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厲溫故撥了撥沈知夏臉頰旁的幾根碎髮,“我覺得你現在的髮型很好看。”

    年前她特意去修剪了一下,又重新染了個低調的髮色,額前的劉海也終於長長了,她經常會扎一個蘋果頭,俏皮可愛。

    沈知夏不免蹙眉,“你不是喜歡黑長直嗎?”

    厲溫故有點懵,“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歡黑長直了?”

    “就有一次,我無意中聽見你在跟人打電話,你說女孩子不應該染髮燙髮,自然生長的黑長直就很好看。”

    厲溫故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裏說過這樣的話,按理以他的社交和性格,是不可能跟人討論女孩子的髮型的。

    他把家裏的女性都過了一遍,突然想起了什麼,“可能是有一次,小野要染頭髮,我媽媽叫我勸她,那會兒她才上小學一年級還是二年級,當然不能染頭髮,因爲我媽媽擔心染髮劑對身體不好,所以我才這麼勸過她。”

    沈知夏很是受傷,“那你不喜歡黑長直,對嗎?”

    厲溫故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什麼,“你不要告訴我,你是以爲我喜歡黑長直,一直以來才留着黑長直的髮型。”

    沈知夏咬着脣,“嗯”了一聲。

    厲溫故只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麼東西輕輕刺了一下,卻漫出了撕心裂肺般的疼,蔓延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夏夏,真的對不起......”

    沈知夏擡眸,認真地問道,“溫故,你喜歡現在的我嗎?話有點多,喜歡一些危險的極限運動,甚至可以說是有點瘋狂的我。”

    “當然,”厲溫故不假思索的道,“而且不僅僅是喜歡,是愛,我愛你。”

    “那過去的我呢?”

    “也愛,只是那個時候,我沒發現而已。”

    “那你知不知道,現在的我纔是真實的我,因爲你喜靜,所以我不敢太鬧騰,久而久之,就變得文靜了......”

    厲溫故的心更疼了,這一瞬間,他只覺得手足無措,“對不起夏夏,我欠你的太多了。”

    沈知夏搖搖頭,“我沒有怪你,你什麼都不知道,是我的問題,我口口聲聲說愛你,但這種迷失的愛,對你對我,都不是好事,我如果早點學會跟你溝通就好了。”

    “過去的已經無法挽回,但是現在也不晚,以後我們好好相愛,永遠都不分開了。”

    沈知夏彎了彎脣角,“好。”

    厲溫故緊緊抱着她,兩個人無聲相擁着,千言萬語都融匯在了這個擁抱中......

    ......

    第二天一早,厲溫故便帶着沈知夏出發出去度假,前後玩了十二天才回來。

    回來這天剛好是週六,兩個人花了一天時間倒好時差,很快便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中去了。

    厲溫故在假期裏專注陪女朋友,沒怎麼過問工作上的事情,好在底下的人得力,Unusual集團運轉得井井有條。

    開了一上午的會,下午批閱文件,一天的時間便過去了。

    厲溫故抽空給沈知夏打了電話,“我快下班了,晚上在哪喫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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