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假,段和鳴就會賴牀到大中午才慢悠悠起牀,結果除夕這天,晴瑟都還沒醒,段和鳴一大早就起牀了,八點時晴瑟醒了過來,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她在宅子裏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段和鳴,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
想着或許他跟段父出去了吧。這段時間正好是假期,段父經常帶着段和鳴一起去應酬,還讓他參與公司會議,提前瞭解公司業務。
吃了早餐,晴瑟一個人閒着沒事兒做,就去瑜伽房找段母。
段母每天早上都有練瑜伽的習慣,這個點兒估計正在鍛鍊呢。
瑜伽房門的虛掩着,裏面放着舒緩的音樂,段母跟段和寜並排着,半跪在瑜伽墊上,坐着同一個高難度的動作,卻能保持紋絲不動,穩如泰山。
她之前跟段母練過一次瑜伽,身體抖得跟篩糠似的,活脫脫帕金森綜合症患者,第二天渾身痠痛。
段和寜正在跟段母聊天,說話的音量很小,再加上又有音樂,晴瑟聽不清她們都聊了些什麼。
晴瑟輕輕推門進去,揚起笑臉,剛準備向她們說一聲早安,結果還沒等她開口,段和寜察覺到她的靠近之後,神色一慌,有點做賊心虛的對段母使了個眼色,小聲提醒:“她來了,別說了別說了。”
段母看向晴瑟,笑容還是那般溫柔:“晴晴,醒啦。”
大家都知道了她的小名叫兮兮,但是由於尹純熙也叫熙熙,再加上段和鳴說只能他把晴瑟叫兮兮,所以他們其他人就叫晴瑟爲晴晴。
“早啊,弟妹。”段和寜坐了下來,撈起一旁的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笑說:“來一起練瑜伽啊。”
晴瑟突然覺得有點尷尬,因爲剛纔她一進來,段和寜下意識防備的反應,即便非常不易察覺,但敏感如晴瑟,她特別會察言觀色,她們閃躲的模樣還是沒能逃過晴瑟的眼睛。
“啊.....我就算了,對我來說實在太困難了,我就是來說一聲早安。”晴瑟強裝着自然,擠出一抹笑,“和寜姐,阿姨,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啦。”
說罷,晴瑟轉身離開了瑜伽房,還順帶關上了門。
確定晴瑟走了之後,段和寜連忙湊到段母耳邊,一臉緊張的問:“她該不會聽到了吧?”
段母有點不確定,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段和寜:“不能吧。但你剛纔那反應,不明擺着有鬼嗎?”
段和寜表情誇張:“不會吧?反應很大嗎?”
段母:“當然了,我看着都尷尬。”
段和寜:“......”
段母繼續打擊:“有空去報個表情管理的輔導班吧。”
段和寜:“......”
晴瑟從瑜伽房裏出來,她徑直回了段和鳴的房間。
心情很低落。
她不得不承認,剛纔段和寜與段母刻意避着她的舉動,讓她有些傷心了。
其實段家每一個人都對她很好。但就剛纔那一瞬間,她才突然意識到,或許在這個家裏,她始終就是一個外人。
融不進去,格格不入。始終隔着一層薄薄的薄膜。沒什麼大問題,但的確是一個不起眼卻又讓人無法忽視的阻礙。
人可能真的是貪心不知足的,最開始只想要段家人不嫌棄她的過去和出身就行了,可真當進了段家後,她又渴望能夠真正成爲段家的一份子,得到他們的認可。
可在畫架前坐了好長時間都沒有靈感,她嘆了口氣,窩進懶人沙發裏,百無聊賴的曬起了太陽。
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時,她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輕輕的蓋在了身上,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段和鳴正蹲在她面前。
他逆着光,細碎的光勾勒着他棱角分明的線條,黑眸瀲灩,溢滿了溫柔之色。
他給她蓋了一層羊絨毯,手摸了下她的臉頰,“怎麼在這兒睡?小心感冒。”
看見段和鳴的那一刻,晴瑟才知道,她到底有多想他。
她像一個迷了路的小孩子,突然找到了回家的路。擡起胳膊緊緊抱住了他,過分的依賴。
只要他在身邊,她纔有安全感,她才心安,她才覺得自己不那麼多餘。
“你去哪裏了。”晴瑟雙臂摟着他的脖子,甕聲甕氣的,“怎麼不跟我說。”
“出去辦了點事兒。”段和鳴並沒有正面回答問題,隨即話鋒一轉,反問,“幾個小時不見就這麼想我啊?”
晴瑟沒有隱瞞,非常誠實,重重的點了點頭,“嗯,想你。”
段和鳴哪裏扛得住這個,她一句想他就徹底讓段和鳴繳械投降了。
他半起身,將她一抱,他順勢坐進了懶人沙發,晴瑟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按住她後頸,將她按到了他面前,同時他微昂起下巴,吻上了她的脣。
一邊吻她,一邊沉沉的笑:“兮兮,我就喜歡你這麼黏人。”
晴瑟不滿的哼了聲:“以後你去哪裏一定要告訴我。”
段和鳴估計有什麼怪癖,晴瑟越管着他,他就越開心。
“好勒。”段和鳴答應得十分爽快。
他吻她時,晴瑟會熱情的迴應。
一時之間,乾柴遇上烈火,意亂情迷,一切都脫離了軌線。
段和鳴的手從衣角鑽進去,爲所欲爲。
還不忘說渾話調侃她,“又大了點,你得好好感謝我。”
晴瑟沒搭理他。
段和鳴不依不饒,得寸進尺,“早上走得急,都沒例行公事,現在補回來?”
雖然他表面上是一副徵詢她意見的口吻,實際上就是霸道又強勢的通知。
即便他們身處於陽臺,可對面不是房間,而是一個後花園。後花園裏空無一人,一般來說,這裏是不會有人來的。
正好方便了段和鳴尋求刺激的心。
然而正當段和鳴着急忙慌正準備去拉褲子拉鍊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弟妹!”
段和寜大剌剌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
段和寜一走進來,話剛開了個頭,待看到陽臺上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時,所有的話全都卡在了喉嚨裏。
明明兩人都還穿着衣服呢,但那種要脫不脫要露不露的性感與曖昧,才更讓這周遭的氣氛更爲繾綣悱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