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釣系美人她又嬌又撩 >第176章 聖女,你的忠犬掉了(28)
    倆人對視一眼,皆感受到城內死氣沉沉。

    這倒也罷了,畢竟對魔氣完全影響下的城鎮來說,這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半開的城門內,竟然有來來往往的平民。

    照理來說,人體無法和魔氣共生。

    就在他們踏入城門的一剎那,幡旗上的烏鴉突然慘叫一聲。

    隨後直直墜落在地上,血流成一小團水窪,迅速變黑凝固,發出濃烈惡臭,像是腐爛了三天的屍體。

    就在重然想要前去打探時,烏鴉已經化作一攤膿水。

    倆人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往前邁進城。

    路兩旁站滿的商販,他們一點表情也沒有,更別提吆喝,安靜地做自己的事。

    重然總覺得有人在看她,但無論如何也追尋不到蹤跡。

    她拽了拽格雷斯衣袖,“你有沒有覺得……”

    格雷斯突然轉向她,勾着她鬢角的碎髮往後捋,那雙湖藍色的眼眸靠得極近,攝取了她的注意力,“他們在看我們。”

    突然湊近的湖泊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思緒一時間沒能跟上,愣愣地問道:“誰?”

    格雷斯指尖點上她脣角,阻止她繼續說話,自己卻沒說話,眼角餘光追向路邊商販。

    重然順着他的目光流轉,心底倒吸一口氣。

    那些人竟然停下了手頭工作,看着她和格雷斯!

    眼神空洞深邃,存在感極強,難怪她會有種被偷窺的感覺。

    而一旦對上倆人的正面,那些商販又低頭做自己的事情,或者把視線移向別處,彷彿什麼也沒發生。

    實在是太詭異了。

    重然敢肯定,這個城鎮一點都不簡單,但再想退出已經來不及,不知道什麼時候,城門已然緊閉。

    “我們快點吧。”她忍不住催促道。

    就連繫統都無法獲取這裏的地圖,他們要想借宿,只能詢問詭異的路人。

    重然推了格雷斯一把,“你去問。”

    青年一連問了好幾個人,他們卻只當他是空氣。

    “怎麼會這樣?”他們不是在看不見的地方偷窺嗎?爲什麼現在又裝作看不到?

    重然憤懣,正想上前去,被格雷斯一把拉住。

    此時一個小孩從街角衝出來,追趕一隻黑貓,徑直撞在重然身上,恰好被她捏住一隻手臂。

    男孩陡然不動,嚇得重然一驚,手掌頓時收力,只虛虛握住。

    “你好,請問一下,旅館在……”

    她話還沒說完,只感覺指尖捏住的胳膊,一陣軟膩膩觸感,好像捏住了一團肉泥。

    低頭一看,對方整個胳膊都蔫了,軟趴趴的連接着肩頭,被她捏過的地方凹進去一個大洞。

    重然剎那間鬆開手。

    這什麼怪物?!

    小男孩並沒有露出疼痛的痛苦神色,臉上是與商販相同的表情。

    很難形容這種表情,像是捍衛着即將失守的領土,只能用最後的冷漠和仇視,妄圖逼退侵佔城邦的異教徒。

    但重然不是異教徒,她忽略心底不適,“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幫你復原。”

    小男孩依然面無表情,卻突然後退一步。

    就在此時,身旁的格雷斯重重地拉了一把重然。

    重然不解地朝他看去,風聲呼嘯擦過耳朵,幾乎耳鳴,半息之後,只聽“哐當……”一聲。

    她的腳下出現一個被摔得七零八碎的磚盆。

    碎瓦片和泥土被光明之力化成的罩子隔開,濺在小男孩臉上,他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隨即臉上出現幾道深可見骨的痕跡,卻沒有血。

    直到聽到冷兵器被摔在地上的清脆聲音,重然才發現,這花盆裏竟然埋着一把刀。

    看形態,應當是有人豎直塞在盆裏。

    目的是她!

    她猛地擡頭,明明此時微風都沒有,二樓的窗戶卻搖擺不定。

    格雷斯的動作比她更快,踩着科雷亞的背脊,飛了上去。

    重然顧不得詭異的小孩,也不敢拎着他追上去,剛祭出藤蔓想限制他的行爲,就被小男孩臉上的痛苦所震驚。

    它怎麼好像很害怕自己的藤蔓?

    既然如此,重然灑下一把種子,從他身後的門追上去。

    “跑了。”

    “算他跑得快!”

    系統道:“不是跑了,是憑空消失了,這次又是衝着你來的。”

    “卑劣的手段罷了,它以爲這能嚇到我?”

    等到重然下樓時,小男孩捏着從花盆裏掉落出來,已經枯萎成黑色的花。

    稚嫩的臉龐露出三分茫然和苦澀,眼角紅了一片,“花……花……”

    藤蔓圈在他的腳脖子上,散發柔和綠芒。

    “他身上的死氣淡了些。”格雷斯說道。

    難道是因爲自己的藤蔓?

    重然剛蹲下身,面前的小孩哭起來,“花花……花花變黑了……花花死了……”

    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極度可憐。

    “也是個可憐孩子。”她哄騙藤蔓開出一朵花,遞給小傢伙。

    他破涕而笑,接過重然的花,指着西邊的方向,等到她回頭,已經消失在街上。

    “真是奇怪。”

    格雷斯沉默地掃了眼圈在她腕間的藤蔓,心想,應該是你的藤蔓更奇怪。

    他們順着小孩指引的方向,找到了整個城內唯一一家旅館。

    經過此種詭事,重然已經不敢再喫下任何東西,只要了兩間屋子。

    “一間屋子。”格雷斯捏住她伸出的手,認真地收回了一半報酬,“我們錢不太夠。”

    “……”

    重然覺得老闆的眼神應該很好,看到了雙份房間的報酬,因爲他看向格雷斯的眼神,非常不友好。

    “這位姑娘,確定要一間房嗎?”老闆見她不動聲色,繼續加油添醋,“女孩子出門在外,要小心不軌之徒哦。”

    “尤其是又圖謀不軌,又摳門的傢伙。”

    他就差指着格雷斯的鼻子罵他心有不軌,不過也沒差,因爲他雖然是對着重然說話,目光卻一直放在格雷斯身上。

    這應該是整個鎮子上最有人氣的人了。

    重然尷尬地笑笑,“沒事,他是我哥哥。”

    “原來是這樣。”老闆這回看着她的眼神都意味深長起來。

    “?”重然不明白,轉頭看向格雷斯,卻見他朝另一個方向側頭,只能看到微紅耳廓和滾動喉結。

    她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很多地方,都會將情人稱呼爲哥哥。

    “兩位還需要什麼喫的嗎?”

    “不用了。”重然推辭道。

    拿了鑰匙就和格雷斯走上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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