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比較靠門的位置,方便出入,方便招呼,方便買單。邱先生不知出於何種心理,在我左邊落座。他總是說男左女右。很多很小很小的事情,竟記得這樣清楚,我甚至不記得自己記得這樣清楚,我在心裏笑自己。
我突然想起什麼,於是我出去找服務員,我要告訴服務員,我老闆不喫蔥。我是爲我老闆工作的,我不在乎dc的人的喜好。
我回來的時候,看到邱先生在給我“燙”碗筷。曾經,我們外出喫飯,與“喫”無關的事情都是他在做。“謝謝。”我還能說什麼?
跟不熟的人喫飯,我向來喫不好,我不會主動去轉轉盤,轉盤停在哪,我就夾我面前那道菜,也就意思意思,誰在乎應酬的時候能喫飽?
我又說了一句“謝謝”,煎釀三寶,喫得是五味雜陳。
我用餘光掃我老闆的時候(職業病,沒別的意思,我得知道老闆有沒有別的指示),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畢竟我近視,我感覺他有一絲擠眉弄眼的笑意。
ps煎釀三寶其實是我點的,我剛纔去找服務員的時候,“順便”讓她加了這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