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老首長接過唐詩遞上來的話筒,示意人羣安靜後,笑着發言道,“謝謝各位親朋好友的蒞臨,二十年前的今天,我迎來了我生命中除了我太太之外,最重要的一個女人,那就是我的寶貝孫女。

    這二十年裏,我陪着她開口說第一句話,陪着她邁出人生的第一步路,看着她每一次的摔跤,看着她從一個小嬰兒,長成今天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很多人都說,我最大的成就,是我過去的戰績,是開國功臣的榮譽,其實不是,我老布這輩子,最驕傲的,是每一年的今天,都可以陪着我的寶貝許下她的生日願望,陪着她一起吹蠟燭,陪着她渡過每一個這麼重要的日子。

    以前,我總是盼着我的孫女快點長大,但是今天我看着她,突然發現,我後悔了,我想讓時間變得慢一些,讓我可以陪她走得更久一些,老布老了,不知道能陪她多久,五年?十年?對我來說,遠遠不夠......”

    布老爺子轉過身,看着身旁已經淚流滿面的布諾,笑着幫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繼續慈祥地開口道。

    “今天,除了祝福我的寶貝生日快樂,我還想告訴她,也許將來有一天,爺爺在你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會突然離開你,但是你不要害怕,無論爺爺去了哪裏,爺爺都很愛很愛你,會一直愛着你。”

    “爺爺!”布諾終於控制不住,一把抱住了布老爺子,哭得泣不成聲。

    臺下很多人,甚至包括一些男人,都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唐詩吸了吸鼻子,強忍着淚水,開口的嗓音,哽咽中帶着一抹輕鬆,“好了爺爺,沒準備禮物就沒準備禮物,諾諾頂多也就是生您一年的氣,用不着走這麼煽情的路線求原諒吧?不知道的,還以爲您是要給諾諾樹立一個可憐形象來洗白呢!”

    現場畫風突轉,氣氛陡然之間變得輕鬆活躍了起來,臺下也是一片笑聲。

    人羣中一道玩味的眼神,緊緊鎖住臺上發言的女人,像是猛獸找到了獵物般,散發着勢在必得的光。

    布諾努力控制住情緒,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跟布老爺子相視一笑。

    相依爲命的兩個人,彼此之間,有太多話想說,又似乎無需多言,只消一個眼神,就能明瞭對方想說的一切。

    站在最前排的厲思源冷笑了一聲,扭頭衝記者區一個帶眼鏡的年輕男人使了一個眼色。

    眼鏡男很快出聲道,“詩爺,我是《最娛樂》的記者,您剛剛說到洗白一詞,不知道聚星這一次,準備怎麼給布諾洗白呢?”

    唐詩笑容不變,甚至沒有絲毫的震驚或是不悅,只是開口的嗓音,已經沒有了之前傷感的情緒,恢復了冷然,“哦?那我倒想問問,布諾有什麼黑點,需要洗白呢?”

    眼鏡男好笑道,“大家都是成年人,就不要像小孩子一樣爭辯一些沒意義的事情了吧?在場的人,誰不識字,誰不用手機?布諾那些事,還需要一一拿出來說嗎?”

    唐詩微微一笑,“當然了,你不說清楚,我怎麼安排去洗白呢?總不能說,布諾的生日宴上氣氛太煽情,導致在場女士把妝哭花了,特此聲明道歉吧?”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