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見女孩心情不錯的樣子,雖說沒有起牀,但是安安靜靜地在坐牀上看書,便沒有再多打擾她,下樓準備晚餐去了。
等她忙活了一陣子,從廚房裏出來,剛巧碰見走下樓的夏醫生。
“夏醫生,你來得正好,你剛剛去哪了?我還想問你,太太找你什麼事呢。”吳媽一邊往圍裙上擦着手一邊走了過去。
夏醫生也沒隱瞞,“沒什麼事,太太讓我去買了點藥,這不,剛送上去給她服下。”
吳媽立刻緊張了起來,“什麼藥啊?太太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沒事,你別緊張,避孕藥而已。”
“你說什麼?避孕藥?還而已?”吳媽恐慌地嚥了咽口水,壓低嗓音道,“你怎麼能隨便給太太喫這種藥呢?”
夏醫生一臉疑惑,“是太太吩咐的,怎麼?她不能喫嗎?”
“也不是不能喫,而是......”吳媽嘆了口氣,“我也說不清楚,你親眼看着太太喫下去了嗎?”
夏醫生點點頭,“是啊,我給她倒的水。”
“這下完了,想攔也攔不住,算了,你先去忙吧,我上樓看看。”
吳媽上樓,敲了敲主臥的門,見沒人迴應,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只見女孩手裏還拿着那本書,歪着腦袋直接靠在牀頭睡着了。
“太太?太太?”吳媽走上前,輕輕叫醒了她,“坐着睡不舒服,躺下來睡吧。”
“唔......”布諾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了她一眼,很快又重新閉上,躺下身來,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她拿着盒子,越想越覺得不安,悄悄放在了口袋裏,輕聲走出了主臥。
......
布諾一覺醒來,已經是幾個小時後。
一睜眼,便看見江擇一坐在牀邊的單人沙發裏盯着她看,嚇得一個激靈坐起了身。
“江擇一,你想嚇死我?”
江擇一翻了個白眼,“放心,你就算死,也一定不是被我嚇死,而是被厲子玔折磨死的。”
“你少咒我,厲子玔沒你想的那麼無情。”
江擇一幽幽地開口道,“不知道被下了病危通知書的楚牧聽見你說這種話,會不會氣得當場掛掉......”
“你說什麼?”布諾的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楚牧被下了病危通知書?因爲被厲子玔打的?”
“嗯。”
“怎麼可能呢!”布諾激動地擡高了嗓音,“厲子玔下手是狠了一些,但楚牧好歹是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會這麼嚴重!”
江擇一攤攤手,“這你就要問楚牧了,畢竟我們誰也不知道,他有先天性心臟病,而且做過換心手術,哪裏經得起厲子玔這麼一頓揍。”
“楚牧換過心臟?”布諾的心徹底慌了,“那他現在怎麼樣?脫離危險了嗎?”
“詩爺還沒給我打電話,應該還沒有吧。”
布諾掀開被子,再也顧不了身上的痠痛,起牀走向衣帽間,“我去換衣服,我們現在就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