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之後,女人把杜飛的鬍子刮乾淨了。杜飛坐在躺椅上,盯着那個提棍平頭男,問道:“你是誰呀?”
“這位是狄永春,準天罡級的殺手,化勁中期的宗師。”
平頭男沒有說話,他身旁的一個跟班,衝着杜飛說道。
準天罡級的殺手,就是三十六天罡級殺手的替補成員。一旦天罡級的殺手被別人殺了,位子空出來了。準天罡級的殺手就能補上。
當然,如果準天罡級的殺手,認爲自己有實力取代一位天罡級的殺手,他也可以越級挑戰那人,贏了就能取而代之。輸了就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同理,地煞級的殺手,也可以越級挑戰準天罡級的殺手。
底層的普通殺手,也可以越級挑戰地煞級的殺手。
在準天罡級的殺手之中,狄永春的實力頗爲靠前,排在第九名。
他知道杜飛是新人王,但他覺得杜飛再強,也不會比他更強。
“你剛纔說,你要的是我的態度。這是什麼意思?”杜飛盯着狄永春,繼續問道。
“這你都不懂嗎?我是要你臣服於我,做我的頭馬、”狄永春說道。
頭馬,就是頭號馬仔的意思。科學技術雖然每天都在進步,但弱肉強食、強者爲尊的江湖規矩,永遠都不會過時。
“準天罡級,化勁中期。你只有這麼一點點實力,就想讓我臣服於你?”
說到此處,杜飛突然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他身上的氣質,突然從慵懶,變成剛猛,逼得狄永春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
見狀,杜飛哈哈大笑:“你如此怕我,還想讓我臣服於你!你配嗎?”
一聽這話,院中之人都覺得杜飛氣勢逼人,霸氣側漏。狄永春在氣勢上,已經被杜飛壓下去了。
而那個狄永春,羞憤交加,衝着杜飛低吼一聲:“找死。”
手中玄鐵棍帶着威壓,砸向杜飛的腦袋!
杜飛擰腰側身,輕鬆躲開。狄永春趁勢一棍橫掃,杜飛單掌一推,狄永春雙手發麻,握棍居然有些不穩。
“他好大的力氣,單手之力居然比我的雙手之力還要大。”
狄永春心中一驚,主動後撤三步,長棍如長槍,抖棍挽棍花,一瞬間朝着杜飛身上的各處要害,連紮了三十六下。
杜飛左躲右閃,實在躲閃不了,便只用右手拍撥。
狄永春攻得久了,卻沒有打中杜飛一下,難免有些心浮氣躁了。
他心道:“這人身法詭異精妙,僅用右手抵擋招架我的棍法。偏偏他的右手力氣極大。若是被他近身,我的長棍施展不開,我本人肯定凶多吉少。”
片刻之後,狄永春依舊是久戰無功。他一棍砸偏,被杜飛反擊了一掌。
這廝不得不收了玄鐵棍,空出左手,單手握拳,揮拳迎擊!
嘭的一聲大響,兩人對了一拳,狄永春疼的瞠目結舌,飛快後退。
杜飛前衝追趕,逼近到狄永春的面前,揮起左手,往狄永春的脖子一抹。
狄永春突然看到,杜飛的指間隱藏着一縷銀光。
“他的指間藏有暗器!”狄永春心中驚懼,急忙舉起玄鐵棍,豎着擋在自己的身前。
嘣的一聲,玄鐵棍突然斷爲兩截,一條血線出現在了狄永春的脖子上。
兩秒之後,血線變粗變大,鮮血狂涌而出,狄永春前撲倒地,再也沒有站起來。
看到這一幕,院中的所有人,都被震驚得臉色發白,目瞪口呆。
狄永春可是化勁中期的殺手啊,居然被杜飛一記手刀削斷了玄鐵棍,順便割了喉?
“他的手,怎麼會如此鋒利?簡直是切金斷玉、削鐵如泥啊。”
“他練的是什麼功夫?爲什麼他的手,堪比那些削鐵如泥的神兵寶刃?”
衆人七嘴八舌,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薛落塵突然說道:“狄永春的那根玄鐵棍,也不是普通貨色。就算周懷安的手刀再鋒利,也不可能削斷那根棍子,順便將狄永春割喉。之所以出現了這個結果,那是因爲周懷安的指縫裏,藏了一個刀片。”
“他藏了刀片?真的嗎?”
“我怎麼沒有看到。”
薛落塵身邊的人,半信半疑。
就在這時,杜飛左手一鬆,一個染血的刀片墜地。
衆人這纔對薛落塵的眼力,深表佩服。
俄國佬謝爾蓋突然說道:“周懷安能用一個刀片削斷狄永春的玄鐵棍,順便將狄永春割喉,這也非常了不起了。”
有一人很不解的問道:“我想不通,他爲什麼要在指縫裏藏着一個刀片?”
謝爾蓋冷笑道:“原因很簡單啊。那個穆瑗在給他刮鬍子。萬一穆瑗對他心懷歹意,在他的喉嚨上割一刀,那他就死定了。”
那人恍然大悟:“原來他藏着一個刀片,是在防備穆瑗那個女理髮師?”
這廝說話的聲音不小,幫杜飛刮鬍子的穆瑗,也聽到了。
那個女人臉色蒼白,心中驚懼,連忙向杜飛解釋:“周老大,我絕對不敢有害你之心啊!”
“別怕,你的確沒有害我。”
杜飛指着已經撲街而死的狄永春,笑着對穆瑗說道:“否則,你肯定會死在這個傢伙的前面。”
聞言,穆瑗更加心有餘悸,後怕不已。
這時,杜飛對穆瑗說道:“你去把大鼻子和猴臉,給我叫來。”
穆瑗連忙照辦,她很快就把老邵和小侯,帶到了杜飛的面前。
“周,周老大,你找我們,有什麼吩咐?”老邵低着頭,結結巴巴和杜飛打招呼。
他根本就不敢看一眼,狄永春的屍體。
小侯同樣如此。
之前,狄永春氣勢洶洶的殺過來,找杜飛的麻煩。
小侯和老邵躲在房間裏,幸災樂禍。
他倆巴不得,狄永春把杜飛,狠狠的收拾一頓。
沒想到狄永春這麼弱,居然被杜飛抓住機會,一招割喉。
現在,杜飛把小侯和老邵叫來,這讓小侯和老邵的心裏,惴惴不安。
“我和這個狄永春無冤無仇,他爲什麼要闖進院子,找我的麻煩?”
杜飛掃了一眼老邵和小侯,冷笑道:“是不是你們倆,挑撥這個傻子,過來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