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色一沉,厲聲道,“我問你什麼藥!”
律畫淡然一笑,“子玔,別激動嘛,我告訴你就是了,魯明臨終前悄悄跟我說,布諾腦子裏的淤血雖然都清理乾淨了,但是有些神經被壓迫了太久,需要用藥才能讓她恢復如常,而至於用什麼藥嘛......他只告訴了我一個人,所以只有我知道。”
厲子玔轉頭望向沈彥,“太太的醫療團隊是怎麼說的。”
沈彥頷首彙報道,“太太出院後,就被接回了布宅,醫療團隊的人沒辦法去爲她診斷,而且醫療團隊的人說,手術是魯明做的,該用什麼藥,他是最清楚的,如果真如律畫所言,必須儘快給太太做全面的檢查,然後他們才能着手開始研究,但是人的大腦極其複雜,恐怕又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厲子玔閉了閉眼,靠回到病牀上,淡聲道,“律畫,你想怎麼樣?”
律畫優雅地在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子玔,什麼叫我想怎麼樣,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我讓魯明救布諾,你就會跟她離婚,然後娶我的,現在我已經一而再再而三退讓了,你難道還想反悔嗎?”
“律畫,但凡你是個聰明人,就應該知道,現在的局勢已經變了,手術已經成功了,你以爲一點藥就能威脅得了我?”
“我當然知道,我知道你有的是錢,可以請最好的醫療團隊給布諾治療,但是不知道布諾等不等得起,畢竟手術已經過去了三個月,而魯明說了,這個藥必須越早用越好,否則,布諾會經歷什麼呢?長期的頭痛、記憶力越來越差、甚至一些被淤血壓迫太久的腦部神經還會開始萎縮,會面臨二次危險......”
律畫不怒反笑,“你看啊子玔,你的心裏只有布諾,我對你來說,就是一個工具,利用完了之後,可以毫不留情地毀滅,我手上要是沒有握着這點藥,你醒來的第一件事情,恐怕就是把我碎屍萬段吧。”
“你推倒了布諾,親手殺死了我的孩子,我不可能放過你,但是現在我給你機會,把藥交出來,我們從此兩不相欠!”
“子玔,那個孩子本來就保不住,我只是幫你一把而已,你放心,我不怕死,得不到你的人生,我活着又有什麼意義呢?”律畫把玩着新做的指甲,輕笑出聲,“反正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死了,布諾很快也得跟着我一起死,我不虧,不是嗎?
所以這次的機會,是我給你纔對,子玔,我沒有多餘的要求,只是想讓你按照之前的承諾,不要讓布諾知道所有的事情,然後再跟她離婚,僅此而已。”
“之前你不是沒看到,布諾寧願死,也不會跟我離婚的。”
“沒關係,就按你之前說的,你把離婚協議書籤了,分居三年,自動離婚,但是爲了這三年能安全度過,讓你們不再產生交集,你必須跟我出國生活,我已經退讓這麼多了,這點要求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