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深深地看着她，“如果剛剛槍裏有子彈，你打中了我，你是不是就會原諒我了？”
“你別再癡心妄想了，就算你拿命來賠，我都不會原諒你。”布諾說完，冷冷地轉身離開，“晚愉，宋遲，咱們走。”
“哦。”
“是，嫂子。”
一行人剛下了樓，楊雅柔就從另一個電梯裏走了出來，追上前道，“布諾，你等一下，我有話想跟你說。”
“給我滾開，”黎晚愉攔在布諾身前，厭惡地看着她，“你算是什麼東西，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別髒了我表妹的眼睛。”
楊雅柔高傲地睨着她，“你現在倒是不得了了，一個鄉下野丫頭，也配跟我說話？”
“哈哈，那也比不上你楊雅柔啊，被自己的親表弟睡了，又跑去國外嫁給一個年紀比自己爺爺還大的人，我很好奇啊，你都不嫌自己噁心的嗎？”
黎晚愉的聲音不小，很快就吸引了大廳裏來來往往經過的人。
布諾戴着眼鏡和口罩，別人一時半會兒沒認出她來，但一聽有這麼勁爆的瓜，紛紛駐足看好戲。
楊雅柔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地變幻着，咬着牙壓低嗓音道，“你算是什麼東西，一個戲子，也敢這麼跟我說話？”
黎晚愉差點沒被她笑死，“噗，楊雅柔，你現在什麼情況？你該不會以爲自己是身份多尊貴的王妃什麼的吧？我拜託你醒一醒吧，大清都亡了，你還做什麼夢呢，你別以爲自己帶着你爺爺......哦不，你那八十多歲的外國亡夫的遺產回來，你就有多高貴了，這裏可是帝都，我們提倡的是腳踏實地靠自己努力，你這種爲了不勞而獲出賣自己身體的人，是最被人看不起的那一種，懂嗎？”
“那是，”黎晚愉得意地挑挑眉，“我很聰明的好不好，更何況這些本來就是事實，我實話實說而已。”
楊雅柔化着濃妝的臉已經黑得沒法看了，瞪着布諾，壓低嗓音道，“布諾，我就是想告訴你，我這輩子都是被你毀掉的，我的姑姑也是被你害死的，你別得意得太早，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布諾笑了笑，“楊雅柔，你有病吧？是林澈跟你說，你姑姑是被我害死的？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提醒我了，如果不是你那個蠢鈍如豬的姑姑被林澈利用了，當年我就不會撞到腦袋，既然你姑姑已經死了，這筆賬，我只好算到你頭上了，你說你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是嗎？那我不妨告訴你，我壓根就沒把你這種連鞋都沒得穿的人放在眼裏，你跟林澈使勁蹦躂吧，能蹦躂起來算你贏。”
“你......”楊雅柔氣得胸口起伏。
“表妹威武，這種小嘍囉，本來就不配跟我們鬥，咱們走。”黎晚愉衝着楊雅柔吐了吐舌頭，挽着布諾的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