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今天有福啦!”
因爲極度疲乏而昏睡到現在的秦菲洛。
突然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狗吠聲,和粗啞的人聲吵醒。
正午的烈日高高地立在藍天,耀眼的日光從大樹濃密的枝葉裏撒在雪白的肌膚上。
秦菲洛揉了揉腫脹的雙眼,費力地擡起了猶如千斤般重的眼皮,然後朝聲源處望去。
只見自己休息的大樹樹幹下面——
有一條大狼狗正站直身子,不斷地用爪子抓撓着樹幹。
它靈敏的狗鼻子,也不斷地嗅着屬於陌生人的味道。
而大狼狗身後,正蹲着一個黝黑矮壯、赤着上半身的大漢。
此時他正一邊搗鼓手裏的大漁網,一邊還沾沾自喜地自言自語。
“來這小海島打漁,居然還能碰着個天仙似的睡美人兒!老天爺這是看我四十好幾沒媳婦,從天上賜了一個給我吧哈哈哈!”
黝黑的臉上滿是/色/咪/咪/的貪婪,想到那天仙睡美人一身白得發光的皮膚,和那驚鴻一瞥的絕色美顏。
張大牛迫不及待地把手裏漁網披到後背,/猥/瑣/一笑。
接着他猴急地就要爬上樹去,把絕色少女用漁網抓下來帶走。
誰知他剛擡頭準備爬樹時,本來躺在樹幹上沉睡的藍裙少女突然不見了蹤影!!
“人呢?!”
張大牛驚恐地後退了幾步,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身後突然一陣涼風颳過!
“誰啊?!”
張大牛慌張地掏出褲兜的匕首,向四周害怕地來回張望。
“青天白日!別給我裝神弄鬼的啊!”
下一秒!
水藍色的身影快如閃電,一把扯走張大牛後背上的大漁網和他手裏的匕首。
動作快速麻利地把張大牛和大狼狗,一起用漁網兜住捆到了地上。
張大牛破聲尖叫:“啊啊啊!!!”
“汪汪汪汪!”
大狼狗在漁網裏拼命掙扎,咧開尖利的獠牙朝面前的水藍色身影嘶吼着。
少女逆光而站,頭頂樹葉的陰影模糊了她的神情。
鋒利的匕首刀尖、直戳戳地頂在張大牛的喉嚨處。
似乎他只要輕輕挪動一分,刀尖就會破開皮肉,噴濺出滾燙的鮮血來。
絕色少女乾燥冰白的脣瓣微動,聲音清冷嚇人。
“今天是幾號?”
“我我我……我忘記了……”張大牛此時被喉嚨處抵着的匕首、嚇得都快尿了褲子。
他大腦一時空白,竟是真的忘記了今天的日期。
秦菲洛銳利地探究着張大牛的表情,看出來他的確不是再說謊後。
她冷聲追問道:“這裏是哪?!離黎城有多遠?!”
張大牛十分害怕,眼睛瞪得猶如銅鈴那麼大,“啊……黎、黎城,我沒、沒去過,不知道……”
“少給我糊弄人!你身爲c國人能不知道首都黎城怎麼走?!”
秦菲洛眯着美眸把匕首刀背、往張大牛的喉嚨上一戳。
雖然沒戳破,卻還是令張大牛驚慌失措地連聲求饒起來。
“女俠啊求求你放了我吧!是我一時/色/膽/薰/心/無意招惹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饒我一命吧啊啊啊……”
他雙手合十虔誠地急聲保證,“您若是放了我!我一定帶您回黎城去!”
“我有漁船,可以開走!雖然不知道怎麼去,但是我可以問問我的漁民朋友們,他們總有知道的……”
聽到張大牛這麼保證,秦菲洛稍微把匕首拿遠了一些,但卻仍是警惕地打量着張大牛。
她面無表情地開口問道:“你的漁船在哪裏停着?”
不只是看到了什麼,張大牛驚恐的神情突然染上了一絲竊喜。
秦菲洛柳眉一皺,剛準備迅速轉身查看時——
“嗖!!”
一支麻醉劑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飛了出來、猛地紮在了秦菲洛白皙的小腿肚上!
腰部以下瞬間痠麻無力,秦菲洛死死地咬住脣瓣試圖獲得清醒。
她剛彎下腰迅速地把麻醉針頭拔出來扔掉時——
後方的張大牛突然用力地掙脫了漁網,一個生撲就用漁網、把秦菲洛整個人捆住拽倒在地!
“小娘們!敢用老子的匕首威脅老子?!看老子一會兒回漁村直接辦了你!”
張大牛臉上的惶恐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怒氣和/色/咪/咪/的/貪/婪/。
秦菲洛咬緊牙關奮力地用匕首、直接把漁網劃破了一個大口子!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她瞬間就能掙脫漁網、把匕首狠狠地刺進張大牛的喉嚨裏時——
樹叢裏突然竄出一個尖嘴猴腮的矮個男人!
他動作嫺熟地往秦菲洛的胳膊上、又紮了一支麻醉劑。
“你們、找死!!!”秦菲洛艱難地忍着大腦的眩暈和眼前的模糊。
她不要命地把匕首刺進自己的胳膊,試圖用劇痛獲得清醒!
滾燙的鮮血噴射而出,濺了不可思議的張大牛滿臉。
就在秦菲洛準備給自己來上第二刀時!
她的四肢百骸突然涌上了無力感和疲憊感,眼皮猶如膠水般不由自主地被迫閉合。
手中緊握的匕首“啪”地摔落,腦袋重重地磕在土地上,整個人瞬間墜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裏……
眼看着秦菲洛終於被麻暈了過去,張大牛這才心驚肉跳地抹掉滿臉的血跡。
“這娘們也太可怕了!這麼剛/烈,敢刺自己的手臂,還半點沒喊疼!難不成真是天庭下來渡劫的仙女兒?”
尖嘴猴腮的張二狗拍了一下張大牛的後腦勺。
“沒胡扯了!這娘們哪兒來的?要不是我用捕獵的麻醉槍麻暈了她,你此刻早就下黃泉去了吧?”
張大牛指了指樹幹,如實回答:“樹上看見的,我本來想抓她回漁村當媳婦的,誰知這是個烈茬兒,我根本打不過她,她真的挺可怕的……”
眼看張大牛越說越來勁,張二狗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行了!既然這個娘們暈了,你就把她一起帶回小漁村,正好給你當個媳婦傳宗接代!”
蹲在地上的張大牛一動不動,神情還有些後怕和惶恐。
張二狗踹了他屁股一腳,“你又怎麼啦?趕緊擡人呢哇!”
張大牛吞了吞口水:“我怕她回小漁後醒來直接把我殺了,我不敢碰她……”
他商量着開口:“要不我們把她扔這兒吧,這娘們身手這麼好,萬一報復我們把小漁村屠了咋整啊?”
“你個膽小鬼!”
張二狗怒其不爭地把張大牛踹翻在地,直接利索地把昏迷的秦菲洛扛到了肩上。
他邊走邊說,“怕啥?回去以後就把她腿打斷、胳膊卸了!”
“到時候再給她喂點牲畜們用來/下/崽/兒的藥!就算她再/剛/烈!也得被你征服!”
張二狗回頭催促張大牛,“快點走!娘在家早就做好飯等着咱倆呢!”
“哎來了來了!”
張大牛連忙跟上張二狗的腳步,卻仍是像害怕似的離漁網裏不省人事的秦菲洛遠遠的。
此時的弟兄倆還不知道,他們把少女帶回小漁村,就是一個致命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