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放在她的衣帽間的?!
是季塵瀾嗎?
不!不會!
秦菲洛的腦海裏,瞬間就推翻了是季塵瀾的猜測。
他如果想得知自己,會不會再被秦建義派任務對付他,肯定會用另一種方式!
而不是在衣帽間,偷拍她換衣服這種下三濫的方式!
針孔攝像頭背後的指使人,一定另有其人!
能光明正大地進出她房間,又這麼卑劣地偷拍她的隱私。
目的肯定是要,拍下她換衣服的過程,讓她當衆出醜!
秦菲洛使勁捏緊了手中的針孔攝像頭。
真是好惡毒的心機!
如果她沒有及時發現,自己的裸體是不是就會被公之於衆了?!
美眸微眯,她心裏隱隱地有了一個猜測,會是那個人嗎?
想到此處,秦菲洛把針孔攝像頭對準自己的小臉。
她知道此時背後的那個人,一定在某一處正監視着她。
秦菲洛不屑一顧地冷聲開口:
“躲在陰溝裏的蛆,有本事光明正大地對付我,搞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真是又蠢又弱智。”
形狀優美的杏眸,目視着針孔攝像頭的紅點,張揚肆意地威脅:
“有什麼手段就都儘快使出來,姑奶奶來者不拒,正好有閒心,就陪你們玩玩!”
話音剛落。
針孔攝像頭就被秦菲洛直接摔到地上,用拖鞋狠狠踩爛,碎成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零件。
與此同時——
黎城某一處豪華的別墅裏,65存的超清液晶監視屏幕上。
隨着秦菲洛把針孔攝像頭踩碎,整個畫面突地變爲漆黑。
操控臺前的男人,畏畏縮縮地開口:
“老大,針孔攝像頭被她發現了,我們怎麼辦?”
後方一個穿着黑袍,聲音聽不出來是男不是女的人,冷笑着開口:
“倒是我小看了她,有兩把刷子。”
黑衣人挑了挑眉梢:“有意思,看來這遊戲,會越來越好玩了……”
秦菲洛,我們走着瞧,乖乖等着我送給你的大禮吧……
在衣帽間,經歷了那麼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後。
秦菲洛精緻的小臉上,也難得地帶上了一絲凝重,說不在乎是不可能的。
對方能躲過瀾庭莊園的層層保安設施、和監控系統。
悄無聲息地在她的衣帽間裏,安裝了一個針孔攝像頭,就說明對方的來頭和勢力都不小。
對方肯定在瀾庭莊園裏,安插了不知多少個臥底和眼線。
秦菲洛暗自糾結:究竟要不要告訴季塵瀾呢?
就在秦菲洛糾結思索時——
臥室的粉色房門,被人重重地敲了好多下。
“不好了!三小姐!您快出來看看啊!”
秦菲洛認出了這是許管家的聲音。
她飛快地隨便扯了一件衣服,把地上的針孔攝像碎片擋住。
接着就腳步匆匆地、小跑到了臥室門前,一把打開了門。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三小姐,上官小姐現在正在露天停車場裏,用錘子砸您的法拉利跑車呢!”
秦菲洛被這信息量巨大的一番話,整的有些茫然。
秦菲洛瞪大美眸:“誰?你說上官瀟瀟?”
她接着追問:“上官瀟瀟不是在醫院住院嗎?怎麼會來瀾庭?還有,她爲什麼要砸我的法拉利跑車?”
許管家急得火燒眉毛:“聽說她回來是取行李從瀾庭搬走的!”
她炮語連珠地開口:“誰知道她聽傭人說了一嘴您的法拉利跑車,接着就拎了個大錘跑過去開始猛砸起來!”
許管家焦急地扣着手指。
“瀾少此時在書房和國外子公司視頻會議,我不敢貿然跑去打擾他,只能先帶您去阻止上官小姐了!”
秦菲洛皺了皺柳眉。
“她把跑車砸到什麼程度了?”
許管家想了想,比劃了一下回答:
“玻璃都碎了,車身凹陷,已經快成一堆破銅爛鐵了!”
許管家真心爲秦菲洛感到肉疼,她急忙催促道:
“您快跟我去阻止她吧!那麼貴的一個跑車說砸就砸,損失最大的是您啊!”
秦菲洛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形狀優美的杏眸極快地閃過一絲狡黠。
她淡定地開口:“你等一下,我去取點東西,馬上跟你去。”
話音剛落,秦菲洛就轉身朝臥室裏的小儲藏間跑去,
只用了幾十秒,她就拎着一個大袋子跑了過來。
“走吧許管家!我陪你過去。”
許管家認出秦菲洛手裏拿着的大袋子,是她自己前天晚上從秦家一起帶回來的。
不過許管家此時心疼秦菲洛的跑車,便沒有多想,而是連忙帶路。
“三小姐,這邊走,我帶您去停車場!”
兩人順着城堡走廊,彎彎繞繞地拐了幾個彎,才終於從後門來到了露天停車場。
秦菲洛還來不及欣賞滿停車場裏,屬於季塵瀾的、密密麻麻數不清的昂貴豪華跑車時——
她就看到,在不遠處的空地上。
拎起一把足足有半人高的、大錘子的上官瀟瀟。
正凶狠又暴力地、狠狠砸着秦菲洛那輛白色的法拉利跑車。
原本張揚精緻的流線型車身。
被上官瀟瀟直接一錘一錘、砸成了一堆破爛,連原本的形狀都看不出來了。
秦菲洛看了一眼自己手裏、裝着秦建義給她的竊聽設備、和兩部手機的大袋子,耐人尋味地勾了勾紅脣。
許管家急得剛想上前說話,卻被秦菲洛一把拉住。
“等等,不用急,讓她砸。”
許管家喫驚:“三小姐,您這是?”
秦菲洛沒有回答,而是擡起雙手用力地鼓了鼓掌。
“啪啪啪!”
震耳欲聾的砸車聲中,突兀地響起了清脆的拍手聲。
上官瀟瀟扭曲着一張臉,聞聲停住了砸車的動作,惡狠狠地朝聲音來源處瞪去。
“賤人秦菲洛!你居然還敢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