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到了，回去休息吧。”布諾直接越過他，去沙發上坐下，隨手拿起了昨天擱在茶几上的一本書翻看了起來。
厲子玔在原地靜站了一會兒，轉身跟了上去，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布諾，對不起。”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而是詩爺，”女孩的視線落在書本上，冷漠疏離地開口道，“你知不知道，詩爺根本就沒殺過人。”
“我知道，”厲子玔轉過她的肩膀，迫使她面對自己，“布諾，你相信我，我的初衷，絕對沒有想要害她，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讓這件事情圓滿解決的，但是你不要對我這麼冷漠，好不好？”
布諾掀起眼皮看着她，眼底閃過不解、疑惑，最後盡數化成了失望。
她沒有辦法接受這種想要追求“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揚”的做法，她始終認爲，婚姻最起碼應該做到忠誠。
所以她真的不懂，厲子玔是怎麼做到心裏裝着別人，還能來這樣溫柔耐心，甚至可以說是低聲下氣哄她的。
布諾決絕地推開他的手，像是躲着什麼可怕的病毒一般，起身坐到了沙發的另一端，輕嘆一口氣，平靜的道，“厲子玔，你放心，我很喜歡爭爭，既然跟他這麼有緣分，就不會丟下他不管，最起碼現在，我一定會留下來幫助他的，所以你不需要這樣，我們之間，只需要在爭爭面前維持表面的友好和和平就可以了，他不在的時候，沒必要裝。”
布諾閉了閉眼，“我實在不知道我哪一句話哪一個肢體動作讓你覺得我選擇了楚牧，厲子玔，我不想再跟你爭論這個問題，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布諾做事向來敢作敢當，我如果真的選擇了楚牧，不會偷偷摸摸的，會直接把離婚協議書甩你臉上，再退一萬步來說，如果我真的選擇楚牧，壓根不會有你什麼事，我早就跟楚牧在一起了，更不會嫁給你，聽明白了嗎？”
“就算你沒有動過什麼不該有的念頭，但是你敢承認，你對楚牧沒有一點特別的情感嗎？”厲子玔沉聲道，“你在米蘭一見到他就哭，公司聚餐那次不敢否認你喜歡他，今天還直接把他留在了布宅，布諾，你讓我怎麼看怎麼想，嗯？”
“厲子玔，我不想跟你翻舊賬，因爲根本沒什麼好翻的，我留楚牧在布宅，是因爲還沒找到綁架他的人，怕他再有什麼意外，僅此而已......”布諾合上手裏的書，疲憊地捏了捏眉心，“我累了，請你出去。”
“你一天到晚除了趕我走還會說點別的嗎？”厲子玔目光深沉地看着他，“你就這麼厭煩我，嗯？”
“我很高興，厲總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如果能配合點，就最好不過了。”布諾懶得多看他一眼，起身往外走去，一擡頭，就看見嚴爭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