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表示贊同,“老大,那你說,林澈當初想要害楚牧的事情,詩爺知情嗎?或者說,她有參與嗎?”

    “應該是不知情的,更別說參與了,唐詩固然聽話,但是到目前爲止,她對布家是絕對忠誠的,當她知道楚牧身上有我岳父的心臟,保護他還來不及,絕對不會害他,”男人的眸光幽深了幾分,淡淡道,“她會幫林澈挑撥離間,最大的原因是不看好我能給布諾幸福,她應該甚至連林澈對布諾的感情都一無所知。”

    “那照老大這麼說,詩爺其實還算是無辜的?”

    男人往真皮座椅上一靠,右手輕轉着左手上的結婚戒指,冷冷淡淡的道,“我想,林澈應該已經慢慢察覺,唐詩這顆棋子,對他的作用已經不大了,她跟布諾走得太近,很容易被布諾感染,再者,林澈有太多事情無法告訴她。”

    “那老大覺得,詩爺從林澈手上徹底脫身,不再爲他所用的機率大碼?畢竟詩爺跟嫂子走得這麼近,她如果站在咱們這邊,咱們也會更有按住林澈的頭不讓他出來蹦躂的勝算。”

    厲子玔漫不經心的道,“以林澈的心智,他絕對不會輕易放棄任何一顆棋子,一定會做到物盡其用的,所以,你就等着接他的招吧。”

    “老大,我每天想着怎麼去防林澈,腦細胞都死了一筐又一筐了,你怎麼還能這麼淡定啊?”宋遲一臉生無可戀。

    “那我是得好好犒勞犒勞你,”男人擡了擡下巴,指着面前的蛋糕,“想喫嗎?”

    宋遲受寵若驚地點點頭,他就知道,老大還是疼他的!

    厲子玔勾起脣角,拿起書桌上的蛋糕盒。

    宋遲剛想伸手去接,卻見男人並沒有遞過去,而是仔細看了看包裝盒上的字,“這上面有店鋪地址,你自己去買吧。”

    宋遲:“......”嗚嗚嗚好委屈哦。

    “老大,你慢慢喫吧,我要找個地方療傷,治癒我這顆受傷的小心臟,順便想想怎麼防着林澈。”

    男人擡擡手,示意他出去,很快拿起小叉子,品嚐着老婆的愛心甜點。

    ......

    布諾晚上有一場夜戲,給厲子玔打了電話,叮囑了他早點睡覺後,便把手機交給了小丁。

    晚上接近十點,守在總統套房門外的兩個保鏢等着來換班的同事,已經累得直打哈欠。

    一個穿着淺紫色酒店制服的年輕女人推着工具車走了過來。

    “站住,幹什麼的?”保鏢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問道。

    對方低垂着頭,禮貌的回,“剛剛厲太太打來電話,叫我們來換牀上用品。”

    保鏢拿出檢測器,對着女人身上仔細檢查了一遍,又檢查了她推着的工具車,確定她沒有攜帶危險物品,纔拿出房卡打開門放她進去。

    女人關上門,擡起頭,敏銳地聽着屋內的動靜。

    她隱約聽見臥室裏有動靜,便抱着要換洗的牀單被套,放輕腳步走進了臥室。

    臥室裏的燈暗着,只有落地窗外打進來的月光,大致能看清裏面的擺設。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流聲,聽聲音,應該是有人在裏面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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