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呢?趕緊給老人家看看。”
“先放宿舍裏……”
蘇白揹着臉色鐵青,呼吸困難的老太太,衝所有人喊了一聲,迅速衝進了自己宿舍內。
其餘人見狀。
紛紛表情擔憂的跟了進去。
“隨行醫生呢?趕緊進去看看!”
那名老者轉頭衝幾名警衛員吩咐道:
“務必要把老人家救下來!”
“是!”
其中一名警衛員表情嚴肅應了一聲,揹着隨身藥箱走了進去。
“你能治?”
“能,應該是哮喘,導致暈厥,我這裏有藥,可以……”
看着眼前這位穿着軍裝的青年,蘇白感激的點了點頭。
“麻煩您了!”
“應該的!”
軍裝青年應了一聲,馬上蹲在牀邊開始施救。
蘇白見老人家被餵了藥以後,臉色已經開始變得正常,這才擦了擦額頭汗水,緩緩退出了門口。
不得不感慨。
一身軍裝,總是能莫名給人安全感。
“謝謝……”
衝眼前老者恭敬鞠了一躬,蘇白伸出手指着操場乒乓球案旁邊,輕生說道:
“到那邊坐吧……胖子……胖子,倒幾杯水來吧!”
“等等啊……等我換個褲頭子,都給我磨破洞了……”
旁邊宿舍內傳來回應聲。
蘇白表情尷尬的笑了笑,陪同眼前老者走向了操場。
挑戰過那麼多部隊職業,蘇白一眼便看出來眼前這個老者曾經應該是個軍人。
從始至終,不論是站在哪裏,都是挺拔如松一般。
雖然不清楚衆人到這裏究竟是爲了什麼事情。
但是,看旁邊人的架勢,居然配備了真槍實彈的警衛員,其中裏面還有醫生。
這應該是個大人物了。
既然是大人物,那……很有可能是觀看了直播節目前來的。
路程很短。
但是蘇白卻想了很多。
同老者坐在操場凳子上,蘇白端端正正的坐着。
“哈哈,不用這麼緊張,你的直播,我們一些老傢伙可是一直在看。”
老者見眼前青年有些緊張,忍不住笑着說道:
“辦了那麼多大事,這還緊張啊?”
“唉……如今像你這樣的青年,真是不多了。”
“對了,你們今天是幹什麼去了?”
“是這樣的,首長!”
蘇白正了正嗓子,正準備開始彙報。
“叫我陳老就行了。”
“是,陳老!”
蘇白端坐在小凳子上,雙手平放在膝蓋,沉聲說道:
“是這樣的,整個大山中不僅只有涼村這一所學校,昨天……”
陳老靜靜聽着眼前青年的講述,眉頭緩緩皺在了一起,
站立在身後的官員,越聽頭低的越低。
在遠處衆多孩子的注視下,羞愧難當。
“你的意思是……想要將涼村發展成爲一個類似山中小鎮的地方。”
“歸攏人口,擴建學校,甚至有條件的話,可以再擴建別的設施,類似醫院這些。”
陳老沉吟了一聲,心裏不停推敲着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計劃是很好,但是投入也很大。
並且,他作爲老一輩人,心裏很清楚,想要讓那些老人離開一直生活的家鄉,其實是比較困難的。
“我回來前只勸說成功一家,但是……我覺得可行性還是很大的,哪怕是爲了孩子,這些村民也會搬來。”
“畢竟,能改變這些孩子命運的途徑,只有讀書!”
“不錯!”
陳老欣慰的應了一聲,示意蘇白接着說下去。
“如今最大的難題並不是勸說老人搬遷,而是材料運輸問題……涼村已經算是距離山外最近的一個地點。”
“想要將建築材料運輸進來,如果是人力的話,最起碼也需要近10個小時。”
“很少有建築隊願意承包的,上一次這兩間學校教室,也是俱樂部裏面大爺自己家的直升機幫助運輸的。”
陳老微微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背後的省長,開口問道:
“你覺得這個方案能成功嗎?”
“你們作爲管理這個地區的父母官,都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將建築材料運輸進來。”
省長沉思了一番,輕聲回道:
“如果山區人口能聚集,我作爲省長會率先帶頭提議,將修建一條公路,直通涼村。”
“首長,說實話,要發展這個地方,僅僅是蓋起來學校以及房屋是不夠的。”
“必須要通路,其實剛纔在村外,我大概也看了一下,涼村處於深山,很多地方其實都可以種植果樹,甚至發展養殖。”
“只要路通了,人口聚集了……那自然而然慢慢的也就發展起來了。”
“嗯,方案是這麼個方案,但是想要修建一條路,不是一天兩天能修成的。”
陳老笑着從小凳子上站了起來,沉聲對旁邊的警衛員吩咐了一句。
“把這個方案整理出來,修路的任務交給當地……至於孩子學校以及搬遷老人居住的問題。”
“交給上面!”
“整理出來之後,馬上上報上去,讓上面儘快調集材料。”
“正好春節前,東部戰區要與國外進行軍事演習,提前讓這些傢伙負重練習練習,也能幫鄉親們解決這個運輸材料的難題。”
“是!”
警衛員挺直了胸膛,高高應了一聲。
站在旁邊的衆人,全都傻眼了。
蘇白內心也是震撼不已。
想到這個陳老應該是個大人物,但是……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隨便一句話,就能調集戰區力量。
這可是隻有一個戰區總司令纔有的權利,那可是夏國幾乎最頂尖的軍事職位了。
“陳老是東部戰區總司令!”
似乎是看出了蘇白的疑惑,旁邊的省長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
蘇白這才恍然大悟,抿着嘴感激的看着老者。
如此看來,涼村的計劃很快就能實施了。
甚至更大的學校也馬上就會建成。
人多力量大,有了戰區那些戰友的幫忙,根本用不了太久的時間。
“喝水……喝水!”
就在這時。
阿胖端着幾倍熱水跑了過來,表情古怪的衝陳老等人問道:
“哎,屋子裏那個人是不是你們的人?”
“太埋汰了,啥意思啊?”
“我屋裏有那麼臭嗎?捂着鼻子都嚎了好久了,誰過去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