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孟廣將自己前途的決定權,交給了杜飛,朱繼宗連忙跪着轉身,向杜飛求饒。
杜飛看都不看朱繼宗一眼,衝着孟廣笑道:“你是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插手。宏達傳媒的日常管理。朱繼宗這個小人,如何處置,你自己看着辦吧。”
孟廣點了點頭,衝着朱繼宗說道:“你說,我是啃老族?”
“孟少,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朱繼宗說道。
“你也別在宏達傳媒幹了。”
孟廣說道:“你就在時尚影城的餐飲部,當個服務員吧。”
朱繼宗面如死灰。
他原本是宏達傳媒的普通職員,月薪一萬多。
現在,孟廣罰他,在時尚影城餐飲部當個服務員,每個月只能拿四千出頭。
待遇差了這麼多,他如何甘心?
但是,降職降薪總比失業沒錢要強。
所以他決定先幹着,騎驢找馬,等他找到了更好更體面的工作,他立刻就跳槽。
孟廣也能猜到,朱繼宗的心思。
他讓朱繼宗在餐飲部當服務員,餐飲部的梁經理只要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朱繼宗爲什麼會被降職降薪。
到時候,梁經理爲了討好孟廣,肯定會經常給朱繼宗穿小鞋。
朱繼宗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他遲早都會自己辭職。
朱繼宗被降職降薪,大受打擊。
梅凌雪的心情,也非常鬱悶。
她討好表哥朱繼宗,就是爲了讓朱繼宗,在關鍵時刻幫她一把,助她成爲宏達傳媒的簽約藝人。
現在朱繼宗被降職降薪,成爲了一個毫無實權、伺候別人的服務員。
梅凌雪的如意算盤,全都泡湯了。
片刻之後,朱繼宗換上了男服務員制服,去伺候別人。
作爲朱繼宗的表妹,梅凌雪真是覺得臉上無光、顏面盡失。
所以,她灰溜溜地走了。
喫完午飯,杜飛和孟廣去打網球。
海燕、馬文龍等人,殷勤地伺候孟廣和杜飛。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衆人離開了時尚影城,各回各家。
海燕摟着華麗珍的腰,笑道:“小珍,你藏得可真深啊。沒想到你的飛哥,居然是時尚影城的二老闆。我以後,就跟你混了。”
馬文龍、毛佳音等人,也狂拍華麗珍的馬屁。
華麗珍臉上端着,心裏卻爽得要命,都有些飄了。
平淡的日子,又過去了幾天。
今天下午,杜飛照舊去公司,聽吳麗娟彙報工作。
傍晚六點,二人在一家西餐廳用餐。
飯剛吃了一半,吳麗娟突然看到,自己的媽媽李春花,在一名四五十歲中年男子的陪伴下,也走入了這家西餐廳。
吳麗娟趕緊用一本時尚雜誌,遮住了自己的臉。
杜飛見狀,隨口問道:“你怎麼了?”
他意識到,吳麗娟是在躲避着某人。
所以他想轉身,看看吳麗娟是在躲誰。
“別轉身。”吳麗娟小聲提醒。
杜飛更加詫異。
最後他用眼角餘光,看到李春花和一箇中年大叔,上了二樓。
“那是蔣叔。我媽跳廣場舞,認識的朋友。”吳麗娟有些煩躁。
“你媽媽的病已經痊癒了,你爸也走了這麼多年。你現在也混成了女總裁,已經自立自強了。”
杜飛勸道:“如果你媽媽想要找個老伴,你應該支持她。”
“你說的雖然有理,但我的心裏,就是覺得膈應。”吳麗娟苦惱道。
“你有這種反應很正常。誰也不想突然多個後爸或者後媽。”
杜飛說道:“這位蔣大叔,是做什麼的?”
“他是開藥店的。”吳麗娟隨口說道。
看到杜飛表情凝重,吳麗娟一愣,試探道:“你懷疑,蔣大叔追求我媽,是想從我這裏,拿到杜氏製藥集團的各種稀缺藥品?”
“也許他並不是那種人,是我自己多心了。”杜飛說道。
吳麗娟沉默不語。
她對那位蔣大叔,有了一點戒心。
片刻之後,二人買單離開西餐廳,在大街上散步消食。
天很快就全黑了,吳麗娟突然說道:“今晚楊柳加班,你能不能陪我去泡吧?”
“你不回家啊?”
“我媽剛剛給我發了微信,蔣大叔和她,要一起去看歌劇。”
吳麗娟說道:“我不想一個人在家裏呆着。”
“好,咱們去一家清吧。”杜飛說道。
一刻鐘之後,二人來到了小田園清吧。
這裏沒有勁爆的搖滾,只有舒緩的鄉村音樂。
很多小資白領,都喜歡在這裏消遣。
兩人喝着香檳,聽着鄉村音樂。
就在這時,突然有幾個男青年,追打一個金髮的白人男子。
那人捱了幾記拳腳,摔倒在杜飛和吳麗娟附近。
見那個白人男子,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那幾個男青年,這才停了手。
一個平頭哥,衝着那個白人男子罵道:“死鬼佬,你居然問我的女朋友,多少錢一晚。今天我就給你一個教訓,以後你若是還敢再犯,我搞死你!”
撂下這句話,那個平頭哥帶着一幫馬仔,轉身走了。
白人男子萊恩,盯着那個平頭哥的背影,表情有些猙獰。
他從地上爬起來,迅速離開了這家清吧。
見到白人男子萊恩,被平頭哥打跑了,一羣青年男女,高興的大喊大叫。
在這羣青年之中,杜飛和吳麗娟,發現了一個熟人—吳麗娟的女助理,宋嵐。
“吳總,我朋友今天過生日,她邀請我,在這裏玩。”宋嵐解釋道。
然後,宋嵐把她的幾個朋友,介紹給了杜飛和吳麗娟。
“你們爲什麼要揍那個白人男子?”杜飛隨口一問。
“那個洋鬼子居然問我女朋友,多少錢一晚?”
平頭哥戴勇,怒道:“他這就是在打我的臉。所以我纔對他下了手。”
杜飛衝着平頭哥,說道:“那個洋鬼子,肯定會報復你們。你們還是趕緊撤吧?”
“哼,一個洋鬼子,有什麼好怕的?”
平頭哥戴勇,不屑道:“甭管他叫來多少人,對付我。我也有把握,把他們全都揍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