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不過一個六歲的小女孩。

    哪裏見過真槍,在她面前開火的,當場就嚇哭了。

    “別別別,她還是小孩。”

    面對如此狂暴的匪徒,周瓊只好求情。

    何瑤與周瓊兩人對視一眼,卻想不到好的辦法。

    最主要的是匪徒的脾氣太暴躁,兩人不敢冒險。

    “過去!”

    匪徒拿槍指着周瓊的後背,讓她往銀行裏走。

    “進去!”

    “你們也進去!”

    白今夏與何瑤,也被槍指着走向銀行。

    “媽媽!”

    “小雅別哭!小雅別哭!”

    一個脾氣火爆的匪徒拿槍頂着小雅,“別哭了,再哭我斃了你。”

    “不要!”

    “別!”

    白今夏三人連忙阻止,何瑤與周瓊心裏那個火啊,恨不得當場就錘爆幾人的腦袋。

    可惜,沒有機會。

    他們四個被匪徒的用槍指着,哪怕細微的動作,都能被匪徒看到。

    “小雅不哭,爸爸會來救我們的。”

    白今夏安慰小雅,“爸爸會來救我們的。”

    “嗯,小雅抹掉了眼淚,媽媽我不哭,爸爸說過要勇敢。”

    “媽媽我不哭!”小雅嘟起嘴小聲說道,但委屈的淚水還是滑落臉龐。

    “過去蹲着。”

    匪徒猛的推了推四人。

    白今夏看向周圍,銀行裏的工作人員全被趕到一個角落,有一部分劫匪正在搬運鈔票。

    “快點!”

    一個頭戴小丑面具的男子大叫,“動作快點!”

    “是,老大!”

    白今夏聽到這個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來。

    “老大,金庫的鑰匙沒找到,咱們進不去。”

    “進不去?”

    男子對着天花板開兩槍,吊燈應聲而落。

    “咚!”

    嚇得衆人瑟瑟發抖。

    男子來到人羣中,眸光一頓掃射,找到了一個叫嶽萊的年輕男子。

    “你給我起來!把門打開。”

    嶽萊渾身顫抖,不敢起來,嘴裏說着,“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沒鑰匙。”

    “我知道你沒鑰匙。”

    “那你怎麼還讓我開門?”嶽萊口齒不清的回答。

    “哈哈!因爲我跟你有仇,跟你爸有仇。”

    嶽萊聽到這話,幾乎懵逼。

    聽劫匪的話,他是故意來這裏搶劫的,故意找自己麻煩的。

    “什麼?”

    “你給我和我爸都有仇,你是誰?”

    “呵呵,我是誰?”

    小丑面具男自嘲的大笑,“我也不知道我是誰,十年來我一直活在痛苦中,我早就忘了自己是誰?”

    “而造成這痛苦的就是你和你爸。”

    “都是你和你爸造成的知道嗎?”

    面具男越說越激動,忽然對着嶽萊的腿打了一槍。

    “嘭!”

    原本安靜的銀行,因爲槍聲頓時混亂一片。

    “啊!”

    嶽萊痛苦的大喊,“我的腿。”

    周瓊與何瑤觀察周圍情況,緊緊抱住小雅。

    而白今夏終於想起了這個聲音,那是她小學時圍棋興趣班的裴老師。

    一個人的容貌可以改變,但聲音幾乎改變不了。

    白今夏心裏在想,裴老師怎麼變成這樣子。

    她印象中裴老師風度翩翩,心地善良,有一個溫柔的妻子和一個可愛的女兒。

    他女兒大概比自己大一兩歲,當時兩人還見過幾次面。

    是什麼樣原因,使得裴老師性情大變呢?

    她始終覺得裴老師是善良的好老師。

    想到這裏,白今夏忽然站了起來。

    這可把周瓊與何瑤嚇了一跳,“嫂子?”

    “嫂子,您要幹嘛?”

    “沒事,我知道我在幹嘛!”

    匪徒見白今夏站起來,紛紛把槍對準了白今夏。

    “幹什麼?”

    “幹什麼?”

    “給我蹲下!蹲下!”

    匪徒瞪着眼警告白今夏。

    白今夏不爲所懼,對着小丑面具男開口。

    “裴老師,是你嗎?”

    “您知道您在幹什麼嗎?您是在犯法!”

    匪徒聽到白今夏亂說話,再次吼道:“閉嘴!”

    “再不閉嘴,打死你。”

    小丑面具男聽到白今夏的叫他裴老師,頓時愣住了。

    裴老師。

    多麼尊敬的一個詞!

    他已經十年沒聽人叫過了。

    “住手!”

    小丑面具男,喝止了匪徒,同時目光移到白今夏身上。

    開始打量起白今夏。

    白今夏知道男子就是自己的圍棋老師,再次開口。

    “裴老師,我知道是您,我是你的學生白今夏,您還記得嗎?”

    “那個贏得少年圍棋組冠軍的白今夏。”

    面具男子嘴裏低吟,“白今夏?白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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