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林錦瑜最爲擔心的,他不怕自己有什麼,就是怕會牽連到妹妹,這個孃親捨命生下來的妹妹。
“林仙兒我警告你,說話最好想着點說,不要惡意侮辱苒苒的名聲,莫要忘了,我們纔是丞相府的主子,是爹爹嫡親嫡親的子女。
而你只是近日才被擡上來,還沒有入族譜呢,最好消停一些,免得上不了族譜,你依然還是個庶出。”
林錦瑜這話無疑是說中了林仙兒的痛處u,她極爲忌諱別人提起,也會經常對着自己孃親埋怨,爲何自己是個庶出。
但是也不得不佩服她的隱忍能力,也就是稍稍生氣了那麼一下,便一臉輕蔑的樣子看着林錦瑜兄妹。
“是啊,你說的沒有錯,可那又如何?你們是喫的比我好還是穿的比我好,又或者住的比我好?嗯?
看看姐姐住的這個地方,就好似乞丐住的地方,看看喫的那個飯菜,只怕是府裏的豬都不喫吧!
哎呀,你們這些奴才怎麼回事,怎麼能讓姐姐喫的都不如豬呢?姐姐可是丞相府的嫡女呢,呵呵呵!”
林仙兒一邊說着,一邊走上前將桌子上的飯菜一個個都扔到了地上。
“你………”林錦瑜早已忍受不住了,就在他又一次的想要站起身時,又被林清苒的一個眼神制止了。
“呵呵呵,你們也就這樣了,別忘了現在的丞相府是我孃親在做主,她想讓你們生你們便生,她想讓你們死,你們就不會多活一日。
就像這般乖乖聽話,以後孃親定會給妹妹找個合適人家,二哥依然還是府裏的少爺,若孃親這一胎生個弟弟,以後繼承了丞相府,也會幫扶與你的。
哦,對了,你們不會還在指着大哥吧,大哥這一走已經快七年了,也從未給家裏來過家書,只怕是……哎呀,看我說的什麼話。”
沒錯,現在的丞相夫人就是因爲再次有孕,天天在丞相耳邊吹枕邊風,說有算過命,算命先生說這一胎是男子,這才擡上了主母的位置。
林清苒放在桌上的雙手,其中左手支着下巴,右手在桌上敲出好聽的馬蹄聲,這是她在前世的習慣性動作。
微微揚起她那潔白如玉細膩般的臉頰,嘴角露出輕蔑的笑意,那雙清冷的眼睛看着林仙兒像看個傻缺一樣。
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看着林清苒,都在想着大小姐怕不是傻了吧,怎麼敢這麼和小姐說話。
“你說什麼?你在質疑我說的?”林仙兒早已被一臉淡定的林清苒看的怒火中燒。
“沒有啊,我只是在想,狗咬了我一口,我若再咬回去,那我與狗又有何區別呢,你說是不是啊二哥?”
就在林錦瑜想要回應時,林仙兒就先炸了起來,“你竟然說我是狗,我看你就是活的太舒服了,來人,幫我們大小姐好好的鬆鬆骨。”
林仙兒說完,便有幾個身寬體胖的老婆子走了過來,林清苒一臉無所謂的看着。
這可急壞了林錦瑜,和躺在炕上修養的奶孃與綠蘿,她們二人也早已在聽見了外面的動靜,奈何她們二人起不來身。
但在聽見要收拾她們的小姐時,二人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用盡全力險險起身,慢慢的挪了一點點,但因爲傷的太重,直接從炕上摔了下來。
林清苒的聽覺也是異常敏銳的,屋裏重物落地的聲音,她又怎會沒有聽見呢?
林錦瑜看着已經來到身邊的婆子,想要動手時,只見林清苒叫他一步,直接對那個手已經放在她胳膊上的婆子出手了。
只見林清苒左手抓住婆子手腕用力一擰,便聽見一聲“咔嚓”的聲音,這是胳膊被擰斷了的聲音。
被擰斷胳膊的婆子疼的滿地打滾,嘴裏一直都在發着慘叫聲。
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震驚的呆愣着,隨即林仙兒反應過來,對着其他呆愣的婆子怒吼道:
“你們這羣沒有的東西,廢物,還愣着做什麼,是想要讓我把你們都發賣了嗎,啊?”.七
另外幾名婆子聽見要被髮賣,瞬間整個後背如冷汗淋漓一般,便也壯着膽子一步步上前。
林清苒看着首當其衝的那個婆子,根據原主記憶認出了,她是欺辱原主最多的婆子之一。
在婆子快到身前時,林清苒便伸出一隻腳,直接一腳將那個婆子踹了出去,一切都發生在不經意間,而她從未離開過那一張破舊的椅子。
也只有習武的林錦瑜,看出了妹妹的這一腳是用了巧勁的,妹妹何時這般厲害了,是他錯過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