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老首長早就喫過了，小姐和姑爺慢用，我先出去了。”
布諾起牀去洗漱，等出來的時候，厲子玔已經把早餐擺在了桌子上。
布諾吃了兩口粥，自言自語的道，“張媽改口改得好快啊，居然這麼快就管你叫姑爺了......”
男人給她夾了一個灌湯包，笑道，“張媽還是很有眼力見的。”
布諾想了想，認真地看着他，“厲子玔，昨天晚上你問我的那個問題，我沒有回答，你還想知道答案嗎？”
厲子玔神色一頓，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不想了。”
“可是我想說呀，”布諾歪了歪腦袋，語氣輕快的道，“剛剛醒來的時候，我靜下心來想了想，爺爺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他昨晚生氣，可能就是一時接受不了我瞞着他結婚，還跟他頂嘴，只要我好好哄哄他，他沒理由會讓我們離婚的。”
厲子玔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進她的心裏去，“也就是說，你不會放棄我，對嗎？”
“這件事情我們沒有錯，爲什麼要離婚？你放心吧，布家是最講道理的地方，結婚證在那擺着，我們是受法律保護的，沒有人能輕易拆散我們的。”
厲子玔伸手，揉了揉女孩的頭髮，“好，太太說什麼就是什麼。”
布諾拍着胸脯保證道，“你別害怕，我會罩着你的。”
厲子玔溫柔地看着她，“快喫吧。”
早餐還沒喫完，門外的病房裏就隱約傳來了說話的動靜。
男人放下筷子，走上前，轉過她的肩膀，將她抵在門上，“布諾，你昨晚發的微博，爲什麼把我的照片截掉，爲什麼不把我公佈出來，嗯？”
布諾眨了眨眼睛，茫然道，“昨晚事出緊急，我根本沒時間跟你商量，萬一你不想公開呢？所以我就只能那樣發了啊。”
“只是這樣？”男人幽深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如果我同意，你會把我公開？”
布諾想了想，點點頭，“你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沒什麼好瞞的呀。”
她做人向來光明磊落，尤其是在娛樂圈，無數雙眼睛盯着她，更不喜歡藏着掖着。
“我覺得按爺爺的性格，應該不會馬上告訴厲爺爺，”布諾指了指門外，“所以現在，你是要跟我出去，直接跟厲爺爺坦白嗎？”
厲子玔摸了摸她的臉蛋，“爺爺現在已經生氣了，我們還是給他一點時間緩衝吧，我在這等着，等我爸走了我再出去，免得爺爺覺得我們在給他施加壓力。”
布諾長鬆了一口氣，她心裏也是這麼想的，“那你躲起來，千萬別出來，我先出去了。”
手剛扶上門把，布諾又轉過頭來，壓低嗓音，一臉神祕的道，“厲子玔，你覺不覺得我們現在有諜戰片的既視感，居然有點刺激。”
厲子玔失笑，“去吧，布諾同志。”
布諾堅定地點點頭，理了理思緒，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