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空往後面退了幾步，將空間留給了當事人。
他站在一旁，即墨瓊卻跟在小姑娘的身側，寸步不離。
他默默的看着，不知在想什麼。
就在這時，一道尖細的聲音從後頭響起。
“你的腦袋上爲什麼沒有頭髮呀，因爲你是和尚嗎？”
釋空回頭看去，一個大約籃球大小，渾身火紅尾巴很長的小鳥停在樹上，歪着腦袋好奇的看着他。
他也好奇的看了過去，那雙一直淡漠的眼睛中，卻露出了些許詫異之色。
“你是……鳳凰？”
“鳳雄凰雌。鳳，鴻前，麟後，蛇首，魚尾，龍紋，龜身，燕頷，雞喙，駢翼。首載德，頂揭義，揹負仁，心抱忠，翼夾信，足履正。”
上古典籍中描寫的鳳凰，竟然能在現實生活中出現。
他這些年也算是遊離於世事之外。
姜汾在外頭歷練的時候，他在閉關。
姜汾一階一階的升級，名生傳揚九州的時候，他還在閉關。
這次出門，還是主持說他歷練不夠，特地把他趕下山來，體會幾年人間煙火，就這還派了師叔隨行，可知萬佛寺對他的態度。
若沒有這一出，他也該跟着師叔回山閉關，衝擊化神了。
別人的幾十年，充滿了人間煙火。
釋空唯一的一次破關，還是因爲聽說了閭丘陽雲的關門弟子姜仙子斷了聯繫，沒了性命。
那一次，萬佛寺的住持攔都攔不住。
眼睜睜的看着那極有佛法天賦的弟子破關而出，去外頭尋了三年。
三年後，釋空又自己遊了回來。
眉眼的焦躁被撫平了許多。
他也沒找到人，但卻感應到，姜汾沒有死。
這麼多年，釋空從那個纔到閭丘陽雲腰間的小和尚，慢慢長成如今身姿修長的大和尚。
修爲也一步步上升，在前段時間突破了元嬰巔峯，成了名副其實的佛子，主持的接班人。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姜汾有一隻九尾鳳凰。
畢竟……
“你就是……從前的那隻小黃雞？”
那隻越長越圓，越長越大，把他的護體禪着破了的小黃雞？
蛋蛋的笑容一頓。
破口大罵。
“你纔是小黃雞，你全家都是小黃雞，蛋蛋是高貴的鳳凰，有九條尾巴的鳳凰！虧你還長的這麼好看，蛋蛋還覺得你是個好人，我呸，蛋蛋討厭你！”
它還算懂事，知道不能打擾了主人，就連罵人都把聲音壓低了許多。
一雙綠豆大小的眼睛更是惡狠狠的盯着釋空，只可惜殺傷力不怎麼大。
釋空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疑惑。
“鳳凰的小時候……長那樣嗎？”
蛋蛋快氣死了！
從前的事情是他的黑歷史。
鳳凰脾氣不好，做事向來不講道理，很多人知道蛋蛋不喜歡聽，都不在他的面前提起。
好久沒聽到小黃雞這個詞了……
它氣的小臉頰都鼓了起來，忽然鼓足力氣。
啾的一下！
長長的嘴撞到了白皙的腦袋上，在觸碰到的那一刻，和尚的腦袋上出現了一道金色的罩罩。
蛋蛋：！！！
“嗚嗚嗚你的腦袋怎麼這麼硬，太過分了嗚嗚嗚……”
【作者題外話】：太過分了！竟然不讓我蛋總啄腦袋！
給他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