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傲晴不裝暈了,從沙發上站起身,高跟鞋直接踩踏在聶長風的手臂上。
聶長風的右臂,已經被防狼電擊器,電的暫時無法發力。
他的右半身,都被電流掃了一遍,已經麻痹了。
現在,常傲晴踩着聶長風的右手,居高臨下,用輕蔑的口吻對他說話,讓他有一種被耍的屈辱感。
原本他還以爲,常傲晴對他沒有防備,傻乎乎地喝了那杯,被下藥的雪碧。
沒想到,常傲晴一直都在演戲。
“啊啊,你別踩我的手,好疼!”
電擊的麻痹感,很快就被劇烈的痛感所取代,聶長風大聲的向常傲晴求饒。
常傲晴踩着聶長風的手,使勁來回碾壓,冷笑道:“我含了一口雪碧,在嘴巴里,然後又吐回了杯子裏。然後我看到餘露暈了,我就知道那兩杯雪碧,果然被你下了藥。”
頓了頓,常傲晴冷笑道:“我裝暈,是爲了在關鍵時刻,在你的命根子上電一下。可惜杜飛來了,打亂了我的計劃。”
一聽這話,聶長風終於體會到了,常傲晴的厲害。
這女人長得高冷豔麗,長袖善舞擅長交際。
男人很容易,對她放下戒心。
但這女人的心思,既縝密又狠辣。
聶長風給她下藥,這種低級的、爛大街的手段,怎麼可能暗算得了,她這樣的職場老油條?
此時,聶長風非常後悔。
他真是色慾薰心,大大低估了常傲晴。
同時,他也有點慶幸。
幸虧杜飛來了,打亂了常傲晴的計劃。
否則常傲晴的防狼電擊器,很可能會在聶長風的命根子上,來一下。
那種場面和後果,聶長風想一想,就覺得痛不欲生、遍體生寒。
杜飛也鬆了一口氣。
他心道:“學姐本來就聰明過人,在職場上混了兩年,愈發的狡詐如狐了。這樣也好,省得我以後,替她瞎操心。”
他問常傲晴:“這幾個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常傲晴沒好氣的說道:“把他們暴打一頓。”
“就這樣嗎?那也太便宜他們了。”杜飛說道。
就在這時,盛文帶着一夥人,闖了進來。
“杜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盛文滿臉納悶的問道。
杜飛指着尹達,說道:“這小子幫一個有錢的渣男,在我朋友常總的飲料裏,下了藥。”
“渣滓!”
盛文轉過身,一巴掌呼在尹達的臉上,破口大罵:“我警告你多少次了?你還敢這麼搞!”
然後,他吩咐跟班:“打斷他的雙腿,把他逐出漕幫,讓他自生自滅。”
打斷雙腿,自生自滅?
尹達被嚇壞了。
他跪在地上,抱着盛文的一條腿:“大少爺,看在我對你,忠心耿耿這麼多年的情份上,你就饒我一次吧!”
“哼,我警告你多少次了?是你自己,總是把我的警告,當成了耳旁風。”
盛文一腳踢開尹達,厭煩道:“現在你闖了大禍,我兜不住,你也別怪我。”
尹達知道,求盛文是沒有用的,還不如去哀求杜飛。
說不定杜飛一時心軟,會放他一馬。
於是他立刻轉過身,向杜飛磕頭求饒。
頭磕得咚咚響,他嘴裏說着,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您給我一條生路之類的套話。
一聽杜飛這話,盛文就把杜飛心裏的想法,猜中了幾分。
他立刻笑道:“尹達,你竟敢讓杜先生去做牛郎?那我就讓你去做牛郎。從明天起,你就去老闆娘俱樂部上班吧。那裏全是四五十歲的老闆娘,你去陪她們,等你在那裏,賺夠了一個億,我就放了你。”
尹達面如死灰。
若他去老闆娘俱樂部上班,頂多一年,他就會被吸成人乾和藥渣了。
不過這個結果,總比雙腿被廢,強了不少。
這時,盛文指着躺在地上的聶長風,吩咐跟班:“把這個傢伙,也送到老闆娘俱樂部,讓他和尹達一起上班。呵呵,他比尹達更帥,他應該能賺更多的錢。”
聞言,那幾個跟班,也猥瑣的笑了起來。
“不,我不去!”
聶長風驚懼地叫道:“我是颶風科技的總裁!再過兩三個月,我就是上市公司的老闆!我纔不去陪那些老女人。你們非法禁錮我,你們是在犯罪。”
“呵呵,那你給常總下藥,是不是在犯罪?”
盛文盯着聶長風,冷笑道。
聶長風被懟的啞口無言。
盛文又道:“颶風科技?哼,這只是一家,資產幾十億的小公司罷了。以我們的漕幫的實力,一個月之內就能搞垮這個小公司。聶總,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你喜歡下藥糟蹋女人,那我就讓那些飢渴寂寞的老闆娘,來糟蹋糟蹋你。呵呵,我這麼幹,也算是替天行道了。說不定閻王爺,還能給我漲漲陰德。”
聞言,盛文的那些跟班,哈哈大笑。
兩個跟班,像拖死狗一般,把情緒崩潰的聶長文給拖走了。
盛文又把視線,落到了餘莉的身上。
“杜先生,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她是常總的同事,卻夥同那個聶總,坑害常總。”杜飛說道。
“我去,原來是吃裏扒外的內鬼。”
盛文冷聲道:“我們這些漕幫弟子,敬佩的是忠義的先賢好漢,最恨不忠不義的內鬼。鮑軍,就讓這個女人,去你的場子陪酒。那些又老又色的男人,全都推給她。”
“不!我不去陪酒!我真的不是聶長風的同夥。”
餘力嚇得魂飛魄散。
她好歹也是,天地集團投資部的副經理。
月收入二三十萬。
若是她被這幫糙漢抓去,當陪酒女,那她就人生全毀呀!
她抵抗着一個跟班的拖拽,急中生智,衝着常傲晴說道:“常總,常總你救救我!我勸過聶長風,不要碰你。你當時是在裝暈,我勸聶長風的那些話,你不可能沒聽見!你明白的,我罪不至死啊!”
常傲晴猶豫了一下,說道:“杜飛,放了她吧。她的確勸阻過那個聶長風。”
杜飛給盛文,使了一個眼色。
盛文給鮑軍,也就是那個拖拽餘莉的男人,使了一個眼色。
鮑軍哼了一聲,放了餘莉。
餘莉驚魂未定,嗚嗚直哭。
“你辭職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常傲晴對餘莉,說道。
餘莉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好了,常總放你一馬,你還不快滾!”盛文冷聲道。
餘莉如蒙大赦,趕緊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