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入大殿後面的空地上，先是幾十口大箱子碼放在一起，旁邊放了幾個不知道是做什麼的大缸，稍遠處是種得滿密密麻麻的藥田。
“先天祕境是這樣的嗎？礦石藥材隨便取？”煥玲嚥了咽口水。
“不是，之所以這樣，是空間在自救。”莫時言有些難過。“這處空間，其實十年前就該崩潰了，但是一旦崩潰，不管是傳承也好，還是這些靈藥靈礦也好，都會隨之消散。爲了自救，空間一直在縮小着自己的範圍。”
看看了這處不足藏書樓大的空間，莫時言說道：“靈尊前輩身化的空間，怎麼可能只有這麼小，它原本是和試煉森林一樣大的。但是因爲真正空間系的獸人實在太少了，來到這裏的空間獸人更少，它在這裏五萬年，都沒能成功留下傳承。”
姜離離的外祖父身懷空間異能，但卻不是真正的、完全意義上的空間異能，包括整個青冥雀族都一樣，他們對空間的使用僅限於開闢出一處容本體藏身的空間，而無法進行空間跳躍、空間刃等更高級的應用。
因此，青冥雀族具有空間異能的獸人基本都會有另一種異能，比如姜離離的祖父就是空間和木系雙系異能者。
而真正的空間異能者是很難覺醒第二種異能的，空間異能之霸道，自然系中只有雷系能勉強與之抗衡。
獸世能運用部分空間異能的獸人都被認爲是空間異能者，正是因爲真正的空間異能者少之又少。
真正的空間異能也就比姜離離的精神異能稍微好點，前者幾萬年會出現一個，後者在姜離離之前前無古人。
這也是姜離離覺醒了聽都沒聽過的精神異能，大家還能自然地接受的原因——有幾萬年纔有一個的空間異能的先例，再出現一個沒有記載過的精神異能有什麼稀奇的。
獸世之大，無奇不有嘛！
沒聽過不能代表不合理，只能代表沒見識！
沒給姜離離的思緒飄太遠的機會，莫時言繼續說道：“原本這裏應該是像試煉森林一樣的一小世界，靈礦應該埋在地下，靈藥也不該這樣集中。但是空間一直在縮小，空間意志又不願意靈藥靈礦湮滅，就把他們轉移到了這裏，儘管如此，還是有大部分湮滅了，現在只剩下了這些。空間也只剩下了這麼大。”
“或許因爲空間的主人是一位空間系的前輩，它才能憑意志縮小，纔多堅持了這十年。”
感覺出來莫時言的低落，姜離離安慰：“說起來，這樣還正省了我們的事了，不需要到處尋找，就能把靈礦靈藥收入囊中。這也是這處空間的造化，如果我們不是恰巧去了山洞，又恰巧進來，過兩天等它湮滅了，就真的什麼都剩不下了。你看現在，不僅保住了這些，還保住了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