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來，姜汾也感覺到了有些奇怪。
現在在外面活躍的高階修士裏，化神大佬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也是許多底層弟子能夠知道的，最高階級的大佬。
如今又多了一個合體巔峯的萬邑老祖。
就那還引來了九州所有人的追捧，他隨意開一場宴會，便被賣出了天價，即便後來沒有收徒，也不敢有人有什麼意見。
但合體之後，大乘階段……便是連她，也不怎麼認識。
更別提那些低階弟子了。
“晚輩有個問題，想要請教前輩。”
看那老頭閉着眼睛悠悠然的模樣，她組織了一下語言，試探性的問道。
“合體之上，大乘階級，是不是沒幾個修士啊？”
那老頭看了她一眼，忽然笑道。
“你這小娃娃還學會拐彎抹角了，直接問就是了，你想說的，是不是大乘階級沒幾個修士能活的長久？”
姜汾抿了抿嘴脣。
實在是合體階級的修士她也見過幾位，但大乘階級的實在鳳毛麟角，可掌門也說過，數萬年間，已經很久沒有過飛昇成仙的存在了。
“你這小娃娃倒是敏銳，仔細想來，老夫如今已有一萬一千歲，確實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小娃娃，老夫看你有緣，多說兩句，修煉的進度別太快，趁着還能開心玩耍，多玩一段時間吧。”
姜汾心中一沉，還想多問幾句，可之前還在和他聊天的人卻突然消失在了原地，若不是那張躺椅還在微微晃動着，她甚至要覺得自己遇到的都是幻象。
來了一場藏寶閣，多了滿腦子的疑問，姜汾收拾好東西回到變異峯，拿出了那根棍子。
這棍子裏的器靈沒有得到機緣，暫時還不能說話。
相當於有了意識，卻沒有和人類交流的能力。
一道淡綠色的光亮漸漸熄滅。
卻邪化成了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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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意識，你是很久之前被人鍛造出來的，之前有過主人，對嗎？”
那棍子絲毫沒有反應。
姜汾用手指戳了戳，棍子往前滾了一陣，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忍不住將求助的目光看向卻邪，眼眸亮晶晶的，卻邪額頭輕輕直跳，揉了揉太陽穴，靠近棍子。
“小棍棍，能不能告訴我的主人啊！”
天可憐見！
姜汾之前一直以爲這個棍子是個很高冷的棍子，沒想到一聽到卻邪的話，這色棍子卻突然跳了起來，上下晃動着像中了邪似的。
卻邪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臉黑的要緊。
“她說她以前有過主人，但是她的主人已經死了，是正元宗的老傢伙把他們帶了回來，和他們約定，要是有人能看得上他們就能把他們帶出去，否則便要在那裏度過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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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
之前她看那些法器，個個都有自己的特色，有些法器上面甚至刻上了不同的字，原來這些都是有主的。
姜汾：“所以你們的主人，以前也是有所名望的修士，後來才隕落的？”
沒實力的修士，可養不起也護不住那麼多產生靈智的法器。
小棍棍依然手舞足蹈。
卻邪：“哦…她在誇她主人，說她主人比你厲害，主人你別聽她的，卻邪就覺得主人是最厲害的……它們的主人，都是大乘。”
啪！
姜汾忽然坐正。
忽然想到了那藏寶閣裏那數不清的法器數量。
只覺心頭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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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大乘，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