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釣系美人她又嬌又撩 >第182章 聖女,你的忠犬掉了(34)
    沉溺於“毀滅沼澤”裏的格雷斯又做了一個夢。

    這一次的夢,是數個夢串聯在一起,從頭到尾,完完整整在他意識裏逐個上演,將一切真相娓娓道來。

    格雷斯終於想起,他不僅是百年前的光明神,也是季霖之,餘驍,謝予,更是至高無上的神明。

    霎時金光乍現,鋪滿整個藤蔓內部空間。

    重然被刺眼的金光逼得閉上眼,只撐開一條細小的縫,儘管如此,她依然固執地擡頭望向青年的眼眸。

    他眼底的深邃裏,炸開一朵朵金色煙花,盛世般璀璨,餘調的火星子點燃了整個封閉空間,焦灼而炙熱的氛圍因此蔓延。

    “你醒了!”重然並不知道他已經想起了所有,還以爲是他體內的光明之力因毀滅之力而迸發。

    “我回來了。”

    對於格雷斯突然收緊手臂,抱住她的動作,重然顯得微微有些無措。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雙手環着他的腰,桃花眼底水波瀲灩柔情萬千。

    “回來就好。”重然忽略獅子頭殺人似的瘋叫,對於他的稱呼收斂於脣齒間,略微乾澀。

    直到現在,她還不知道他的真實名字。

    “我叫斂。”他憑空畫出自己的名字,復低頭望去。

    重然嬌小身軀完全嵌入自己懷裏,只露出一雙眼睛,用眼神認認真真臨摹着他的名字,他卻覺得還不夠。

    怎麼夠,收斂了幾個世界的思念和愛意洶涌澎湃,越是壓抑越是放肆。

    心口處跌宕得幾乎能炸裂,光明受到他心性的影響,忽而平淡忽而耀眼,輾轉反側。

    “你想叫什麼叫什麼,男朋友,老公都行。”

    重然被他的不要臉驚呆了,心底因爲他突然覺醒,陌生到甚至有點彆扭的詭異情緒,頓時煙消雲散,甕聲甕氣道:“神也這麼不要臉嗎?”

    “也不是,最起碼以前沒有過。”

    斂笑聲醇厚,好像悶在胸腔裏,醞釀出美酒,只一杯,叫重然神魂傾倒,醉的一塌糊塗。

    不行,她不能再流連於美色,她還要拯救世界!

    重然堅決地推開斂,臉廓除了一絲即將褪去的薄紅,剩下唯有肅色,不見半分旖旎。

    “現在,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

    她指着藤蔓,示意駁雜的外部世界,用眼神詢問他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還不簡單。”

    斂突然佝僂下腰,額頭低下,眉心與重然的眉心相貼。

    剎那間,暖流涌動,重然只覺得額頭貼着一片暖陽,綠色的符文亮了數倍,空氣中金綠兩道光交相輝映。

    光明催動生機,生出千絲萬縷淺薄綠枝,而這些蒼翠欲滴的顏色,在重然的掌心裏,構築成一種全新的神力。

    重然的神格,是希望。

    早在阿爾利亞,他們陷入絕望之跡,新生的神格已初露鋒芒。

    新生的藤蔓在幾乎不可能戰勝的對手面前,負隅頑抗的姿態,給予了所有人勇氣,再加上藤蔓本身“復生”的屬性。

    使得它在未可知的道路面前,信仰和神格相輔相成,衍生出唯一的希望。

    此刻在斂的幫助下,神格趨於穩定。

    “雖然還沒成就真正的神格,只是半神,但以你之資,對付外面的東西足矣。”

    斂勾起她凌亂的鬢髮,輕輕別向耳後,神色極盡溫柔,“去吧。”

    儘管他很想替她動手,但是他想重然會更期待自己親身得來的能力,能夠殺死三番五次阻擾自己的敵人。

    斂開玩笑道:“或者,男朋友來幫你動手?嗯?”

    青年尾音微挑,像一隻彎鉤,帶着磁性,勾人的緊。

    重然望着他,下意識吞嚥了一下。

    她總算知道,“秀色可餐”這個字是如何一撇一捺,寫得如此令人動容。

    相同的五官下,斂比之格雷斯更加溫柔,鳳眸像是繾綣了半湖春水,這是格雷斯不可能露出的神情。

    也不一定,也許他會露出這樣的神情,只不過自己沒有看到。

    “我自己足矣。”

    重然剛要破開藤蔓,被斂拉住手腕。

    青年長腿一跨,傾身而上,重然被逼得無奈後退,後背靠在粗糙的藤蔓上,藤蔓感知到她的靠近,瞬間變得細膩,將她半嵌入柔軟內壁。

    如此一來,前有斂,後又藤蔓,她完全脫身不得。

    “怎麼了?”重然摸不着頭腦,但看青年的神色,隱隱有幾分陰鬱。

    她好像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沒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吧?怎麼他一臉看負心漢的表情?

    斂細長指尖勾起她的下頜,鳳眸因下垂只露出一絲瞳仁,金光聳動,“你在想什麼?”

    “我……”

    “噓……”斂的手摩挲着下頜的線條,攀爬到她的脣角,“別以爲格雷斯那傢伙很正經。”

    斂說完這句話,驀然鬆開手,不給重然反應機會,乾脆利落地翻過她的身體,推向重重疊疊搭構的藤蔓裏,“好了,去吧。”

    重然:“???”

    等下,他到底什麼意思?什麼叫“別覺得格雷斯那傢伙很正經”?

    還有啊,爲什麼這個神明這麼狗啊?!

    藤蔓順從重然的心意,撤去重重保護,將她完全暴露在黑氣中。

    “我還以爲要把你耗死,沒想到你竟然自己出來了。”顧清徹底與黑霧融爲一體,她吐出的每一個字,從四面八方向重然包裹。

    她回頭一看,藤蔓徹底封合,看來斂是不打算出來了。

    顧清見她絲毫沒有受傷痕跡,神情自然,遊刃有餘,心裏浮現出一股濃重的不安。

    不可能,她不可能對抗得過“毀滅”的力量。

    “怎麼,很驚訝?”重然甚至還有閒心拍去袖口的黑灰,“好好的衣服,又被你弄髒了,上次也是。”

    末日世界她可是也毀了自己一身衣服。

    “你說你要怎麼賠我?”

    “賠?”顧清桀桀笑出聲,“好啊,那也得你有命拿。”

    黑霧肉眼可見地發怒,這種毀天滅地的能量,甚至用感受氣息最弱的五感,都能清晰看見不祥。

    翻滾的霧氣逐漸摻雜紅色,驚現數百張猩紅的嘴脣。

    重然認得他們,或者說認得其中幾張。

    水紅色泛着晶瑩潤澤光芒的,是前幾日見到的那個孩子的嘴,重然還記得他笑起來的時候,臉頰兩邊有兩個深陷的酒窩。

    蒼白略黑的嘴脣是旅館老闆的,他損格雷斯時,灰白的眼珠子瞪得差點掉出來。

    還有如血般豔麗的脣,是那日逛街時,和商販討價還價的潑辣女子,她丈夫在一旁駝着背一言不發。

    那張微微發紫的嘴,就是她丈夫的,比他們的惡意都少的多,看起來生前是個極其怯弱的人。

    而他們,如今都喪失生機地掛在黑幕上,吐露出惡毒的話語,自以爲是洞察她的心思,實則像是跳樑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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