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令人無法忍受的是,陸敏敏在上大學期間,被金主包養,蔑視同寢室友,涉及校園暴力。
甚至還能在數個有錢的男同學間周旋,腳踏數條船,無翻車經歷。
“笑死人了,還好我不粉她,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能力,最起碼我做不成海王。”
陸敏敏剛做好的指甲,氣得拍桌子的時候直接斷了,櫻粉色的小鏈子甩在她臉頰上,雖然沒有割破,卻映出一條淺淺紅痕。
她急忙去照鏡子,發覺無礙才鬆了口氣,觸及到此時被詬病的臉時又憤懣至極。
猩紅的眸子充斥恨意。
一定是重然做的!
該死的重然,沒叫她死成,還給她扳回一手。
陸敏敏不敢再看手機,當初她被捧得有多高,如今就有多慘,鋪天蓋地的謾罵讓她有一種從山巔跌落下去的不真實感,呼嘯的冷風在腦海裏颳了千萬遍。
除了滿腔的憤怒和害怕,一種偌大的茫然和無措包裹住她,無處可逃。
她努力平復着情緒,打了好幾個經紀人的電話。
第一個忙碌中……第二個忙碌中……
爲什麼?爲什麼不接電話?公司到底打算怎麼辦?
她不能被雪藏,她好不容易混出頭,絕對不要就這樣被打壓下去。
一定會有辦法的!
對了,季霖之!
他之前送過自己那麼多資源,一定會幫忙!
可是重然一定在他面前說了什麼,如果求助於季霖之,重然一定會嘲諷她。
那種諷刺輕蔑的眼神,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正在混亂之際,經紀人的電話打了過來。
陸敏敏是真的着急,聲音不復平日裏裝模作樣的細膩溫柔,帶着哭腔道:“李姐!你救救我!那些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我都沒有做過!”
電話那頭呵斥道:“陸敏敏,你冷靜一點!現在的重點不是你有沒有做過,大衆根本不關心!”
“重點是這口鍋現在!此刻!確確實實扣在你頭上,無論你有沒有做過,你都洗不清了!你懂嗎?”
陸敏敏只覺得一道晴天霹靂,不能理解般訥訥道:“李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爲公司做了這麼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現在這話是什麼意思?公司想放棄我?”
經紀人的聲音陡然沉下來,“你知道現在找你賠付違約金的人有多少嗎?幾乎所有你代言的合作商現在都在找公司!你給公司帶來這麼大的麻煩!公司沒找你要錢,你還在這什麼功勞苦勞?”
“我告訴你,這事兒要是處理不好,你就等着去喫牢飯吧!”
經紀人“啪”地一聲掛斷電話。
陸敏敏不甘心,又發了一句信息,“李姐,我在公司這麼多年,很多彎彎道道我可都是知道。”
對方顯然氣急敗壞,“真是好極了,你還想威脅我,威脅公司?”
陸敏敏知道這是下下策,哪怕存在任何可能性,都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之所以這麼說,也算是幫公司那幫喫白飯的醒醒神。
她發了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包,“我也不想的李姐,你想想我爬到這個位置花了多少心血,如今毀於一旦我怎麼甘心,你還記得季霖之嗎?你想想,要是沒有他送的幾個大熱劇本,我能有今天?萬一將來……我只求如今公司不要放棄我!”
適時地示弱,也是她的拿手好戲。
都搬出影帝了,相信經紀人和公司會有所顧慮。
果然,那邊的語氣顯然放鬆了,“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如果能將這些髒水潑到別人身上,再適時賣可憐……但你要先告訴我,這些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要是真出了岔子,公司、我和你都吃不了兜着走。”
陸敏敏急忙發道:“當然是假的,除了整容都是假的!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
屏幕上顯示對方已讀不回,遲遲沒有迴應,大概是去和公司交涉了。
她捏着手機惴惴不安,片刻後才收到消息。
“熱搜已經撤下去了,律師函已經發給發佈文章的記者,接下去等待轉機。”
陸敏敏心下稍安,可另一種忐忑油然而生。
如果真的被發現了,怎麼辦?
除了被包養的事情,其他都是真的。
不對!不是真的!那怎麼能算校園暴力呢,要不是那村姑老在暗地裏諷刺她,她也不會使計逼得她退學。
說起來她纔是遭受校園暴力的人!對!她纔是!
至於那些有錢的男同學,不過都是各自心懷鬼胎,她利用他們甘之如飴付出的錢,來給自己活得更好的本錢,有什麼不對?
她根本就沒錯。
陸敏敏這才放下心來,安心地敷上面膜,順帶預約明天的指甲修復。
其實公司不是沒有做過努力,相比較於陸敏敏,他們的消息更爲敏銳,但也來不及。
那篇文章一經發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頂再頂。
公司第一時間花錢撤熱搜,但是怎麼都撤不下去,懷疑背後有人在針對,因此一度猶豫是否放棄陸敏敏。
這一次倒是輕而易舉就撤了下去,就像石沉大海,怎麼搜都搜不到。
搜不到就又很奇怪了,反倒像是做賊心虛一般,好在團隊很快發佈闢謠消息,並要求污衊造謠的一方拿出證據,否則將報案立法,後續更將追究法律責任。
“宿主,你爲什麼要幫她?”
獅子頭不明白,如果不是宿主讓它撤下,這條熱搜估計能掛到明天早上,說不定能就此把她拉下水。
重然反倒不太在意,“陸敏敏要是那麼簡單,也混不到這個位置,她背後的公司也不是喫素的。”
“等着吧,說不定過幾分鐘就有洗白水軍上線了,沒有水軍也有她的唯粉蹦躂。”
“好了,我要睡覺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系統無語,只能慶幸副線任務有所進展,這倆人都睡一張牀上了,這婚是怎麼都離不了了吧?
有時候它都覺得自己滄桑了,爲了宿主想這想那,就差親自做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