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室內。

    氣氛微微有些尷尬。

    躺在旁邊病牀上的小年輕,一手捂着腰,一手扶着牀架剛剛跳下來。

    看着頂在自己腦門上的槍口,登時楞在了原地。

    求助的望向了另一個牀上的胖子。

    “那什麼……”

    阿胖單手抓着眼前這個醫生的褲襠,一臉的茫然,艱難吞嚥下嘴中唾液,這才尷尬的說道:

    “我就是想試試,這位老哥的傢伙怎麼樣……腎……挺好的哈?”

    特麼的……

    失算了啊!

    胖子本以爲,以他猴子偷桃無敵招式,而且還是在偷襲情況下,絕對可以一舉將眼前這個醫生制服,並且控制在手裏。

    但是。

    怎麼也沒有想到,一爪子掏上去,啥也沒掏到。

    這你敢相信?

    沒有!

    憑什麼沒有!

    你怎麼可以沒有啊!

    你鳥呢?飛啦?

    阿胖在心裏吶喊,表面上還要裝作一副自己不小心的模樣。

    輕輕拍了拍眼前醫生的肚皮,笑着說道:

    “那什麼……大哥挺有追求的哈……”

    “來,不是抽血嗎?”

    “我都準備好了,抽多少都行……”

    “別亂動,再亂動……小心弄死你們!”

    門口的一名守衛,表情陰冷的訓斥了一句,將衝鋒槍收了起來。

    “胳膊放好!”

    經過剛纔的事情之後,爲胖子抽血的醫生,上下打量了胖子幾眼。

    將抽血針頭刺進他胳膊血管中,一邊抽着血,一邊輕聲說道:

    “你這個人我很喜歡,正好我缺一個助手,等你的腎臟移植完以後,我希望你能留下來!”

    “我發現……我們似乎是一種人!”

    “哪……哪種人啊?”

    阿胖臉色蠟白,全身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眼前這個醫生,明顯就是做了變性手術的。

    而且還是那種根本沒有做完的。

    自己跟他是一種人?

    這……

    “你剛纔不是都知道了嗎?”

    醫生笑着拔掉了抽血設備,緩緩站了起來。

    “把他們壓下去吧……結果1個小時之後可以出來!”

    揮了揮手,醫生帶着兩份血液,走進了一旁擺滿了各種檢測儀器的實驗室內。

    許久之後。

    再次被關在地牢內的胖子二人,乖巧的靠在牆壁上,目送幾名守衛離開。

    “過來!”

    眼瞅着地牢門被關上,阿胖連忙掙扎着爬起來,衝旁邊的小年輕低吼了一聲。

    “警官,我怕了你了行嗎?”

    “我這個腎真的不要了……給他們了,咱們別整活了。”

    “再整下去,我感覺我兩個腎都要保不住了啊,都特麼腫了你知道嗎?”

    小年輕是真的怕了。

    甚至這會都有點想要出家的念頭了。

    這一段羞恥的記憶,絕對會成爲他一輩子的噩夢的。

    對着一個人高馬大的胖子,竟然做出了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

    想起來,小年輕心裏就懊悔不已。

    主要還不是一次,足足好幾次啊!

    “胡說什麼呢……”

    阿胖神祕一笑,將手伸進腰帶裏,掏出一部手機,在小年輕面前晃了晃。

    “就這些傻逼,能是哥的對手?”

    “你等着,明天咱們就得救了!”

    “這地方不能再呆了,那醫生不是人……說不定割完腎直接又要給我動別的手術了。”

    低吟了一聲,阿胖沒再搭理眼前喫驚的小年輕,連忙撥通了蘇白的電話號碼。

    “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臥槽?”

    “關機了?”

    接着阿胖連忙又撥通了瘦子的電話。

    裏面仍舊響起了手機關機的提示音。

    這讓胖子傻眼了。

    怎麼會全部都關機了呢?

    思來想去了很久,再也記不起一個有用的電話號碼了。

    “警官,咋樣了?”

    “事不大,再等等!”

    阿胖想了想,深吸了口氣,撥通了自己老媽的電話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了。

    “喂,媽……你睡了嗎?”

    “……”

    電話另一頭傳來沉默聲。

    阿胖嘴角抽了抽,接着開口說道:

    “我碰見個急事,媽你幫我聯繫一下節目組,讓蘇白趕緊電話開機!”

    “你被關在哪了?”

    老太太突兀地問了一句。

    “啊?媽你咋知道我被關了?”

    “廢話,我咋知道的?咱們一個小區都知道了。”

    老太太氣急敗壞的說道:

    “保險公司都來了3回了,不是……我尋思你爸跟我往上翻三代,也沒有出現過智商有問題的啊?”

    “你能告訴我,你怎麼想的不?受益人寫你那條狗,你是腦門被門夾了?還是腦子裏進水了啊?”

    “我聽着呢,你今天好好給我說說,要不你就被關着吧!”

    “媽耶……我現在情況危急啊,手機要沒電了,真的媽……我滴親媽啊,人家要割我的腎啊!”

    阿胖顯然早就猜到老太太會追着自己問個不停,果斷轉變了思路,開始賣起慘來。

    “你的腎還在呢?”

    只是,沒想到老太太根本沒放在心上,語氣更是有些不善的說道:

    “說起這個來,我更來氣,你告訴我……變性醫院咋回事?怎麼還打電話到家裏準備家訪呢?誰要變性啊?”

    “是你陳豔紅要變性啊?”

    “我都不稀的說你,當初好不容易把王嬸女兒介紹給你,你倒好……大冬天的給人家推湖裏去了,你是腦子有坑嗎?”

    “哎呀,給我要氣死了!”

    “你要這腎也沒啥用,割了正好……你給人家說,一個不行,直接割兩個吧,反正也沒用!”

    “我掛了,自己想辦法吧!”

    老太太越說越氣,當場掛斷了電話。

    “警官,咋樣了啊?”

    阿胖拿着手機,吐出一口悠長的氣息,含淚裝着逼。

    “沒事,問題不大,再等等!”

    說完後。

    盯着手機畫面,想着還能給誰打電話求救。

    “叮……”

    就在這時。

    手機屏幕亮了起來,顯示有電話進來了。

    阿胖連忙接通。

    “胖子,剛纔阿姨打電話來說,你現在什麼情況?”

    “已經安全了,還是?”

    “你在什麼地方?蘇白他們已經乘坐飛機趕往緬泰地區了。”

    “你在什麼地方?”

    電話另一頭的是冬月,阿胖連忙開口迴應道:

    “我們就在緬泰,這裏是一個山寨,具體哪裏……特麼的我也不知道啊。”

    “蘇白趕緊來啊,明天就要給我進行手術了。”

    “喂喂喂,踏馬的沒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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