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隨玉仍然覺得不太解氣,狠狠地幾腳踢了過去,帶着靈氣的力道讓墨雲連連叫慘。
“真君……您是無忌的師弟嗎?”
就在這時,一道試探的聲音響起,姜汾走到芸姑身邊把人扶了起來。
一上手她就覺得有點不對。
這衣服裏的人,太瘦了。
隔着一層厚厚的衣物,好像都能摸到那硌人的骨頭。
她心頭一酸。
“是我四師兄,我在變異峯排行老六,墨無跡是我們的三師兄,您只管放心,您現在已經安全了。”
就連祈隨玉也安分了許多,一隻腳踩着某人的腦袋,回首一笑。
“原來這就是三師兄的孃親,百聞不如一見,您今天和我們一起回去吧,三師兄必然想你了。”
芸姑不太適應這種熱情,連忙點頭。
她猶豫了一會兒,順着祈隨玉的臉慢慢的移到了他的腳下,看着被踩着腦袋的那個人。
“能不能把他給放了呀?”
祈隨玉:???
姜汾也皺了皺眉,懷疑自己聽錯了。
“您說的是,要把他放了?”
“對……如果他沒犯什麼大事的話,能不能把人給放了,他,他是無跡的父親。”
可他打你罵你,還想算計墨無跡。
姜汾忍了好久才把這句話給憋下去,試探性的看向大師兄。
顧無言悄悄地收回靈氣,默默的搖了搖頭。
並未中藥。
這個人是正常的。
好像又不是那麼正常……
祈隨玉嗤笑一聲,“你爲什麼要把他給放了?”
她唯唯諾諾的,“畢竟……他是我的丈夫。”
人總是要依靠着丈夫活下去的,若丈夫出了什麼事,她的後半輩子該怎麼辦呢?
祈隨玉扇了他一個耳光,啪啪的清脆響。
“我若是將他放了,他以後還會打你。”
“不會的……他知道教訓了,以後不會再打我了,他是無跡的父親呀……無跡不能沒有父親。”
她喃喃自語着,眼中有着自己都注意不到的偏執與癲狂,表面上看卻是呆滯的。
姜汾突然想到一個詞。
三師兄的孃親不會被pua了吧?
或者說叫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這是什麼病?”
把人留在裏頭,師兄妹三人站在外頭商議着,姜汾遠遠的透過那扇門,看着給墨雲端茶倒水擦汗的芸娘。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便是會對傷害你的人產生依賴,甚至反過來幫助施害者的一種行爲,這是一種在心理上的疾病。”
祈隨玉嗤笑一聲。
“不過是弱者的行爲。”
生來便學會了強者爲王,他只知道誰的拳頭大誰有道理。
誰要是敢害他掉一根頭髮,他非得把那人的十個手指頭都卸下來不可,
姜汾沒有反駁他,只是想了想道。
“三師兄還沒回來,我們得替他守好伯母。”
可雖然是這樣想的,再次看到這一幕依舊有些恨其不爭。
墨雲被黃色的大網捆在地上,狼狽的縮成一個團,芸娘還守在身旁當牛做馬的,一會兒給他倒點水,一會兒又爲他擦擦汗,忙的不行。
看到他們進來了,墨雲竟然還挑了挑眉頭,很是得意的模樣。
祈隨玉捏緊了拳頭。
“師妹,我手癢。”
“啊!”
“啊啊啊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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