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猜想秦伊是不是故意撒謊誆騙她時,秦可兒已經四處亂逛地走到了小樹林的附近。
她打量了一眼沒有夜燈照耀,顯得陰森恐怖的黑暗樹林,心中咯噔一下,有些不敢上前探查。
就在她屏息凝神聽了半晌,發現樹林裏沒有什麼男女說話的聲音後。
秦可兒便準備轉身離開,去其他的地方再找一找。
就在她剛擡起鞋跟時——
“tmd!”
一聲聽起來像是女人的罵聲,突然從小樹林深處傳到了秦可兒的耳朵裏。
秦可兒“刷”地回過頭,躍躍欲試地再次擼起袖子,“好你個秦菲洛!原來真的在這裏!”
“月黑風高,還又是這麼偏僻的小樹林,你真是爲了勾引而季塵瀾無所不用其極!”
此刻秦可兒的腦子裏被“撕了秦菲洛”的想法全部佔據。
根本連想也沒想地把頭髮一甩,直接風馳電掣地踩着恨天高衝進了小樹林。
而此時正站在廢棄池塘前的嶽鶯,完全預想不到背後即將殺來一隻母夜叉秦可兒。
她正一邊揪着面前的蘆叢泄憤,一邊對秦德宇的始亂終棄罵罵咧咧。
“老孃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秦德宇這個小氣鬼!區區100萬就想把我打發了?!”
嶽鶯心裏越想越氣,“褲子都脫了,臨到最後關頭居然慫的跑掉了,真是沒用!”
她把手中的支票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不難地喃喃自語道:“到手的別墅、跑車、包包和衣服,全都沒了……”
嶽鶯嘆着氣把紮起的丸子頭扯開,特意染了顏色的棕色長髮披散下來,垂在腰間。
她默默思索道:趁自己年輕,離開秦家以後還得再找一個長期飯票纔行,看來得找人打聽打聽,黎城還有什麼家族富可敵國……
正在嶽鶯暢想着未來成功吊上金龜婿的畫面時。
殊不知秦可兒的身影已經在鬼鬼祟祟地慢慢靠近她。
10cm高的細跟踩在鬆軟的泥土裏,沒有發出一丁點的響聲。
秦可兒在跑進來後,看到此地沒有季塵瀾的身影。
而是隻有一個穿着大露背小黑裙的女人,背對着她站在廢棄池塘前時。
秦可兒便一眼篤定這就是秦菲洛沒錯!
原因與他,就是因爲這件殷珠雨精心給秦菲洛挑選的華倫天奴全球限量款小黑裙,正是她秦可兒傾心已久的禮服。
結果她還沒來得及預訂,便被殷珠雨給提前購買了!
所以就算是夜色昏沉,視線模糊,秦可兒也能一眼認出來!
更別說那頭棕色的長髮,和秦菲洛的髮色一模一樣,所以除了是秦菲洛還能是誰?!
秦可兒恨不得把前方的女人盯出一個洞,心裏直恨得牙癢癢。
看來秦菲洛就是穿着這件性感小黑裙想要勾引季塵瀾的!
賤人!搶了她喜歡的裙子又想要搶她喜歡的男人!
誰給她的膽子?!
早晨被秦菲洛欺辱的畫面還歷歷在目,想起她身上滿是季塵瀾留下的吻/痕和青紫,秦可兒緊緊地握住拳頭。
下一秒!
秦可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扯住了她棕色的長髮。
接着便用恨天高的紅色尖頭棱角,衝着她的小腿肚子就是狠狠一踹!
嶽鶯根本沒料到會發生這個可怕的變故,她被秦可兒狠毒的動作踹的跪倒在地,悽慘地發出一聲尖叫,“啊!!”
“賤蹄子!你還有臉亂叫?勾引我喜歡的男人時怎麼不叫啊?!”
秦可兒用了狠力,把嶽鶯的頭皮拽得生疼。
嶽鶯疼得生不如死,大聲質問道:“你是誰?!”
秦可兒此時的腦海裏已經被嫉妒完全衝昏了頭腦,僅剩的理智也完全煙消雲散。
竟根本聽不出披頭散髮的女人聲音,和秦菲洛的完全不一樣。
秦可兒沒有低頭,而是用了喫奶的力氣扯住嶽鶯的頭髮,狠狠地把她踢進了廢棄的髒水池塘裏。
池塘裏滿是污穢的髒泥,雖然水的高度不至於讓人淹死,但是也足以讓掉進去的人被惡臭薰死。
嶽鶯被秦可兒推的猝不及防,加上身上有秦可兒踢打的傷痕。
所以並沒有立刻爬起來,而是面朝下語無倫次地繼續質問:
“你,你幹什麼?你,你到底是誰?!”
秦可兒沒有回答,而是從旁邊撿起一根粗壯的樹枝,衝過去就開始毆打嶽鶯的後背。
她一邊打一邊大罵:“我警告你秦菲洛!離季塵瀾遠點!”
“再讓我看到你勾引他,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告訴你,別以爲揹着我屯那麼多的安全措施我就發現不了!”
秦可兒越來越用力,把怒氣全部都凝聚到手中的樹枝上,“別以爲你把季塵瀾勾/上/牀就是你贏了!”
“你這個弱智傻缺!既沒有胸又沒有腰,你連我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我讓你早晨扭我手腕!”
“我讓你早晨把我扔到地上摔倒!”
秦可兒把母夜叉詮釋得淋漓盡致,“你那麼有本事!現在就跳起來打我啊!你敢嗎?!”
打了有二十多下,嶽鶯的慘叫聲越來越大。
被慘叫聲刺激,秦可兒這才突然恢復了一絲清明,她的眼睛裏閃過幾分惶恐和害怕。
要是真把人打死,她就成殺人犯了!
秦可兒喘着氣把樹枝扔掉,雖然有些後怕,但還是嘴硬着威脅道:“這次先放過你一馬!”
“你給我記住,季塵瀾的未婚妻位置遲早會被我擁有!你只不過是鳩佔鵲巢罷了!”
“去了瀾庭以後,你給我識相地離季塵瀾遠點,別耍心機,我會一直派人盯着你的!”
秦可兒抹了抹額頭的薄汗,再次惡毒地瞪了池塘裏奄奄一息、頭髮凌亂並看不清臉的嶽鶯後,便神清氣爽地扭頭離開了。
只剩下渾身惡臭、從泥濘的頭髮縫隙裏死死盯着秦可兒背影的嶽鶯,猛地攥緊了拳頭。
原來是你,秦可兒……
我嶽鶯不會放過你的!!!
你給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