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要一步一步慢慢玩纔有意思,一口氣通關也未免太無趣了。

    有一天厲盛會發現,自己的每一步路,都是走在他設的套裏。

    到時候的表情,纔會夠精彩,夠絕望......

    ......

    第二天,厲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厲子玔剛洗完澡換上衣服從休息室走出來,辦公室的門便伴隨着祕書驚恐的阻攔聲被推開。

    “唐小姐,沒有厲總的允許您不能進去.....唐小姐,您真的不能進去,唐小姐......”

    聲音戛然而止,因爲兩個人已經走了進來,跟正在打着一條灰色領帶的男人四目相對。

    “厲總,對不起,我沒能攔住唐小姐。”祕書緊張得臉色慘白。

    厲子玔走向辦公桌,冷聲道,“出去。”

    祕書硬着頭皮哀求道,“唐小姐,請您不要爲難我了,出去吧。”

    唐詩突然發問,“這位小姐,你當厲總的祕書多久了?”

    “......三年。”

    “三年了,你天天在厲總身邊工作,都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唐詩嗤笑道,“他的意思是,讓你自己出去。”

    祕書茫然地看了看唐詩,又扭頭望向坐在辦公桌後敲擊着電腦鍵盤的男人,頷首後轉身離開。

    唐詩收回視線,踩着高跟鞋走到辦公桌前,厲聲質問道,“是你派人打暈了我的人,把王遠達弄成那副德行的?”

    厲子玔連頭都懶得擡,俊美的臉上像是布着一層薄霜,冷冷的道,“是我又怎樣。”

    “厲子玔,你想幹嘛?”唐詩又氣憤又不解,“背後指使王遠達的人,不是厲思源就是厲盛,只要從他嘴裏撬出來,諾諾就徹底解脫了,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她現在難道沒有解脫?厲思源已經永遠沒有資格娶她了。”

    “那不一樣,我就是要爺爺看清厲思源和厲盛的真面目,讓他知道,諾諾這些年因爲這段不該存在的婚約,過得有多辛苦!”

    厲子玔掀起眼皮,淡漠地看着她,“首先,很多事情,都不是你們看到的和感受到的那樣,其實,我做的事,有我自己的考量,你不必過問,也沒有資格過問。”

    “那你把諾諾放在什麼位置了?你考慮過她的感受嗎?”唐詩被他氣得胸口起伏,“諾諾要的是真相,然後讓壞人接受法律的制裁,你也許會說她太過天真,沒錯,她就是這麼天真的,天真到我要用一些手段保護她的時候,都要瞞着她進行。

    厲子玔,在你我的眼裏,這個世界除了黑白,還有無邊無盡的灰色,但是在諾諾眼裏,世界非黑即白,她只會分辨對錯,對的去堅持,錯的去改正,你爲什麼非要把她帶往灰色地帶呢?”

    男人俊美的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我說過,我做事有我的考量,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

    “我沒想讓你跟我解釋,如果不是爲了諾諾,我今天更不可能出現在這裏,”唐詩閉了閉眼,道,“我不懂你爲什麼前腳剛教訓完厲思源,後腳就把直接指向他們的罪證抹消掉,我更不懂你對諾諾是什麼樣的態度,你如果尊重她,就不會這麼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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