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卑賤的小蹄子在哪裏?!”

    “秦伊,你不要攔我!你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可兒,你冷靜一點……”

    秦菲洛是被一陣極其刺耳的爭吵聲給吵醒的。

    位於偌大的臥室左側的落地窗,開了一道小小的縫隙便於通風。

    比烏鴉嘶鳴都要難聽尖利的女聲,隨着微涼清爽的秋風吹動着白色的紗簾,飄入秦菲洛嗡嗡作響的耳朵裏。

    她艱難地睜開惺忪的睡眼,意識還沒有完全回籠。

    只憑着多年來的習慣,聽從大腦的指揮。

    試圖像平常那樣在起牀前躺着活動一下身軀,疏通一下血液時——

    剛挪動了一下大腿,就被一陣全身上下麻酥酥的痠軟,所制止住了接下來的動作。

    秦菲洛有些茫然地動了動雙腳,在發現雙腳麻木僵硬,像是過了電一樣有些刺疼後。

    她的大腦空白了一瞬。

    緊接着,隨着尖利女聲的越來越靠近。

    和那人糾/纏的殘存意識才在聲音的刺激下,漸漸回想起來,涌入腦海裏。

    明明都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可那人性感的喘/息/聲卻像是依舊迴盪在耳畔。

    他那從白皙額頭滾落下來的晶瑩汗珠,和沾滿情/欲的幽深黑眸。

    被定格成了一幅幅畫面,曖昧地在秦菲洛的腦海裏循環播放,還是05倍速的那種。

    秦菲洛心亂如麻,攥起拳頭微微用力地在錚錚發疼的腦殼上敲了敲。

    試圖把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趕出去。

    誰知卻起了反作用,她敲得越用力,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反而越清晰地播放在她的眼前。

    在那一幀幀凌亂的畫面裏,她完全失去了全部的理智。

    平日裏的機敏警惕和防備,全部消失殆盡。

    她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樣,只有緊緊地纏住身/上的俊美男人,把他當做救命的浮木,纔不會被陌生的燥熱難耐所沖走。

    事實擺在眼前,直到此刻,秦菲洛才清楚地認識到。

    她是真的把那個恐怖的男人季塵瀾給睡了。

    秦菲洛懊悔地捂住額頭,心臟不知是因爲羞恥還是緊張而“砰砰”地跳起來。

    秦家下的催情藥真是害人不淺!

    聽季塵瀾的口氣,如果找不到解藥喫下去。

    每個月的月圓之日,也就是每個月的15日。

    她都要和季塵瀾發生關係,這樣才能疏解藥性,避免爆體而亡。。。

    秦菲洛欲哭無淚,她清清白白一大姑娘,過去19年連戀愛都沒談過,男人的小手也沒摸過。

    結果死翹翹後,剛重生過來,就和素未謀面的陌生男人直接滾/到/牀/上/去了……

    關鍵是這個男人不光差點把她給掐死,更是在後半夜沒完沒了地把她/折/騰/死。

    老天爺也不帶這麼整人的。

    看來下次得及時讓秦家把解藥提前準備好,否則她可承受不起這麼激烈的疏解藥性方式……

    秦菲洛忍住身上像是被車輪所碾過的痠痛,暗罵了季塵瀾幾聲“狗男人”之後,,

    才輕輕地半坐起身,接着便撩開了被子。

    呼~還好

    最起碼季塵瀾離開之前,給她套了件新睡裙,沒讓她光溜溜地一個人躺在城堡裏。

    秦菲洛接着摸了摸鼻子,發現已經沒有了鼻血凝固的痕跡,應該也是他給自己擦乾淨的。

    她輕輕地撇了撇嘴,看來季塵瀾那個男人還算有點良心。

    下一刻,正當秦菲洛準備下牀去浴室清洗時——

    臥室的大門被從外面猛地撞開。

    一位長裙飄飄、腳蹬10cm高跟鞋的黑長直女孩,拎着凱莉包,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傻子賤人!你給我起來!”

    女孩染着紅色丹蔻的食指,衝大牀上的秦菲洛狠狠一指。

    緊接着下一秒,秦菲洛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她的動作。

    身上覆蓋着的絲綢被子,就被她一把掀起來,用力地扔在了地板上。

    秦菲洛並無所動,只是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像是還不解氣似的,黑長直擡起細長的高跟鞋鞋跟,拼命地在被子上跺了好幾腳。

    直到柔軟絲滑的被罩被鞋跟戳出了好幾個大洞,她才吐出幾口惡氣。

    接着便怨毒地朝秦菲洛看去,張口便罵:“傻子賤人!你有什麼臉睡在這張大牀上!還不趕緊給我滾下來!”

    秦菲洛眯起眼睛,在原主的記憶力裏,搜索着眼前這個黑長直潑婦的身份。

    黑長直看秦菲洛聽了她的謾罵後,非但沒動彈,還悠閒自在地打量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正當她準備繼續教訓秦菲洛時,一位穿着短裙的長髮齊劉海女孩,上氣不接下氣地衝了進來。

    女孩一把揪住了黑長直的胳膊。

    一邊喘着氣,一邊低聲勸解道:“可兒,她現在的身份不同了,你不能輕易地找她麻煩。”

    “再說了,她也是我們的親姐妹,對她寬容點吧。”

    聞言秦菲洛瞭然地勾起脣角,她想起來了。

    這個黑長直潑婦,就是和原主同父異母的姐妹,秦家的二小姐秦可兒。

    是她們的父親秦建義和第一個老婆生的。

    這個短裙齊劉海是秦家的大小姐,和原主也是同父異母。

    只不過她是秦建義養在外面的情婦生的。

    一直當作私生女養在外面,直到16歲那年才被帶回的秦家。

    而原主這個癡傻千金,秦家三小姐,是秦建義第二次結婚,明媒正娶取回來的夫人生的。

    結果卻因爲癡傻,不受親生父親和母親的喜愛,直接丟給保姆從小帶大的。

    原主從前可沒少被這兩姐妹欺負,想必這次,她們依舊是來找茬的。

    “親個屁,這傻子也配當我們的妹妹?”

    秦可兒不屑地爆了一句粗口,平日裏在季塵瀾面前裝的淑女形象徹底消失殆盡。

    正當秦可兒回頭準備繼續教訓秦菲洛時,她才突然注意到——

    少女紫色的吊帶睡裙下,密密麻麻遮不住的粉色/吻/痕/和曖昧印記。

    大剌剌地刺激着她的眼球和神經。

    即使不用深想,也能猜出少女是經歷了一場怎樣的/意/亂/情/迷和/深/深/疼/愛。

    秦可兒氣得一瞬間血都涌上了腦袋,怒火攻心,火冒三丈高。

    就連面色平穩的秦伊,在看到秦菲洛身上的曖昧痕跡時,眼裏也閃過了一絲陰霾。

    說時遲那時快,秦可兒衝過去就準備撕扯秦菲洛。

    “你個癡傻小賤人!反了天了!趁我不在黎城,居然敢偷偷勾引塵瀾哥哥?!”

    “看我不撕了你?!”

    “可兒!”

    秦伊麪上裝作焦急地叫喚秦可兒,腳下卻一動不動。

    反而幸災樂禍地,等着看秦菲洛和秦可兒扭打起來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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