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釣系美人她又嬌又撩 >第186章 聖女,你的忠犬掉了(38)
    “這具軀體是爲了迎合你的歸來而誕生,沒有所謂的什麼原主,一直都是你。”斂說道,“所以你不必擔憂。”

    重然下意識抓了抓頭髮,“那我還沒來到之前……”

    “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其實水鏡里根本沒有這一塊碎片,這個世界是他設下的框架,這是一個豪賭,能夠最大限度承受他的能力,同時也是最不受掌控的世界。

    在第二個世界他的意識逐漸覺醒時,就已經設下這最後一關。

    也就是說無論過程如何,最終都會指向這個世界,爲了逼“天眼”現身。

    斂低頭看着絲毫不知情的重然,話醞釀在胸腔裏,最終還是沒有說出。

    在她看來,這裏的一草一木應當都極其真實吧。

    “原來如此。”重然撐開雙手打量掌心,難怪她總覺得這個世界的感情更爲濃郁,原身的記憶也更加真實,好似自己真的經歷了一般。

    原來這個身體本就屬於她自己。

    她擡手指着西邊方向,“走吧,系統告訴我們去西邊。”

    斂點點頭,隨後倆人繼續往西走。

    魔氣覆蓋下的地界,千篇一律都是荒土,還有一些尚且存活苟延殘喘的人。

    “他們的生命力也是頑強,竟然能在魔氣的影響下活那麼久。重然驚歎道。

    一連數個城鎮,他們途中所見的每一個人,皆是周身纏繞着尋常人看不見的翻涌死氣。

    有些氣色還好,能說能笑,甚至還能勞作,保證日常需求,更多的身體已經徹底垮掉,肉眼可見的從內裏腐爛到外表,皮膚紋路深如溝壑。

    重然的“希望”對這片飽經困擾的土地毫無辦法。

    她攔住一位路過的老伯,“你們爲什麼不向東方走?”

    “走不出去的。”他只是搖頭,指着頭頂的烏雲,表情看不出來是喜是憂,已經完全麻木。

    “這片烏雲終將會覆蓋整個大陸,這是神對人類的懲罰。”

    重然與斂對視一眼。

    扶着柺杖的老頭又指着最西邊的方向說道:“看到那邊的烏雲了嗎?”

    魔氣最初肆虐的地盤,相距這裏數十里,不算長也不算短的距離。

    從這裏望過去,像是翻滾在天與地之間的墨團,看的人心裏壓抑。

    “最初我們頭頂的雲顏色很淡,到如今這麼深才過了幾周,要不了多久,這裏就會像那片地方一樣,未來百年都寸草不生。”

    他自嘲道:“我活了一輩子,能見到這樣的景象,也不知道是值還是不值。”

    重然啞口無言。

    好在那老伯也並不是要他們說出個所以然。

    “你們是外鄉人吧,前幾日也有像你們這樣的人來到這裏,他們也去了西邊,後來再也沒回來。”

    “你們還是回去吧,沒準能多活兩天。”

    重然搖頭,“我們一定要去哪裏的。”

    “既然你們要找死,我也攔不住,前面的小鎮瘋傳一種瘟疫,你們最好帶些聖水再來。”

    他嘴上說着攔不住,實際上字裏行間都奉勸他們離開。

    重然想了想,似乎鄭重考慮過,點頭道:“放心吧,我們會準備好東西再來的。”

    回頭直接去了西邊。

    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聖水是什麼東西嘛,不過是一種加了光明之力的尋常水,現成的前任光明神就在她身邊,需要區區的聖水?

    西邊地形複雜,山巒林立,又穿過一個森林,他們纔來到隔壁的小鎮,這裏距離魔氣撕裂的縫隙,僅僅十數裏。

    森林是西邊唯一被綠植淺顯覆蓋的地方,這一塊森林尤爲茂密,如同東邊隨處可見的叢林一樣。

    事出反常必有妖。

    重然探出藤蔓,沒捕捉到半點異樣。

    “你感覺到什麼了嗎?”她轉頭問斂。

    他的之前也雀躍着光明氣息,“沒有。”

    “不應該啊……”作爲魔氣肆虐影響最大的一塊地,怎麼會如此平和。

    要不是巨大裂口在遠處隱隱可見,重然都懷疑剛纔那老伯在騙他們。

    直到他們來到城門口,都沒有感受到氣息異樣,倒是見到很多人來來往往,一頂頂純白色駐紮在城門外,被烏雲籠罩下透出死灰色,像是一幅幅棺槨。

    有人走出帳篷,看到他們,揚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教廷的人,奉命來西邊探探情況。”斂拉住重然的手,上前一步擋在她身前,“之前的城鎮說,這裏有麻煩,我們便來了。”

    那人走得近了,重然才發現他頭髮亮黑,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卻佝僂着身體像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塊長布圍在頸間,捂住口鼻。

    袖口捲到小臂處,露出枯瘦手腕和乾燥起皮的手,隱隱可見破裂的水泡,泛着淺薄黑氣。

    尚且離四五米遠處時,他就停下了,“我們這裏瘟疫盛行,你們怕是幫不了我們什麼,趕快離開。”

    重然撥開斂,露出明豔的臉,“我是個醫生,也許能夠幫到你們。”

    青年原以爲這男人已經足夠驚爲天人,沒想到他身後的女子竟然如此美豔,眼底露出三分驚訝七分錯愕。

    斂微眯着眸子,揪着重然後頸處的衣物,往自己身後藏,他實在不喜歡別人看她的眼神。

    壓抑着胸腔裏翻滾的惡意,犀利的眼神甩向滿身髒污的青年。

    對方如夢初醒,反應過來後,狐疑地看着重然,“你是醫生?”

    醫生數量極少,更何況她還是個女人。

    “沒錯,我是醫生,你們感染的症狀如何?沒準我有辦法。”

    他搖頭道:“城內有醫生,對此也束手無策,更何況我們這病傳染性極強,二位一點防備都沒有,還是回去吧。”

    城內的人每日死的沒有上千也有數百,眼看着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離世,從最初的謹慎害怕,到後來的悲傷憤怒,以及最終接受自己也被感染的事實。

    他們每天都在學着如何更平靜地讓自己安詳地死去。

    “放心,我們不會被感染到。”重然從口袋裏摸出一塊帕子,遮住自己的口鼻,順帶給了斂另一塊,擠眉弄眼指示他戴上。

    斂:“……”

    重然見他沒有動手的趨勢,直接幫他繫上,因爲帕子於他而言有些短,甚至勒出一條痕跡。

    “忍一忍。”

    斂見此,乖順地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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