
華父交代幾句,便讓他先休息。
小謙飯後吃了藥,還得多睡。
華鎮跟在後面,房門合上。
他的臉色沉沉。“不知道大夫叫他說什麼去了?”
剛纔就被叫去,半天都不回來。
“沒事的,有大夫在。”
華鎮不習慣安慰,但很有分寸開口。
“家裏還好吧,你媽回去沒?”
“嗯,到家了,我纔來的。”
“好。”
華父如今只覺得人不生病就成。
他們在說華母,華母也在說他們。
二哥在這,華母少了好多事做。
“去給那小哥倒水。”
“哦。”華鈞端着水出門。
大門外,一程站在高處,正聚精會神的畫着畫。
“哎,水!”
一程沒反應。
“水,你的水。”
老二急躁又喊。
“放着吧,等會兒喝。”
“呵,你爬這麼高可得小心了。”
隨後沒將它放下,反而一隻手扶着凳子,擡頭看他畫什麼。
“我,我去。”
竟然這麼漂亮!
“這,這傢伙厲害啊,有兩把刷子啊。”
大廳內的華母正在結賬。
華錦剛好忙完,可以空下手歇歇。
她先擦了把臉,洗乾淨手去掏土坑。
時間差不多了,泥土也變成土塊。
華錦拎出一個。
就見對面不少人朝她望來。
想起華母說的,華錦笑笑。
轉頭從屋裏拿了個盤子和小刀。
衆人見狀,更是抱着碗看熱鬧往前擠。
華母見人在擠,下意識捂住錢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