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釣系美人她又嬌又撩 >第159章 聖女,你的忠犬掉了(11)
    “她怎麼解決的?你親手看到她解決了?”莉莉絲不耐煩地說了一句。

    眼看着洛克一臉迷茫,接不上話,她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四平八穩坐進馬車。

    侍女還不忘數落他兩句,“洛克,你今年二十歲,不是十二歲,不要總是隨意輕易聽信別人的話,要有自己的判斷,行了,快點去追他們。”

    洛克心裏雖然不太高興,也沒有多說,只是無奈地撇撇嘴,對着另外看熱鬧的兩個騎士攤開手。

    就算是加快速度,馬車的速度也遠遠不及策馬奔騰的二人組。

    重然凝望着後方,馬車遙遙不可及,扯住繮繩對格雷斯說道:“我們等等他們。”

    說完利落地翻身下馬,格雷斯見狀也翻身而下,牽着馬拴在陰涼處,自己拿出帕子擦拭佩劍。

    也不知道這佩劍有什麼好擦的。

    重然心底翻了個白眼,“不就是騎馬時候染了些塵土,怎麼還是這副潔癖德性。”

    她看得眼睛生疼,忍不住移開視線,探索起郊區的植物特性。

    格雷斯眼角餘光將重然的舉動納入眼底。

    一會兒摸樹摘葉,一會半蹲在地上看着什麼,格雷斯不知道她在做什麼,見她越走越遠,提醒道:“聖女不要走遠。”

    “放心吧,我只在附近轉悠。”重然頭都不回,也不知道是否真的聽了進去。

    她轉了好幾圈都沒見到金樹皮,問系統,“你說那種植株長在哪兒?”

    “宿主你想幹嘛?”

    “我覺得它跟我有緣,想見見它。”

    “這一點也不好笑。”獅子頭被她的話刺得頭皮發麻,抖掉一身並不存在的雞皮疙瘩,隨手扔出一個地圖,在她腦海裏轉了好幾圈。

    等重然差點暈眩過去,才停止,如畫卷一般徐徐展開。

    系統帶着得逞的笑意,“……左轉直行一百米後,再右轉直行三百米,有一棵小樹綴滿了紫色花蕾,金樹皮就在它附近。”

    重然照着它的方向,在格雷斯的視線裏越走越遠。

    青年皺眉,提起日光傾灑下耀眼地驚人的劍鞘,跟在她身後。

    “這就是那棵樹?”重然走上前繞着滿眼綠意打轉,“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嘛。”

    她剛說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鼻腔裏一瞬間跑進了什麼東西,絨絨的刺刺的,隨即痛感瀰漫,不過須臾又消失殆盡。

    重然伸出手掌,細小的嫩苗隨風搖曳,好像都在訴說着是它的功勞。

    “辛苦你了。”

    她細膩白軟的指腹摸上葉脈,小葉片嬌羞地抖了抖,打了個圈兒纏繞上去,指了指金皮樹。

    重然驚訝道:“你要這個?”

    嫩苗人性化地點頭。

    “那你取吧。”

    重然和藤蔓心靈相通,能感受到它如同浩瀚江海般地渴望,只是不明白它要怎麼使用這顆樹。

    藤蔓驚喜地伸出細長一截,從樹根一寸寸往上纏繞。

    重然感受到細細密密的麻木痛感,並不太疼,剛好能忍受。

    它的尖端扎入偏細一點的樹枝裏,穿透厚重粗糙的樹皮。

    金樹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去綠意,小花從枝頭墜落,乾癟的樹枝不多時,徹底變成與樹幹同色的褐色,又漸漸變灰,逐漸失去生命力。

    與此同時,藤蔓裏洶涌的生命力越發醇厚,小嫩苗收回細藤,喝醉了似的搖搖晃晃爬到重然的胳膊上。

    重然震驚之餘,摸上它的葉片調侃它,“喫飽喝足了?”

    小傢伙親暱地蹭了蹭她的指肚,隨即鑽回掌心。

    “這樣也好,最起碼不會有其他人再遭受這種傷害。”

    “金樹皮生長比較苛刻,也不知道爲什麼這裏會平白無故長出一棵。”系統也不明白,仔細想想大概只能歸咎於四個字,機緣巧合。

    “而且藤蔓似乎連同它的毒素一起吸收了。”重然摸着心口處,滑膩膩的料子手感極好。

    自從藤蔓吸食了金樹皮的生命力後,在她體內居然化成實體,盤踞在心臟處,虛虛地纏在心臟上。

    不僅存在感極其強烈,而且因爲它的能力更強,以至於重然和它之間的聯繫愈加深厚,能完全感受到藤蔓的情緒。

    好奇怪,一根藤蔓居然也會有情緒。

    格雷斯光明正大的目睹了這一切。

    青年白皙乾淨的臉上露出一抹驚訝,死死地盯着重然已經收回後,攏在身側的掌心。

    在下午時第一次見到,這株莫名其妙能鑽出她皮膚的藤蔓時,熟悉的感覺就攫取住了他的心臟,彷彿在哪裏見過一般熟悉。

    可是他分明從未見過這種東西,在往昔的歲月中。

    “你……”

    青年走到重然身側,欲言又止。

    “他們應該到了,我們趕緊回去。”

    少女的臉廓溫軟無害,從樹縫間洋洋灑灑傾斜而下的日光,在她臉上割裂成破碎地一塊塊,神祕又令人神往。

    她好像在迴避這個話題,或者說,並不想讓他知道。

    格雷斯無所覺地皺起眉,湖藍色瞳孔晦澀不堪,像是跌落進深海的幽藍中,醞釀着某種不自知的情緒。

    “你怎麼了?”

    重然看着他陰婺神色,心底莫名發悚,這可不是騎士該露出的神情。

    格雷斯壓抑住心底的躁動,摸着劍柄的指尖失神的摩挲,又恢復成面無表情的淡漠樣子。

    ———

    重然對於莉莉絲的過分行爲舉止,一掃而過,並沒有追究。

    這讓侍女莉莉絲放下忐忑的心,越發肆無忌憚,越發肯定洛克聽信謠言。

    她上下撇了眼重然,對於她的不尊重不加掩飾,濃烈地從眸子和脣齒間溢出。

    重然好笑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對她頻頻傳遞過來的惡意,露出一抹寬和的笑容,明明從教廷出來時還沒有這麼仇視她。

    “莉莉絲很想騎馬的話,我可以把白雪讓給你。”

    “白雪?”

    “是馬兒的名字,你不覺得它像雪一樣白嗎?”

    “奇怪的名字。”幼稚!

    莉莉絲放下車窗的簾子,像個貴族般伸展出細長的脖頸,自以爲如同天鵝般高傲,臉上的醜態一覽無餘。

    簾子放下的一瞬間,重然還聽到她冷傲得不可一世的聲音,“淑女不應該騎馬。”

    洛克見她如此囂張,多有看不慣,新仇加舊恨,忍不住大聲說道:“這可是聖女大人,自然是多有不同,怎麼能和一般的淑女相提並論。”

    言下之意,你莉莉絲也不過是個一般人,怎配和聖女大人相提並論。

    他故意大聲嚷嚷,策馬追隨到重然身邊。

    馭馬而過的厲風掀開半片白色絲絨窗簾子,露出侍女漲得紅腫扭曲的臉。

    在洛克對於重然瞎子都能看到的敬意和殷勤下,又漲成難看的豬肝色。

    莉莉絲咬緊牙關,眼球突出,“奮力摔下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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