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不分手 >第 55 章 不分手【小修】
    今天元旦節,段父和段母從倫敦飛回了榮城,早上八點抵達老宅。

    段和寜今天在值班,段母就給段和鳴打電話,想讓他回老宅來,順道把尹純熙帶上一起過來。結果電話打過去,段和鳴還在睡大覺,打了好幾通他才接,段母勒令他馬上起牀回老宅,他忍着起牀氣敷衍搪塞了幾句就掛斷電話。

    掛完電話繼續睡,補夠了回籠覺這纔不緊不慢的起牀,去接了尹純熙,一同回了老宅。

    他回到老宅時,陳姨正在廚房裏忙活,家裏頭的傭人也忙忙碌碌的,掃雪,修剪花草。

    這座老宅是老祖宗那一代傳下來的,是一座四合院,歷史悠遠。院子裏種了許多不同品種的臘梅花,現在臘梅花已經陸陸續續綻放開來,濃郁的臘梅香瀰漫在空氣的每一處。

    進了大門,尹純熙就不讓他抱了,他把尹純熙放下來,她小兔子似的一溜煙兒跑去了正房,還沒進屋,老遠就開始喊:“姥姥~”

    “誒!”

    屋子裏傳出來段母驚喜的聲音,緊接着段母很快就快步走了出來,屋子裏暖氣足,她身上就披了一件羊絨披肩。

    “我的乖孫女喲。”段母彎下腰,張開雙臂。

    尹純熙撲進了段母懷裏,段母親了親尹純熙的臉,“可想死姥姥了,誰家小孩兒這麼好看吶。”

    段和鳴慢條斯理走過去,淺彎了下脣,從容自若打招呼:“媽。”

    算一算,跟段母也有小半年沒見了,結果一見面,他淡定得一點都沒有久別之後再見到的激動和親近,相反,非常平靜。

    面對段和鳴這不鹹不淡的態度,段母一點好臉色也沒給,狠狠瞪了他一眼。

    段和鳴沒忍住樂了,不明所以:“都多久沒見了,怎麼一見面您還瞪上了,什麼表情這是。”

    不說還好,一說段母臉色更難看,幽幽怨怨不是滋味兒得很,數落道:“幾點給你打的電話,你現在纔回來,是不是就專門奔着午飯來的。多大的人了,還睡到日上三竿,你可真是不害臊!你看看誰像你這樣!一點也不懂事!”

    段和鳴長這麼大,估計也就父母敢這麼挑他毛病了,要換做別人,他這張嘴可不是當擺設的。

    可段母抱怨他,他也只能一一應下,“您說得對,我不懂事。”

    段母抱着尹純熙往屋裏走,不由回頭又看他一眼,見自家兒子臉色不怎麼好,人也不怎麼有精神,她氣哼了聲:“昨晚是不是又跑出去野了?”

    一提起昨晚,段和鳴嘴角翹起的弧度就僵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恢復自然,扯起謊來眼都不眨,一本正經:“沒,在家學習。”

    這話要說出口,其實段母還是信的。自家兒子她最瞭解,段和鳴吊兒郎當又愛玩,這不假。可他同時也有一顆上進心,學習的事兒從沒落下過。

    “少熬夜,晚上早點睡。”段母關心的叮囑道。

    “嗯。”段和鳴往沙發上一坐,不動聲色轉移了話題,“我爸呢?”

    “書房呢。”段母說,“一下飛機就在忙。”

    傭人給段和鳴泡了一杯茶,他懶懶散散的靠着沙發椅背,隨後又調整了下坐姿,斜靠着扶手。

    老宅是祖傳下來的,好多陳設也都是祖傳的,滿屋子的古典紅木。段和鳴雖在這裏長大,可他真不太喜歡這些硬邦邦又的東西,沙發坐得渾身難受。

    他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了。

    陳姨還在廚房做飯,而且段父在忙,估計喫飯還有一會兒。

    正當段和鳴尋思着回房間躺着休息會兒時,段母突然往段和鳴身邊靠近了些,臉上總算帶了點笑意:“你女朋友呢?”

    冷不丁提起了晴瑟,段和鳴要起身的動作稍一頓。

    看來段和寜沒跟段母說他分手的事兒。

    他面上沒什麼表情,不動聲色將問題拋了回去:“問這幹嘛?”

    “我個當媽的,問問還不行啦?”段母理直氣壯。

    段和鳴女朋友談過不少,可這還是段母第一次在意他談戀愛的事兒。

    段和鳴很孝順,對待家人也全心全意。可他實際上是個感情比較淡薄的人,太過獨善其身,在自己的世界裏逍遙自得。就好比,與父母久久未見,他也不見得多想念。

    他曾經談的戀愛,花的錢不少,付出的真心卻沒有幾分,多數都是奔着打發時間。可他頭一次向親人和朋友公開了自己的女友,關於女友的動態發了一條接一條。

    段母簡直好奇得不得了。

    “我聽你姐說了,那小姑娘跟你一個學校,在給熙熙做家教。”緊接着,段母問出了那個最經典的問題,“她是榮城本地人嗎?家裏是做什麼的?”

    段和鳴不易察覺蹙了下眉,不由自主想到了晴瑟的家庭狀況。

    “媽,您查戶口呢?”。

    段母正要說話,她懷裏的尹純熙就先她一步開了口,摟着段母的脖子奶聲奶氣的說:“姥姥,晴晴舅媽昨晚跟熙熙一起玩了娃娃呢。沒過多久晴晴舅媽就走了,我媽媽說是去找舅舅了。”

    段母聞言,表情立馬變得耐人尋味,看着段和鳴,故意問:“昨晚你不是在學習?”

    段和鳴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充耳不聞,手支着下巴,神色倦怠,磕上了眼皮。

    段母完全沒有因爲他的裝死而放棄,反而勁頭越來越足,“這樣,你下午把她帶來,讓我跟你爸見見啊。她會打麻將不?下午你姐下班了,叫上陳姨,咱四個打打麻將呀。”

    見什麼見,您兒子都被人甩了。

    要是他沒跟晴瑟分手,用不着段母開口,他會主動把晴瑟給帶回來,一起過節。不會讓她孤零零一個人。

    可現在他和晴瑟處於一個非常尷尬且僵硬的階段。分了手,醉酒之後到底做沒做。大吵了一架。

    他倒是想帶她回來,可他沒立場,沒身份。

    一想到這兒,凌晨和晴瑟發生的種種不愉快就又接踵而至,倍覺煩悶焦躁。

    從進門到現在一直都從容平靜的情緒,忽而有了明顯的起伏,語氣不怎麼耐煩:“打什麼麻將,要打找您牌友去,她乖學生一個不會這玩意兒。”

    “哪兒又惹着你了這是?”段和鳴說翻臉就翻臉,段母故意流露出受傷的表情,“我就那麼一說。”

    段和鳴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失態。他別過頭蹙着眉輕捏了下鼻樑,快速調整好情緒後,他面色恢復如常,黑眸沉沉,耷拉着眼皮,主動擡起胳膊攬了下段母的肩膀,輕輕摩挲了兩下,“錯了,別生氣。我昨晚覺沒睡好,腦子還木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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