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宗門多年來也是大小摩擦不斷,不過誰也不敢真正地挑起大戰,兩宗都明白,一旦平衡打破,誰不能獨善其身。戰亂一生,必定是羣雄並起,沒有誰是真正的贏家。
正因爲如此,兩大宗門這些年來也算是相安無事了。特別是兩宗交界之地,這裏沒有明確是魔宗還是仙宗所有,成爲了魚龍混雜之地,也是兩宗門交流的樞紐。
仙宗和魔宗對此都不予打壓,都是心照不宣,算是默許了這邊境之地的存在。滄海仙宗有許多天材地寶要從魔宗購入,魔宗亦是如此。所以,這狹長的邊境,不繁華,但是熱鬧至極,不管是魔宗的,還是仙宗的,亦或是散修,還是那些求財的商賈修士,都雲集於此,長年累月下來,這條狹長的邊境線上,形成了數十個大小城池。
跟玄天城比起來,這些城池就像是一個個貧民窟。不過,貧民窟最大的特點就是人多,隨時隨地都能看到各式各樣的。而且這裏屬於“兩不管”地帶,人命事件時有發生。一些修士爲了解決矛盾,甚至特意來到這裏放手打殺。正因爲如此,才造就了這邊境之城的瘋狂和熱鬧。
邊境上,不光有散落成行的城池,還有許多人跡罕至的天然要塞,諸如名山大川,峽谷天塹,數不勝數。
這其中,更是有玄天仙域的險地——伏魔天隅。
當然,路風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他此時正在邊境的一處萬里無人煙的秀峯之上,離他不遠的地方,是正在突破修爲的秦瑤。
拿到太陰玄元丹,離開玄天城,殺了於景後,路風便帶着秦瑤前往這裏。路風對玄天仙域不熟,秦瑤卻不然,她知道現在魔宗和仙宗對於路風而言都已經不安全了,只有這邊境之地纔是安全的。
路風只知道自己將滄海仙坊裏面的茶水打在那老婦人衣袖上,卻不知道那老婦竟然是寧嫣。
字玄天城外的戈壁上,寧嫣已經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路風走後,她也立即離開。而且他所往的方向,和路風、秦瑤是一個方向。
不過,寧嫣來到邊境後,並未停留,而是直接前往魔宗地盤了。
帶着雷鳴的羅源循着蹤跡,一路追蹤,第二日便來到了邊境。
“羅長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到底在追蹤何人?”雷鳴一路上,已經不是第一次問了。
羅源也不是第一次回答這個問題,他依舊是之前的說辭:“奉宗主之命,捉拿賊子,羅某也不知道是何人。”
兩人踏入一座邊境之城,作爲一個“仙二代”,錦衣玉食對雷鳴來說都是最低級的待遇了,他十分嫌棄,甚至是厭惡地打量着城池中的行人。
這裏偏遠,極少有人認識他這少宗主的身份。大乘修士在這個地方,也能找到些許。倒是他身旁的羅源散發出強者的氣息,讓周圍那些即便看不慣雷鳴的人也不敢靠前找麻煩。
“我們去魔宗嗎?”雷鳴問。
羅源對雷鳴沒有什麼好感,若不是想拉着一個保命符,他纔不願帶上這個傢伙。對雷鳴的文化,他直接裝作沒聽到。
雷鳴一陣氣惱,好歹他也是少宗主啊!正要發作,忽見前方四五人涌來,個個都是魔氣沖天,竟然都是人仙修士。
那雷鳴還傻愣在原地,羅源反手一掏,直接揪住他的後領,像提貓狗一般將雷鳴帶走了。
那些幾名人仙修士見狀,也是二話不說,捲起萬丈煙塵,追殺而去,還戲謔地喊話:“羅長老,雷少宗主,既然來了,爲何匆匆離去?不如道我魔宗暫歇幾日,也叫我等聊表敬仰之意啊!”
“媽的,中級了!於景的茶水是什麼狗屁玩意兒!”羅源提着雷鳴,一邊跑路,一邊大罵。
他是人仙后期實力,後面那幾人想抓住他,還是有些困難,後面幾人中,最高的修爲也就跟羅源實力相當。
雷鳴嚇得臉色有些發白,他戰戰兢兢地問:“他們……他們是魔宗長老?”
羅源冷聲道:“都是人仙魔修,不是魔宗長老,又是誰?只怕他們已經在這裏恭候多時了。”
“這……”雷鳴一臉驚慌地回頭看去,“羅長老,怎麼辦?我們會不會有危險?”
羅源冷笑一聲,說道:“若是我一人,倒也不危險。只是我要保護少宗主你,到時候,恐怕你我都會殞命於此。”
“啊?”雷鳴從小都只有他欺負別人的,哪有遇到過這種場面,此時他的腦子早已經大亂,“羅長老,我不想死啊!你一定要救我,你一定能帶我離開這裏的對不對?”
羅源冷笑一聲,道:“少宗主,你跟宗主一定有特殊的聯絡方式吧?此時若不求救與宗主,只怕你我二人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對,對對,我這就跟我爹求救!”雷鳴慌忙取出一塊巴掌大的玉牌,二話不說就將其捏碎。嘴裏還不斷嚷道:“爹,你一定要來救孩兒!”
羅源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纔不願意深究於景席雲失蹤的事情呢!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接下來,交給雷蒙自己去查吧!
帶上雷鳴,其實也就是爲了通知雷蒙。當然,他現在而已不可能讓雷鳴去死,再說帶着一個雷鳴,後面那些魔宗修士想追上他,也不見得能做到。
羅源也不帶雷鳴往仙宗地盤上跑,可不想讓雷蒙知道自己根本沒有盡全力。
此時,秦瑤渾身氣勢大漲,她服用的太陰玄元丹,修爲成功到達劫變境界。她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髮梢,緩步朝路風走去。
見秦瑤不僅修爲提升了,身上的傷勢也痊癒,路風輕鬆一笑:“瑤兒,恭喜你了。”
秦瑤深情款款看着路風,並未說話。他拉着路風的右手,那手腕上,還印着齒痕。秦瑤深處纖纖素手,微微一抹,路風感覺手腕一抹清涼,齒痕消失了。
“瑤兒,你怎麼……”路風想問爲何幫他去了齒痕,秦瑤說過齒痕不見了便不理睬路風了。
秦瑤嫣然一笑:“你要是喜歡,還給你就是了!”
說完又拉着路風的手腕,紅脣微張,作勢要咬下去。
可是路風一時間癡呆了,一點反抗都沒有。秦瑤紅脣貼在路風手腕上,並未真的咬下去。倒是睜大了眼,看着路風。
路風手掌輕輕一貼,剛好覆在秦瑤臉頰上。秦瑤俏臉微熱,膚如凝脂,讓路風的手掌不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