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懂,上天要讓她成長的話,可以,但是一條無辜的小生命,這個代價未免也太大了吧?

    “厲子玔,你惡不噁心?”布諾面無表情地推開他的手,感覺腦袋在隱隱作痛,痛苦地扶着額頭道,“對不起能讓我的孩子回來嗎?我告訴你,對你來說,他可能什麼都不是,是你的一句拿掉他就可以煙消雲散的,可是對我來說,他是我生命中無法割捨的一部分,你在我心頭割去了一塊肉,還要我笑着說沒關係,讓你再多割一點嗎?”

    “我知道,你不要生氣,我......”厲子玔無措地看着她,她的頭果然還在痛,律畫說的都是真的,她需要她手上的藥!

    厲子玔斂了斂思緒,轉身走向還在捱打的律畫,出聲呵斥道,“不要再打了!”

    布諾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她究竟還在期待些什麼?

    爲什麼剛剛他那一聲“老婆”,就讓她的心不爭氣地凌亂了起來。

    失去孩子的教訓還不夠痛嗎?她繼續爲厲子玔心動,怎麼對得起無辜的孩子!

    布諾握緊拳頭,轉過身,冷冰冰地開口道,“不要停,繼續打!”

    保鏢是布宅帶來的,一個個面面相覷地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聽自家小姐的話,繼續打。

    厲子玔閉了閉眼,終究還是沉聲吩咐道,“沈彥,叫人。”

    沈彥自然知道自家BOSS的難處,只能聽從吩咐,“是。”

    星月灣的保鏢很快進來,拉開了布宅的保鏢,雙方差點當場打起來,氣氛劍拔弩張。

    “子玔......”律畫的臉又高又腫,還被打破了,疼得她連話都說不清楚,哭着撲進了厲子玔的懷裏,“我好痛,你要爲我報仇嗚嗚嗚......”

    布諾眼底迸射出寒光,“錢進,打電話報警,這個女人入室偷竊,叫警察給我抓走!”

    “是,小姐。”

    “我看誰敢!”厲子玔制止了錢進,推開律畫,轉身望向布諾,“她偷你什麼了,我賠。”

    布諾氣得頭痛欲裂,雙手緊緊抓着頭上的帽子,忍着疼痛,痛苦地看着他,“你再敢護着她試試,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

    “布諾,”男人平靜地叫着她的名字,“她偷你什麼了,我加倍賠償。”

    “她偷了我的耳環,可是你覺得我要的是錢嗎?我要我的孩子回到我的肚子裏,你能賠嗎!”布諾的情緒幾近失控,但仍然倔強地不肯哭出來,一字一句地咬着牙道,“厲子玔,你傷害我可以,爲什麼要打我孩子的主意!”

    厲子玔的眼底猩紅,轉身,一把扯下了律畫耳朵上的一對耳環。

    “啊!好痛!”律畫捂着兩隻耳朵直哭,差點以爲自己的耳朵要被拽下來了。

    男人攤開掌心,把耳環遞給她,“布諾,耳環還給你,該賠的錢我賠,人你也打了,能不能放過她這一次。”

    “不能!”布諾把眼底的眼淚憋回去,這樣的男人,有什麼資格讓她哭!她不會再爲他哭!

    她冷漠地看着他,“我要的不是耳環,也不是錢,是公道!你今天敢護着她,就是與我爲敵,我連你一起收拾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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