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這是第一次,對於老大暗夜的命令提出質疑,他實在是想不通。
不止他想不通,其他人也想不通,尤其是葉辰。
“暗夜,現在應該以葉蕭寒爲主,你怎麼還讓暗一做其他的事情?”葉辰說完以後眉頭便皺了起來。
“葉辰,你還記得化屍粉嗎?那就是林小姐研製的,想來她是對毒藥有所研究的,說不定她能看出主子身上中了何毒。
還有就是,之前主子讓你研究的那瓶金創藥,也是出自林小姐之手。”
暗一聽完以後,頓時就明白了暗夜的用意,便對着暗夜點了點頭以後,便閃身離開,消失在了夜色中。
“你說什麼?都是出自一個女子之手?”葉辰驚訝的看着暗夜。
暗夜點了點頭以後,便直接進了葉蕭寒的屋子,只見此時的葉蕭寒,正安靜得躺在牀上。
若不是他那暗紫的嘴脣,只怕所有人都會以爲他只是睡着了。
暗夜看着這樣的葉蕭寒,頓時覺得渾身無力了起來。
曾見見過一次這樣的葉蕭寒,還是在他四歲的時候,也是因爲毒發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若不是因爲當時的神醫,也就是葉辰的師傅,只怕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不在世了。
那一次只是被就回來了,接連的七八年一直都在復發,也就是近幾年才得以控制。
神醫能把葉辰留在王府,也是因爲葉辰自小就跟着神醫,也可以說他是和葉蕭寒一起長大的,對於他的身體狀況也是最爲了解的。
其他人看着暗夜進去了以後,便都去執行了自己的命令,而葉辰回了他的藥房,去配製抑制毒素的藥物了。
在回去的路上,葉辰的眉頭始終都是緊皺着的,對於林清苒也抱有着一些希望。
不求她能把林清苒治好,能幫他查出是中了什麼毒也是好的,這樣他也好想出應對的方法。
暗墨在聯絡完神醫後,又回到了葉蕭寒的屋子,暗夜聽着進來的腳步聲,便已判斷出了進來的人是誰。
“到底出了什麼事?主子爲何會毒發,又怎麼中了連葉辰都查不出來的毒素?”
對於葉辰的醫術,他們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不說他和神醫一樣厲害,卻也將神醫的醫術學的差不多了。
“這次戰事失利了,出現了內鬼,只是主子是怎麼中毒的,我們也確實是查不出來。
主子每天的起居飲食,都是我親自料理的,從未發現任何有毒食物,就臉衣服都會像以往一樣仔細檢查。”
暗墨此時也是悔恨莫及,主子明明知道這次的戰事是一個陰謀,卻還是要以身試險。
“我覺得不該是出現在這些方面,沒有人不知道,對於主子的飲食起居你是有多小心。
這件事情定是另有蹊蹺的,你好好想一想,主子出事前後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暗夜此時冷靜的幫暗墨分析着,他們定是遺漏了什麼。
對於暗墨的能力,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沒有人比他更厲害,所以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下毒,是沒有那麼容易的。
“不可能是他啊!”暗墨忍不住的輕聲呢喃了起來。
“誰?”暗夜瞬間擡起頭,看着身旁的暗墨沉聲問道。
“一個穿着戴斗篷的黑袍男子,看不清長相,斗篷很大,幾乎遮住了臉面。”暗墨想了想那天見到此人的情形。
“這是什麼人?可有查到?”暗夜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線索。
“不知道是何人,查不出來,但是他是烈焰朝王爺的幕僚,這次戰事的時候他也在。”
“他可是有什麼異動?”暗夜也隨着葉蕭寒上過戰場,自然知道烈焰朝的王爺,那可是他們主子的死對頭呢。
“那個雜碎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幕僚了?爲何以前都沒有聽說過?
他會不會就是,你之前查到的那個雜碎新招募的那個能人異士?”
暗夜疑惑的看着暗墨,畢竟這個人出現的太過於湊巧了。
“應該是他了!”暗墨的眉頭也緊皺了起來,他一直都在防範這個能人異士。
只是沒有人見過那個能人異士的長相,若不是剛纔暗夜提醒,他還沒有想到這一塊。
“但是戰事上主子未和他接觸,又怎麼會再次中毒呢?”這點是暗夜始終也想不明白的。
“戰事前,遇見過一次,只是他們當時並沒有同桌,只是相鄰的桌子而已,又怎麼給主子下的毒呢?”
暗墨也想不通的疑惑了起來,他們現在藥搞清楚葉蕭寒是怎麼中毒的,中的什麼毒,這樣才能讓葉辰更快,更準確的配出有用的藥物。
“什麼意思?怎麼回事?”暗夜震驚的看着暗墨,他們怎麼會遇見呢?
“有一日主子與我在街上暗訪,到了午飯時間,主子就進了一家客棧。
等我們坐下點好菜以後,這個黑袍男子便進來了,就坐在與我們相鄰的桌子上。
當時看着此人裝扮奇怪,我和主子都多了一個心眼,更是多了幾分警惕。
只是等我們喫到一半的時候,他就已經離開了,當時主子也沒有任何異樣。
回去後也查了此人的身份,卻是什麼也沒有查到,再見時,就是在戰場上了。
這次戰事失利,是因爲他們知道了我們的所有作戰計劃,很快主子就換了新的佈防,這才險勝。
只是主子回到營帳之後,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間就在地上打滾了起來,很快就暈了過去。”
暗墨說到這裏,憤怒的一掌劈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桌子瞬間變得稀碎。
“你做什麼,驚擾到主子了。”暗夜皺着眉頭低聲呵斥道,隨即又說道:
“看來這個人是有問題的,只是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只盼神醫能快快回來吧!”
暗夜現在只求能救葉蕭寒的人,都能快快出現,他不喜歡看着主子這樣沒有人氣的躺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