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都一上午了,她倆都沒說起昨天的事情,難道昨晚在家的時候就聊過了?他也不能主動的去問,不然董可就要翹鼻子上天了。更加沒天理的爬到他頭上來了。
到了中午的午飯時間,姜籬只照舊是去校門口拿錢阿姨準備的滋補便當,董可想中午陪着她一起喫,所以就變成了池則他們一起點了外賣在教室裏喫飯。
姜籬只把今天的雞湯,放在池則面前後,就和白烈換了位置,和董可坐在一起喫着中飯。
錢阿姨今天給帶了除了雞湯外,還有黑木耳炒山藥和紅燒雞腿肉,她知道董可喜歡喫雞腿,還分了給她許多,每次錢姨準備的飯菜都很多,就怕姜籬只吃少了。
董可中午點的和池則他們是一樣的,一家川菜的外賣,回鍋肉,魚香肉絲還有開水白菜。
知道姜籬只現在額頭還沒有恢復不能喫辣,就把魚香肉絲和開水白菜分給她。
喫着雞腿,董可滿足的不行,稱讚着:“小籬籬,你家阿姨的手藝真好,這雞腿比食堂的阿姨還做的好喫。”
“那你下次來我家喫飯吧,都給你做你喜歡喫的。”姜籬只想到之前姜大還說要邀請同學來家裏做客,到時候請他們來家裏喫飯好了。
嘴裏塞着雞腿肉,董可高興的直點頭,去的那天她可要喫五個雞腿。
姜籬只吃了一口山藥,不經意的問了昨天的事情:“可可,你昨天和那位小學弟怎麼樣拉?昨晚是去約會了嗎?”
“他叫周落,是高一五班的學生,其實昨天你給我的那封不是什麼表白信,是一封道歉信。”董可若無其事的說着,還讓姜籬只多喫魚香肉絲,這道菜做的還挺好喫的。
“道歉信?”姜籬只疑惑的停下了夾菜的筷子。
董可就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經過和怎麼認識那位小學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還直誇那叫周落的男生還挺好的。不但賠了小狐狸的鑰匙扣,還買了蛋糕給她當賠禮,最後好心的送她回家。也算是交上朋友了。
朋友?姜籬只可不這麼認爲,畢竟昨天還跟了他們一路,看那名叫周落小學弟的做法和董可上樓之後,那不可言表的喜悅之氣,還有那傻乎乎的動作。
就不是董可說的那樣,只爲了賠禮道歉。說他對董可沒那種意思吧,她是不相信的。
白烈坐在後面,從她們喫飯開始,就豎着耳朵,全神貫注的聽着她們之間的對話,他都快把筷子都要咬斷了,他這時的想法和姜籬只是一致的。
那小學弟對董可沒想法是騙鬼呢,他是男生,他能不知道嗎?這招屬於以退爲進,先從朋友做起,潤物細無聲的就走進女生的生活裏,後面就自然而然的開始追人。
昨天看那情形,明明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就董可那魔女,什麼都不知道,還覺得對方是好心好意。白烈嘴裏的回鍋肉被他咬的細碎。
董可自上高中以來,就張開了,以前的小胖妞的形象,在高中之後逐漸的也抽條了起來,個子都快長到了一米七。
白烈從小到大和董可在一起,自然沒什麼感覺到身邊的人已經不一樣了,還自以爲是的想着這小胖妞有什麼道理被人惦記着。
學校的男生不是沒有對董可有想法的,可自上學以來,董可就和池則他們在一個圈子裏玩,後面還跟着個白烈,上下學的陪着。
高一的時候,有位男同學在上廁所的時候,在那瞎說了着董可的身材,說什麼那大長腿可以玩一年的渾話。被要來上廁所的白烈他們聽個正着。
後續聽到的傳聞就是那男生被打的沒再來學校,之後還轉學了。這事董可被矇在鼓裏,就以爲是那男生之間的不愉快,挑釁了他們幾個,完全不知道這事是因爲她而起。
之後那些男同學哪來的膽子敢去追求董可,不說寫什麼情書了,平時都不敢不明面上的去調侃董可,最多背地裏討論着。
齊城二中最有名氣的是池則,是校草也是校霸,那身份在那明擺着,可和他一起的那幾個,也不是喫素的。
也就不知情的以爲白烈幾個是池則的舔狗,實則不然。
池則從初中就和白烈他們幾個認識,也是打小的兄弟。白烈家裏的產業和池則家交織的比較密切,也是池家重要合作伙伴之一。
曾又方家裏是做地產生意的,家境殷實。
卓哲浩家裏是開酒店起家的,家裏的酒店遍佈好幾個城市。
都是家大業大的子弟們在一起玩,只是以池則爲首。
再說董可的家境也不差,她爺爺是軍區的老將,父親是政府要員。和白烈算是青梅竹馬,雙方的家長都是好友。
老生們知道實情,不敢心生其他想法,也就是這剛高一的新生們,對傳言一知半解的,虎頭虎腦的的往上貼。
董可還在那大大咧咧的說着:“我就當收了一個小弟了,我們還說好以後有時間再一起去玩。”
姜籬只回頭想看看池則有沒有好好的把雞湯給喝了,其實是爲了看白烈的表情,就看見那人都要把董可的背部給盯穿了。
池則把湯裏的雞肉都挑了出來,還把雞腿分給了白烈,算是一種無聲的安慰吧,湯一口沒喝的給正好轉過身來的姜籬只。
“喝掉一半,剩下的給我。”池則低沉的要求着。
知道是非喝不可了,姜籬只咬牙一閉眼,連勺子都沒用,端起雞湯碗,大口的灌了下去。表情就和喝苦藥般的痛苦。
喝個雞湯,都喝出了英勇就義的氣勢感,除了姜籬只也沒誰了。
喝的太快,逼的她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還不服輸的指着湯裏的水線位置,表示她已經喝到位了。
池則端過剩下的雞湯,動作優雅的喝着雞湯,喫着外賣盒裏的飯菜。因雞湯的油分潤澤了嘴脣,像是染上了口脂一般,脣似櫻桃。
姜籬只不自覺的嚥了一下口水,這哪裏是在喫飯呀,這儀態,這長相,就是一件展覽品,讓人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