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步走入展覽中心,杜飛便看到,在展覽中心的牆壁上,掛滿了字畫。
只是,這些字畫,有95%,都是贗品。
無視這些贗品,杜飛三人徑直往裏走,正好遇到了錢守海、錢子墨父女倆。
“杜先生,你也來了。哈哈,我就知道,這場盛會,你肯定會來看看。”
錢守海熱情的,和杜飛打招呼。
錢子墨也大大方方的,和杜飛打招呼:“杜先生你好。”
杜飛打量她一眼,說道:“你的臉色不太好,要注意飲食和休息。”
“多謝杜先生提醒。”錢子墨有些害羞。
她最近,經期不調,心煩意亂,喫的不香,睡的不好。
沒想到,她的這些糟糕狀態,居然被杜飛一眼看穿了。
“杜先生,你來這裏,也是爲了那幅,蘇東坡的枯木怪石圖吧?”錢寶江笑道。
“我對這幅畫,沒有興趣。我只是不想讓神州的國寶,落入東桑人的手裏。”杜飛說道。
錢寶江點了點頭,說道:“我的想法,與杜先生是一樣的。我聽說,這幅枯木怪石圖的主人,是一個西國華裔富商。姓蔣。這位蔣先生,就是一個,黃皮白心的香蕉人。他對我們神州國,沒有絲毫的好感。他只愛錢。”
杜飛罵道:“洋奴,敗類。”
這時,兩女一男,朝着杜飛這邊走來。
那個男的,就是韓越。
那兩個女的,一個是韓越的女友王姣,一個就是辛迪雅。
韓越和王姣,都戴了一頂高帽,帽子遮住了他倆的腦門。
腦門上的,我是窮逼,這四個字的紋身,還沒有被完全洗掉。
所以他倆出門,都要戴着帽子,遮住腦門。
至於辛迪雅,她挎着愛馬仕的包包,穿着高檔的緊身禮服裙和名牌高跟鞋,走起路來眼高於頂,就像一個真正的名媛。
杜飛發現了韓越三人,同時韓越三人,也看見了杜飛。
韓越和王姣,腦門上的,我是窮逼,這四個字的紋身。
全拜杜飛所賜。
所以他倆,對杜飛恨之入骨。
但韓越此人,謹慎狡猾,善於隱忍,城府頗深。
他咬着牙,假笑道:“杜先生,咱們又見面了,真巧啊。”
杜飛笑道:“這裏是室內,既不颳風又不下雨,你幹嘛要戴帽子?把帽子摘了。”
韓越捏緊了拳頭。
如果他摘了帽子,他腦門上的,我是窮逼,這四個字的紋身,就暴露了。
那他就會成爲,在場所有人眼中的笑柄。
“杜先生,我爲什麼要戴帽子,你心知肚明。”
韓越壓抑住心中的怒火,淡定道:“我不想與杜先生爲敵,還請杜先生,不要揭我的傷疤。”
杜飛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兩撥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拍賣交易廳。
這個大廳,面積很大,足以容納五六百人。
此時,這裏幾乎是人滿爲患了。
國內的古玩大佬們,基本上都過來了。
就算有些大佬,本人有急事,來不了。
他們也會派個代表過來。
杜飛等人,坐在18號卡座。
旁邊的19號卡座,居然被一羣東桑人,給佔據了。
這時,一個西裝筆挺的東桑青年,徑直走到了杜飛面前,微微鞠躬,操着不太流利的神州話,說道:“杜先生你好,我是德川義忠,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杜先生既是神醫,又是寧城古玩圈子裏,赫赫有名的杜神眼,這在寧城的富豪圈子裏,已經是公開的祕密了。”德川義忠笑道。
點了點頭,杜飛說:“不知德川先生,找我有何貴幹?”
德川義忠正色道:“杜先生,我們德川家族,是東桑國的世襲公爵。我們在東桑國的影響力,僅次於東桑皇室。我們在汽車製造業、建築業、礦產工業、金融業和醫藥行業,都有龐大的投資。我知道,養腎丸的配方,就是你研究出來的。我想以五十億神州幣的高價,購買養腎丸配方的使用權!”
“呵呵,五十億,買斷養腎丸配方的使用權。”
杜飛笑道:“你的算盤,打的真精啊。”
“呵呵,既然杜先生不願意買斷,那我們可以,籤分成合同嘛。”
德川義忠說道:“你我五五分。我們德川家族,控制了東南亞二十幾個國家的製藥行業。如果你把配方交給我們,三個月之內,我們德川家族,就能讓神農養腎丸,遠銷東南亞各國。到時候,養腎丸每年的純利潤,最少也有五十億美金。你能分到一半,也就是二十五億美金。”
“你們獲得了養腎丸的配方之後,肯定會想方設法,一腳把我踢開。”
杜飛冷笑道:“你們德川家族的人,狡詐卑鄙,很喜歡出爾反爾。我不相信你們。”
德川義忠大怒,罵道:“八嘎,你竟敢,污衊我們德川家族!”
杜飛笑道:“你們德川家族的老祖宗,德川家康,先後跪舔了今川義元、織田信長和豐臣秀吉,可謂是三姓家奴。”
“豐臣秀吉統一東桑後,封德川家康爲五大家老之首。然而,豐臣秀吉剛死,德川家康就造了豐臣家的反,奪了豐臣家的天下,逼死了豐臣秀吉老婆和兒子。這是不是狡詐卑鄙,毫無信義?”
德川義忠,被杜飛懟的目瞪口呆。
杜飛說的這些,都是東桑國的史實,絕非杜撰虛構。
“既然杜先生,不願意和我們德川家族合作,那就算了。”
德川義忠平靜道:“不過,蘇東坡的那幅,枯木怪石圖,我一定要帶回東桑。我們東桑國的皇帝陛下,是蘇東坡的腦殘粉。半月之後,就是皇帝陛下五十六歲的生日。我會把枯木怪石圖,作爲壽禮,獻給皇帝陛下!”
“哼,國寶誰都想要,價高者得!”杜飛冷笑道。
“好,拼錢多,我德川義忠,不懼任何人!”
說完,德川義忠轉身就走。
很快,古董拍賣開始了。
第一件拍品,是清初制壺名家陳鳴遠親手製作的,荷花紋紫砂壺。
杜飛對這個紫砂壺,不感興趣。
經過一陣激烈的競拍,這個紫砂壺,最終被一個粵省的富商,以八百萬的高價,買下了。
接下來,陸續拍賣了一些精品古董。
明中期紫檀木茶几,落槌價一千二百萬。
張居正用過的,霽藍釉筆洗,落槌價六百萬。
千年陰沉木,落槌價六千六百萬。
北宋中期,定窯白瓷魚缸,落槌價一千四百萬。
清嘉慶官窯豆青釉香爐,落槌價四百八十萬。
全都拍出了高價!
但杜飛對這些精品古董,根本就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