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文回到了自己的別墅中,隨手將攜帶的不知書扔到了桌子上後,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進化協會的副會長恭恭敬敬的回道:“會長,有何吩咐。”
“你在幹什麼。”
何修文懶散的靠在沙發上,隨口問道。
“我在做SPA。”
副會長語氣感激道:“沒想到我竟也有來一條龍的這一天,感謝會長的資金援助,兄弟們過的都很舒服。”
何修文:“......”
“舒服就好。”
何修文笑呵呵的說道:“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做完,我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
“我已經做完了!”
副會長立馬回道,電話那頭隱隱約約的傳來了斥退的聲音。
“我給你個地址,你過來吧。”
何修文說完,便將電話掛斷,起身走進了臥室中,打開機關,一個通往地下的電梯出現了。
他站在電梯前,擡手在電子板上輸入了二十六位密碼。
【密碼正確,開始身份驗證】
【人臉識別確認,視網膜確認,身份確認】
經過多重確認後,電梯門開啓。
何修文走進電梯裏,電梯緩緩下降,停到了地下十米。
這裏是一處佈滿了紅外線,電子設備,顯示屏幕,攝像頭,警報器,各種文件的實驗室,裏面的一切東西都是他自己製作的,甚至就連空間都是他親手一鍬一鍬挖出來的。
可累死了。
實驗室面積不大,不到百平米,一眼就能望穿。
在實驗室的中間,置放着一大一小兩個透明的玻璃圓柱體,大的有七八米高,小的只有一米高。
在小玻璃圓柱體中,放着一個銀質托盤,托盤上面放着一本純黑色封皮的書,書的表面連接着五六根各種材質的電導線,導線的另一端鏈接着顯示屏。
假亦真時真亦假。
當熟人以他的性格做分析的時候,真正的不知書一直被藏在這裏。
而他則一直帶着盜版不知書到處跑。
也不是他不想帶着真正的不知書,而是不能......
何修文望着電子屏上起起起起起起伏伏的曲線,眉頭緊緊皺起。
“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不知書上散發的超凡之力穩定下來呢?”
何修文低聲喃喃着,語氣中充滿了困擾。
不知書在臨火研究所時一直處於封閉空間中,就跟死書一般毫無波動。
可當被他盜走,接觸到了空氣中的阿波菲斯能量後,不知書就爆了。
就如同他用阿波菲斯激活了真祖一般,空氣中的阿波菲斯也激活了不知書所蘊含的超凡之力。
那是凡胎肉體無法承受的能量,讓他不得長時間觸碰,只能小心翼翼地給關起來。
“哎,如此天才的我,怎麼還沒覺醒異能呢?”
何修文深深的嘆了口氣,他要是覺醒了異能就好了,很多猜想和假設都可以繼續下去了,而不是向現在這樣乾乾的等着。
他一轉頭,看向了旁邊巨大的玻璃圓柱體。
這裏面,放着一棵樹,一顆七米高,沒有樹葉,只剩樹幹的大樹。
大樹的表面貼着密密麻麻的電線,大樹的下方是土地,樹根與根莖蔓延在深厚的土壤中,已經不知道隱藏在下面的軀體有多大了。
這是他的兒砸,一顆擁有【無限進化】異能的樹。
何修文走到玻璃器邊上,輕輕地敲了敲。
“喂喂喂,我知道你能聽見。”
幾秒後。
一道稚嫩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腦海裏。
“媽媽!”
何修文:“......”
你媽了個頭啊!
何修文吐了口氣,聲音冷漠的問道:“你爲什麼會聽別人的命令,你背叛我了嗎。”
“他是爸爸!”
小樹回道。
“爲什麼他是爸爸?”
何修文沉聲問道:“給我個解釋。”
小樹沉默了,彷彿在思考怎麼回答似的。
足足過了五分鐘,如同小孩一般天真無邪的聲音傳到了何修文的腦海中。
“因爲很親近很喜歡,所以是爸爸!”
何修文:“......”
這不跟沒回答一樣嗎!
何修文眼中一冷,強忍着怒意,很有耐心的繼續詢問:“爲什麼會喜歡他呢?”
“不知道!”
小樹回了一句,隨後用愉悅的聲音說道:“媽媽,我去把小三殺了,你和爸爸就不會離婚了是嗎?”
“呼。”
何修文深深的吐了口氣,無法交流,不聽命令,控制失效,還要殺死重要的真祖......
現在,他已經做出了決定。
果斷抹殺!
正巧,電話鈴聲迴盪在了安靜的實驗室中。
“喂,會長我到了,打車來的,夠快吧!”
“嗯,我來接你。”
何修文轉身就走。
幾分鐘後。
他帶着懵懂無知的副會長走進了他最重要的實驗室中。
副會長神清氣爽的走進了實驗室,四處張望,滿臉的好奇。
當他看見玻璃器裏面的兩個東西后,剛因一條龍服務而麻痹的神經瞬間恢復了過來。
他突然意識到了不妙。
這裏,好像是會長的機密所在地吧?
這是我能看到的東西嗎?
下一秒,他眼前一黑,意識陷入了昏迷。
“不說了,先給兒砸換個腦袋吧。”
一夜無話。
早上六點,陳初被鬧鈴叫醒了。
他晃了晃迷迷糊糊的頭,從地上坐了起來,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了牀上。
渺渺依舊穿戴整齊,雙膝跪在牀上露出一截白嫩誘人的小腿,趴在窗邊呆呆的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到渺渺俯身趴在窗口上背對着他,裙襬下若隱若現的翹臀極具誘惑,穿着白襪的小腳丫輕輕抖動,這種毫無防備的模樣讓他心中有點後悔。
其實,不搬出去也可以的吧?
這可不行!
陳初連忙甩頭,將不切實際的想法晃出腦海。
一天兩天還可以,時間長了的話,肯定會出事!
他相信自己的人品,但不相信自己的DNA。
聽見動靜,渺渺轉過身來,看向了陳初:“今天你醒的好早。”
“是哈,畢竟定鬧鐘了。”
陳初平復了一下躁動的內心,一邊穿衣一邊隨口問道:“你沒睡嗎?”
“沒睡。”
渺渺面容平靜道:“我都睡了一千年了,實在是睡不着了。”
“而且,我怕睡着就再也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