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成大聲辯解:“我的藥材,全都是在任記藥材行買的。我是他的老客戶了。前幾次,他賣給我的藥材,從未出現過,什麼紕漏。”
“楊凌,帶上幾個人,押着他和老丁,跟我走。”
杜全說道:“我們去一趟,任記藥材行。”
楊凌,是杜氏製藥的保安隊長。
他喊了六七個人,押着胡志成和老丁,護着杜全,前往任記藥材行。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任老闆剛剛數完了鈔票、做好了賬。
他正要關了店鋪,回家休息。
就在這時,一輛麪包車,開到了藥材行的門口。
車門大開,一羣漢子跳下車,衝進了任記藥材行。
“你們要幹什麼?”
任老闆有些驚慌。
很快,他發現了胡志成和老丁。
他顫聲道:“小胡,老丁,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啊?”
“老東西,我這麼信任你,你差點就把我,給坑苦了!”
胡志成指着任老闆,罵道:“你居然把,含有氰化鉀的天麻賣給我!你知不知道,一滴氰化鉀,就能毒死一個人!”
老任連忙否認:“我可沒有往藥材裏,投毒啊!投毒,那就是殺人。我有家有業,我幹嘛要犯下這種大罪?”
“這是發票,這是你賣給我的,那包藥材。你好好看清楚!”
胡志成將發票,以及那包有毒的藥材,全都交給了任老闆。
“這……這的確是,我賣給你的藥材。”
看了一眼發票,以及那包藥材,老任渾身發抖,說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藥材裏含有劇毒?”
杜全把檢驗報告單,展示在老任的眼前:“你看清楚了。我們的技術員,在你賣給胡志成的這包藥材裏,檢驗出了氰化鉀。”
“不,我不信!這不是真的!”
老任激動道:“我沒有投毒,你們是在誣陷我!”
“那,你敢不敢把這些有毒的天麻,給吃了?”
杜全從口袋裏,拿出一塊天麻,遞給老任。
老任心中驚慌,不敢試喫天麻。
“老傢伙,你不敢喫?行,我也不逼你。”
說完,杜全頭也不回的吩咐手下:“去抓一條狗回來,貓子也行。”
沒過多久,一個漢子,抓回了一隻流浪貓。
而且,他還聰明的,買回來了一條魚。
“把魚和天麻剁碎,混在一起,裝在一個碗裏,讓貓子喫。”杜全說道。
一名手下,趕緊照辦。
結果,貓子吃了之後,不到一分鐘,就倒在地上,四肢抽搐而死。
看到這一幕,任老闆嚇得目瞪狗呆。
“任老闆,這下子,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杜全冷笑道:“是誰指使你,把有毒的藥材賣給我們?”
任老闆臉色蒼白,渾身抖如篩糠,腦門上全是冷汗。
他哆哆嗦嗦的說道:“這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嘭!”
杜全一腳踹在老任的肚子上,直接把老任踹倒在地。
“你個老東西,差點把我們全公司的人,都給害死!現在,你輕飄飄的說一句,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想把一切,推脫乾淨?”
杜全滿臉猙獰,大聲道:“給我打!先打掉他的半條老命!然後,咱們押着他,去警察局!”
杜全身邊的幾個壯漢,全是杜氏製藥的保安。
老任把有毒的藥材,賣給杜氏製藥,那就是要砸他們的飯碗。
三拳兩腳,就把老任打的鼻青臉腫,慘叫連連。
“嗷嗷,你們別打我,別打我。”
老任哭叫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這些藥材,都是我讓張五福搬上車的。一定是張五福,瞞着我,在藥材裏下了毒藥。”
“張五福是誰?”
“他是我店裏的夥計。”
“他在哪?”
“他向我,請了兩天假。”
老任說道:“我是做生意的,投毒這種大罪,我可不敢犯啊。張五福一窮二白,見錢眼開。他一定是,被你們的仇人給收買了。”
一聽這話,杜全心中一動。
他覺得,投毒事件的幕後黑手,很可能就是德川孝康。
“那個張五福,住在哪裏?”杜全問道。
“我和他,是同鄉。他的老家,在營山縣左湖鄉,鐵匠村。”老任顫聲道。
杜全想了想,說道:“把這個老傢伙,押送到警察局。我們要報案,讓警察去抓張五福。”
一聽這話,老任面如死灰。
一旦杜全報案,警方肯定要調查他。
任記藥材行,肯定會停業整頓。
他的商譽,也會一落千丈。
此時,營山縣左湖鄉,鐵匠村。
張五福家,是一座典型的農家小院。
石川小八郎,跟在張五福的後面,走了一路,終於來到了這個偏僻的小村子。
他是甲賀流的忍者。
他的身手非常敏捷,一個前衝跳躍,就翻過了兩米高的院牆。
潛入了張家小院後,他聽到了張家諸人的說話聲。
張父身體不好,時不時的咳嗽。
張母勸他吃藥。
他們倆,住在正房。
張五福的哥哥和嫂子,住在東廂房。
張五福自己,住在西廂房。
石川掏出一根竹管,插入門縫,吹出迷香,將張五福的父母和兄嫂,全都迷暈了。
這一幕,被趴在牆頭上的陳金豹、李雙喜、王大軍三人,看的一清二楚。
他們三人,一直在盯着石川小八郎。
迷暈了張五福的家人之後,石川大大咧咧的,踹開了張五福的房門。
踹門聲,驚醒了張五福。
他猛的從牀上爬起來,左手拿起了擱在牆邊的鐵叉,右手拉了一下燈繩,打開了電燈。
“是你?你怎麼,跑到我的老家來了?”張五福驚慌道。
“呵呵,我是來送你,上路的。”
石川小八郎冷笑着,拔出了藏在腰側的肋差。
“你要殺我?”
張五福驚恐道:“我都已經幫你們,把那件事給辦妥了。你爲什麼要殺我?”
“呵呵,只有死人,纔會永遠的保守祕密。”
石川冷笑道:“當你把毒藥,噴灑在那些藥材上的時候,你就已經,上了我的必殺名單。”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張五福大聲道:“你們這些東桑人,真是太狠毒了。”
頓了頓,他又問道:“既然你要殺我,那你爲什麼,還要給我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呵呵。我答應給你多少錢,就會給你多少錢。”
石川說道:“至於我殺你,只是爲了滅你的口罷了。你的家人,都已經被我給迷暈了。你死之後,我給你的那八十萬,足夠讓你的父母,舒舒服服的度過餘生。好了,放下鐵叉,乖乖的上路吧。我會給你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