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釣系美人她又嬌又撩 >第177章 聖女,你的忠犬掉了(29)
    屋子還算乾淨,簡約的大牀,盡頭擺放了一個古舊的木頭桌子,甚至破了一個角,小方凳上的劣質皮革都褪了色。

    格雷斯立在門口遲遲未動。

    重然自然地坐下,手撐在臉頰上,偏頭笑話他,“平常怎麼不見你這麼拘束?”

    也算是當了好幾輩子的夫妻,她自然不會尷尬。

    格雷斯不一樣,血統高貴的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但至今沒有哪個女人能靠近他,除了重然。

    青年面無表情的落座於另一個小方凳。

    恰在此時,門突然被敲響。

    二人俱是一驚。

    格雷斯甩了她一個靜默的眼色,自己起身去開門,“誰?”

    “我是旅館的員工。”門又被敲響了,“我來給兩位送喫的。”

    “我們沒有點喫的東西。”

    “是,二位的確沒點,這是老闆免費送的。”店員說道。

    重然走上前,隔着木頭窺探不了任何門外動靜,對着格雷斯使了個眼色。

    隨即手覆在門把上,掌心延伸出去的藤蔓,同樣圈緊金屬門把,豎起一根,伺機而動。

    她緩緩打開門,真是店員,臉上帶着僵硬的笑,眼裏有些許光,看起來沒那麼詭異。

    “打擾二位了,今日是本店開店三年慶祝日,所有的客人都能送到一份免費食物。”

    格雷斯看着盤子,像是要衡量他話中可信度。

    “今天是慶祝日?好像沒什麼節日氛圍。”

    “慶祝從晚上七點開始,酒水一律免費,客人到時候可以下來玩。”

    店員將盤子往前湊了湊。

    重然手指貼着藤蔓,在店員看不到的方向,完全隔離了手與盤子的距離。

    “好的,謝謝。”

    格雷斯毫不猶豫關上門。

    察覺到門外人離去,倆人才將東西放在桌子上細細打量,勢必要看出點名堂。

    “這碗沒有問題。”重然摩挲指尖,眼神看向粘稠的土黃色湯汁,“至於這碗裏的,我可不敢喫。”

    誰知道有什麼。

    格雷斯拿劣質木勺攪動一番,感覺湯裏有異物,撈起來一看,竟然是一些塊狀物體,指甲蓋般大小。

    “這是什麼?”重然湊上前。

    格雷斯用帕子擦乾淨,還原它本來面露,誰知道東西已經被泡得疏鬆,輕輕一捏碎成屑。

    他捻起一小點放在鼻尖嗅聞。

    “好像是土。”

    重然驚叫道:“土塊?”

    十分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會有土塊?”

    隨即抄起格雷斯放置在一旁的勺子,撈出來大半土塊,幾乎鋪滿整個碗底。

    她不信,又用藤蔓試毒。

    “沒有毒,所以這是一碗用土煮出來的水?難怪是黃色。”

    事情越來越詭異,嘴角有血的烏鴉,僵硬的商販,以及土煮成的湯,這完全不像一個活人的世界。

    難道……這些人都已經死了?

    “你說有沒有可能,這些人已經死了,只是因爲某種原因保持住了原來的一切?”

    格雷斯搖搖頭,“我不是沒有想過,但不可能,據我所知,就算是神在世,也沒有這種能力。”

    “神明在世?”重然不解道:“你爲什麼覺得神明做不到?”

    “天眼”也算是正兒八經的神明,這事八九不離十就是他做的。

    這樣說好像有些突兀,她又加了一句,聲色柔和道:“大主教說,神明擁有一切最爲純真的本源之力,溯本回原這種事應當也不在話下。”

    其實大主教並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是獅子頭的記載中說,哪怕是回溯時間,只要耗費巨大能量,和不可知代價,亦能做到。

    “不,神也有力不能及之處。”

    “比如?”

    “我不知道。”

    格雷斯望着她,兩雙眼眸互相望進深處。

    湖藍色的潭水裏,有淺茶色微光嶙峋,那是光透進來的顏色。

    重然總覺得他雖然說的是不知道,卻是實實在在的知道點什麼,又好像在暗示自己什麼。

    她忽而覺得系統之前的說法,並不是完全沒有可信度,可惜現在不是一個坦白的好時機。

    “等等我們下樓看看嗎?”重然問他。

    “不去。”格雷斯用帕子擦乾淨手,甚至還用光明之力淨化了一遍,直到纖塵不染才放下,眼底露出輕蔑,“他讓我們去,我們就得去?”

    “說的也是,還是早點睡覺吧。”

    既然這勞什子週年慶是衝着他們來,就算他們不出面,也會有其他的麻煩找上門。

    這整個城池,簡直就像是精心設計的囚籠,引誘她走進來,並且殺死她。

    重然有預感,也許今晚,也許明天,有一場硬仗要打。

    “系統,幫我注意着整個鎮子內部的變化。”

    “收到!本系統義不容辭!”

    重然對它沒抱多大希望。

    她走進浴室,打算洗掉一身塵埃和一天勞累,好好補覺,養足精神,面對即將到來的挑戰。

    結果什麼也沒有。

    “怎麼一點水都沒有,太過分了吧!”重然大聲抱怨道,她也不想出房間,打定主意要忍受一晚,面如苦瓜眉間爬滿糾結。

    格雷斯幽幽嘆了口氣,凝出一桶水給她,“洗吧。”轉頭走出浴室。

    重然伸出一個頭,叫住他,“咦,你還會使用水元素?”

    “嗯。”莫名其妙就會了。

    她嘟嘟噥噥關上門,“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水系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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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萬籟寂靜。

    格雷斯突然睜開眼,在深沉的夜裏,湖藍色眼眸發出微光,顯得詭異。

    他做了一個夢,夢裏全是一些人形的怪物,人們叫它們“喪屍”,而他不僅也是,還是第一隻喪屍。

    格雷斯脫離荒唐的夢境,側頭看着牀另一側的重然,眼底湖藍越淌越濃重。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

    “謝謝你。”

    謝謝你讓我知道,生命並不是那麼孤獨。

    夢境裏的記憶逐漸淡化,但格雷斯知道,那就是她,就是重然,他唯一的救贖。

    他伸出手,將靠近牀沿的人輕輕攏入自己懷裏,像抱着稀世珍寶。

    重然睜開眼時天色已吐露白意。

    她迷迷糊糊夢見了第一個世界的他,恍惚間以爲還在那一世,手環着他的腰,伸了個懶腰。

    眼皮似壓了千斤重,費力撐開一條縫,恰巧捕捉到他柔軟的脣線。

    她挺直上半身在他脣上輕輕一碰,“早。”

    直到金色晃到重然的眼睛,她才恍然大悟。

    糟糕!她親了格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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