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後的靠山,你應該猜到了吧?”杜飛說道:“給句痛快話,這筆生意,你做還是不做?”
鄒元凱呵呵一笑,收了那兩支基因藥劑,說道:“我雖然是花旗國的公民,但我的心,是向着神州祖國的。這筆生意我做了,你們回去等消息吧。”
“如此,多謝鄒大哥幫忙了。”杜飛一抱拳,帶着狗王和段涵韻,轉身就走。
片刻之後,杜飛開車,奔馳在回家的路上。
“杜飛,咱們的後面有尾巴。”狗王突然說道。
段涵韻嚇了一跳,說道:“難道是鄒元凱,派人跟蹤我們?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鄒元凱收了那兩支基因藥劑,又已經答應幫忙。
但他居然派了尾巴,悄悄跟蹤杜飛等人。
這種行爲,的確是有違江湖道義。
難免會讓段涵韻懷疑,鄒元凱收了杜飛的基因藥劑,又想查到杜飛的住處。
鄧展肯定和杜飛住在一起。
查到了杜飛的住處,就等於是查清楚了鄧展的下落。
鄒元凱可以把這個情報,賣給林肯家族。如此一來,他兩邊都能收到好處。
“現在還不能確定,後面的那個尾巴,是不是鄒元凱派來的。”杜飛說道。
狗王一愣,說道:“怎麼,你懷疑鄒元凱的身邊,有別人插的針?”
插針,江湖黑話,意思是見縫插針,把自己的耳目,悄悄的安插在自己敵人的身邊。
“確實有這種可能。”杜飛說完,對段涵韻說道:“鄒元標是洪門大公堂的雙花紅棍,那大公堂的坐館大爺是誰?”
坐館大爺,就是龍頭老大。
“大公堂的坐館,是關六爺。他今年已經六十多了。他早就有意退位讓賢,扶鄒元凱上位。”
段涵韻說道:“鄒元凱就是關六爺提拔起來的。他不可能在鄒元凱的身邊插針。不過,鄒元凱在大公堂,也有幾個競爭對手。那幾人,倒是很有可能,在他的身邊插針。”
杜飛笑道:“咱們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讓後面的那個尾巴,看到鄧展住在你家,”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呀?”段涵韻說道:“萬一後面的那個尾巴,告訴林肯家族,鄧展住在我家。那林肯家族,肯定會派人,來我家抓人。”
狗王卻笑道:“我明白了,好一招投石問路。”
“投石問路?啊,我也明白了。”段涵韻說道:“牧羊人就住在我樓上,你讓後面的尾巴,看到鄧展住在我家。如果尾巴把這個消息告訴林肯家族,林肯家族肯定會派人來我家抓鄧展。到時候,我們呆在樓上牧羊人的家裏,林肯家族的人,就會撲了個空。”
“沒錯,如果林肯家族的人,派人闖進你的家中,抓捕鄧展。那就證明,鄒元標已經把我們,出賣給了林肯家族。”
杜飛冷聲道:“倘若果真如此,那就別怪我,對鄒元凱下死手了。”
他們身後的尾巴,也跟了過來。
然後,跟蹤段涵韻三人的那個傢伙,看到鄧展站在段涵韻家的陽臺上,抽菸曬太陽。
當天深夜一點,幾輛商務車,開到了公寓樓的樓下。
牧羊人舉着望遠鏡,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了這一幕,說道:“他們來了。咦,怎麼都是亞裔黃種人,不是洋鬼子?”
頓了頓,他又道:“林肯家族,鼓吹白人最優論,鄙視有色人種。而且他們最看不起亞裔黃種人。他們是不可能,僱傭黃種人當殺手的。”
“如果這夥人,不是林肯家族派來的人。那就證明,還有另外的國家或者勢力,想要得到鄧博士這個人才。”
杜飛的話音剛落,一陣極輕的上樓聲,就傳入了杜飛和狗王的耳朵。
緊接着,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那羣傢伙,果然衝進了段涵韻的住處。抓人。
可惜杜飛早有安排,讓他們撲了個空。
十分鐘之後,一陣極輕的下樓聲,傳到了杜飛等人的耳朵裏。
“他們走了。”說完,杜飛拔腿要走。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段涵韻問道。她有些害怕。畢竟是她的住處,剛剛被一羣陌生的歹徒給硬闖了。
“當然是去找那個鄒元凱算賬了。”杜飛冷笑道:“他收了我兩支基因藥劑,居然派人跟蹤,突襲了我的住處。他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頓了頓,他又道:“牧羊人,老鄧,你們留下。我和狗王去一趟,就可以了。”
然後,杜飛和狗王,尾隨在這夥人的車子後面。
狗王現在也是人仙一重天的強者了。他和杜飛,以夜色爲掩護,跟在這羣匪徒的車子後面,一點都不累。
很快,匪徒們的車子,駛進了國王大街133號,這是一家夜店。
“杜飛,段涵韻告訴了我,一些洪門大公堂的情報。”
狗王小聲道:“這國王大街,不是洪門大公堂的地盤,而是福清社的地盤。”
“這就證明,福清社的某位大佬,在鄒元凱的身邊插了針。”
杜飛說道:“鄒元凱也許沒有出賣我們。是福清社的人,想活捉鄧展,獻給林肯家族。”
點了點頭,狗王贊同杜飛的分析。他問道:“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去找鄒元凱算賬。把他身邊的那根針,找出來。”杜飛說道。
深夜兩點,鄒元凱的住所。他的房間裏沒有女人。他一個人,睡在大牀上。
突然,他覺得身上一涼,臉上似乎有什麼東西頂着。
他猛地睜開了眼睛,只見杜飛掀了他的被子,正用槍口頂着他的臉。
“杜飛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鄒元凱定了定神,沉聲問道。
“你收了我的兩支基因藥劑,爲什麼還要派人跟蹤我?端了我的老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