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老陳在他們升到高三的第一天,就把高考倒計時掛在了黑板旁邊的白牆上,提醒底下坐着的一羣小兔崽子們,更要刻苦認真的學習。
離高考已經不遠了,就一年的時間,是道分水嶺。
那天老陳站在講臺上,第一次苦口婆心的和學生們講着,讀書不是人生中唯一的道路,但在無窮坎坷的道路上,讀書是所有道路上最簡單,最沒有困難的路。
等到了社會上,你就能明白,高文憑有時候是條捷徑。
同學們,加油努力學習吧,讓自己的人生不要留下更多的遺憾。
這一番的打雞血,讓在座的好多同學都開始振奮起來,勢必好好讀書,能好好的在高考中奪得較好的成績。
坐在教室裏的姜籬只,揮着筆,不停的解答着本子上的各科題目。
到了高三,她有了更多的緊迫感,即使是年級第一,還是時刻保持着奮鬥的精神,努力做題,解題,背課文。
還多了一個繁重的任務,對董可她們的學習進度,盯得更加的嚴格。
每天挑時間,抽查着他們幾個的學習。
早自習第一個被抽查的人是董可,她坐在那看着姜籬只如臨大敵。
“先背一下出師表吧。”姜籬只一上來,就是一個大招。
董可緊張的嚥了一下口水:“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衛之臣不懈於內,忠志之士忘身於外者,蓋追先帝之殊遇,欲報之於陛下也。誠宜開張聖聽”
姜籬只沒有繼續盯着,邊聽着董可背文言文,手裏看着池則做好的數學習題。
指着其中的一道題:“你這塊的解題思路有問題,少了幾個步驟,雖然答案是對的,但老師會在這裏扣分。”
讓池則拿回去改的時候,又盯上了白烈。
白烈被盯着氣虛,姜籬只在他眼裏,就和其他老師沒有任何分別,在學習這塊讓他很害怕。
“先帝知臣謹慎,故臨崩寄臣以大事也。不是先帝了臣審慎,這裏背錯了,等會回去再背三遍。”姜籬只雖是在看着白烈,但心思還在董可的背書上,一會就發現錯誤了。
“你等可兒背完了,也背這篇。哲浩”
卓哲浩連忙舉手:“到。”
看到他突然這麼乖,曾又方就覺得他傻氣直冒,可愛的在冒泡。
就見卓哲浩已經站了起來,拿着物理習題,屁顛屁顛的找姜籬只去了,都沒有給他一個多餘的眼神。
曾又方的自主學習能力還是挺強的,也不用姜籬只操心,況且他也不參加高考了,一到時間就飛國外。
本來也沒什麼,就是覺得最近看着卓哲浩老圍着姜籬只轉悠,他有點心裏不適。
可那小胖子是在認真學習,他也不能去打擾。
上午的卷子有點多,姜籬只和董可一人手拿着一大摞,就去了老師了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就看到也一個沒有穿着校服的男生,站在高二一班的班主任面前。
男生個子挺好,人很清瘦,姜籬只一眼就認出了他,是蔣遠。
他真的在高三的時候,轉到二中來了。
放好試卷後,姜籬只看着有點沒回過神,董可拉了她一下:“籬只,走啦?看什麼?”
“沒什麼,走吧。”和老師打好招呼後,她們就離開了辦公室。
那聲籬只,蔣遠也聽到了,應聲的聲音,也讓他很熟悉。
身子沒動,但思緒隨着姜籬只的離開,也飄遠了幾分。
董可和姜籬隻手挽手走在回教室的路上:“你剛剛在看什麼?辦公室裏的那個男生?看到臉了嗎?帥不帥?”
姜籬只嗲怪的瞧了她一眼:“說什麼呢?我是那種花癡的人嗎?”
“是是是,我們姜大學生,就不是那種會被美色誘惑的人,正經人一個。”董可在那逗樂。
一回到教室,就大動靜的在那八卦:“號外號外,我們年級又要轉來一個新轉校生了。”
枯燥的學習生活中,突然有其他的八卦可喫,班裏的同學都很好奇,丁果兒第一個提出疑問:“轉校生?男的女的?是來我們班嗎?”
董可拿到第一手資料很是威風的站在講臺上:“是的,我和籬只在老師辦公室看到的,是個男生,應該是去一班,當時他站在一班的班主任的桌邊。”
“男生?長得怎麼樣?帥不帥?”知道是男生,丁果兒就更來勁了,這是要來一個大帥哥嗎?
“切,都說是去一班了,肯定是個書呆子,能帥到哪去,再帥能有我們班的池哥帥?”對於丁果兒的犯花癡行爲,洪濤很是鄙視,一上來就先吐槽幾句。
董可很是神祕的一笑,看着姜籬只,意味深長的來了一句:“帥不帥的我沒看清,不過姜籬只同學看的很認真,你們可以問問她。”
這話一出,池則轉筆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盯着姜籬只瞧。
丁果兒沒看清楚狀況,還在那火上澆油,激動的詢問:“籬只,那男生帥嗎?皮膚白不白,個子高嗎?”
被這麼多人盯着,都要一個說法似的,旁邊的目光也是很熱烈,姜籬只騎虎難下,蹩腳的說着:“我也沒看的怎麼清楚,應該還行吧。”
丁果兒很失望,這說的和沒說有啥區別,還是逛逛學校裏的論壇,說不好有什麼新消息。
拿出手機,安靜的刷起了論壇信息。找尋着新轉校生的一絲蛛絲馬跡。
“應該還行?”姜籬只坐在位置上,從旁邊冷冷的飄過來幾個字。
她真的是要被董可給害死了,明明知道這人是個醋罈子,還在講臺上,那麼大聲的說她在看那個男生。
不自在的換了一個新筆,打開數學練習冊,就想不說話這麼矇混過去,就當沒聽到好了。
“說話,是長得太帥,讓你沒法形容了是嗎?”池則拽住了那隻筆上的小掛墜,不讓這小姑娘繼續裝死。
筆被抓住,讓姜籬只沒辦法寫字,又不敢看池則的臉,清了清嗓子:“真沒看清楚,我就是隨意掃了一眼。”
池則還是沒打算放過她:“就隨意掃了一眼?”
他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要是沒認真看,董可會回來大聲嚷嚷這個事情。
這事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