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我有什麼能幫到你的嗎？”
姜思錦的這具身體面色慘白，剛剛吃了藥之後稍微好了一點，看起來仍舊是一副虛弱的模樣。
雖然病美人依舊漂亮，可她還是想讓自己孃親健健康康的。
姜思錦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
“孃親很好，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但小姑娘依舊悶悶不樂的，猶豫了一會兒。
“罷了，告訴你吧！”
儲聖昀：“思錦……”
姜思錦衝他搖了搖頭。
和儲聖昀想的不一樣。
儲聖昀出於一家之主的想法，總是想把母女倆都護在羽翼之下，不讓他們經歷一點腥風血雨。
而姜思錦卻清清楚楚的明白，每個人的路都需要自己走，而且自己的女兒，現在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了。
她的眼神中滿是驕傲。
“不過孃親希望你答應孃親，不管如何都不能衝動，大人的事情，大人去做就好了，咱們汾兒只管快快樂樂的。”
爲了不讓孩子擔心，她悠悠的吐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當初爲了保住肚子裏的孩子，姜思錦割了龍角，拔了逆鱗，甚至還抽了自己的龍筋，用一副殘破的身子，換取了女兒活命的機會。
甚至爲了躲避追殺，只能帶着女兒逃往凡人界。
在這途中，沒被仇家追上，反倒被從前愛慕她的絕靈村村長追上了。
只不過那時候的姜思錦修爲倒退，已經奄奄一息，又因爲反抗的緣故只剩下了一口氣。
一時着急，村長便把她的魂魄提了出來，置於石像之中。
而那具殘破的身體，也想了法子保留了下來。
這三年裏，儲聖昀帶着媳婦找到了那具身體，又特地去了萬佛寺求取鎮魂果，花了一些方法讓魂魄歸位。
“咳咳，現在這具身體弱是弱了一些，但索性保養得當，修爲沒有掉落太多，竟然還回來了一些。”
仔細去看，也有化神期的修爲了。
她儘量說的平淡，省去了魂魄離體又重新歸位的痛苦，隱瞞住了時不時的劇痛。
可姜汾又不是單純的小孩了，怎能不知。
聲音也悶悶的，“只能用這具身體了嗎，能不能重新造一個？”
腦袋被人摸了摸，孃親的聲音溫柔又寵溺。
“傻孩子，別人的哪有自己的好。”
“不能修補嗎？”
“能的。”她的眼睛閃了閃，像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都低沉了下來。
看向了儲聖昀。
可那個方法，是她最不願意的。
母女倆抱在一起依存了許久，姜汾這纔將眼神看向了牀上躺着的人，心中有了一些猜測。
“那是，阮九小姐嗎？”
“嗯。”
姜思錦答應阮九小姐的事情已經做到了，算是真正的兩不相欠，阮九小姐說了，不想再回到阮家那個地方。
嘆了口氣，摸着小姑娘青黑的髮絲。
“正好你來了，我們爲她找了一處上好的葬身之地，一起送送阮九小姐吧。”
“嗯。”
小姑娘的聲音悶悶的，有失而復得的感慨，莫名其妙的開始變得粘人，小奶音上翹。
“今晚要跟着孃親睡～”
姜思錦心都軟了，自然無有不應。
“好！孃親這幾天都陪着汾兒。”
儲聖昀：“……思錦，我……”
姜思錦：“沒你的事，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