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諾認真地想了想,回答道,“怕倒是不至於,我們又沒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但是一點小緊張還是在所難免的,畢竟我活了二十年,還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呢。”
厲子玔湊過去吻了吻女孩的眉心,“有我在,什麼都不用怕。”
布諾的臉紅了,剛想叫他注意場合,一旁便傳來了乒鈴乓啷的聲響。
嚴爭又是扔筷子又是摔碗,雙眼紅通通的,瞪着厲子玔。
男人臉上的溫柔瞬間收起,嚴厲地開口道,“你的教養哪裏去了?誰告訴你喫飯的時候可以摔東西的,不想喫的話不要喫,但是今天一天你都別想喫飯。”
“你幹嘛呀,嚇到他了......”布諾急忙上前哄着嚴爭,“爭爭,怎麼了?是不是早餐不好喫呀?你想喫什麼,我去給你做。”
厲子玔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錯就是錯,不許慣着他,他要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以後都不許上餐桌喫飯。”
嚴爭不說話,只是越來越生氣地瞪着厲子玔。
厲子玔看着他,繼續道,“你瞪我也不管用,她是我老婆,我親她是名正言順的,而且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可以親她,她是我的,不是你的。”
布諾:“......”合着嚴爭發火是因爲厲子玔親了她一下?
媽媽哎,現在的小朋友,醋意都這麼大的嗎?
嚴爭聽完厲子玔的話,胸口劇烈地起伏着,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嘩嘩地砸落下來。
布諾心疼,抱着他哄道,“爭爭乖,不哭啊,別聽你爸爸胡說,你現在還小,可以抱媽媽,也可以親媽媽的,但是爭爭,你摔筷子摔碗的行爲是不對的,有什麼話說出來我們溝通商量,纔是正確的解決方式,明白了嗎?”
布諾溫柔地笑着摸了摸他柔軟的短髮,“這就乖了,我們繼續喫早餐吧好不好?”
吳媽給嚴爭換了一副新的碗筷,站在一旁看着喫早餐的一家三口,心裏犯起了嘀咕。
先生和太太的感情,明顯很不錯啊,可是爲什麼會分房睡呢?
早上看到先生從客房出來,她還以爲自己看錯了,可是後來進去打掃,確定他昨晚就是在客房睡了一夜的。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讓人看不懂......
......
早餐過後,厲子玔去了公司,布諾陪嚴爭在房間裏玩了一會兒拼圖,女傭便敲門進來彙報道,“太太,您請的人來了。”
“先請他坐,我馬上就下來。”
“是,太太。”
布諾安撫好嚴爭,起身下了樓。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是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穿着一身得體的西裝,戴着一副金絲邊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見到布諾,從沙發上站起身,頷首打了招呼,“厲太太,您好,我叫肖寒,是嚴爭的心理醫生。”
“肖醫生你好,請坐。”
女傭送上來兩杯熱茶後很快離開,布諾看着肖寒,微笑着開口道,“肖醫生,今天請你來,是想具體瞭解一下爭爭的情況,相信我和爭爭之間的牽連,你比誰都清楚,所以還想請你告知,我該怎麼做,才能給予爭爭最大的幫助,讓他早點恢復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