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淼淼抱着男人腰的手收緊,動作充滿依賴和不捨。

    好像只要稍微放鬆一下,秦漠就會從她的世界消失。

    夢中的人忽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簡直是匪夷所思。

    但阮淼淼卻在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就堅信了。

    在手碰到他的那一刻更是相信這不是沒有可能。

    連學校裏發生的詭異事件都有可能出現,這種又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而且那是她所求之人,她寧願相信成爲一個傻子,也不願意因爲不相信而錯失一切。

    更何況,如果男人不是,他直接說不是就行了,而不是一直沉默着。

    阮淼淼偷偷的在心裏存着這樣的僥倖。

    男人還沒回答,她也就不再說話了,只是緊緊的抱着男人的腰,覺得無比安心。

    學校離她住的地方並不是很遠,但也需要差不多四十分鐘的路程。

    本來是很漫長的路程,因爲兩人都不想那麼快結束,所以即便開慢了,也很快就到了阮淼淼和她父母的家門口。

    男人停了下來,行李箱已經好好的放在門口,送行李箱過來的人早就不在了。

    阮淼淼不捨得下來,抓着男人的衣服不願意鬆開。

    男人也沒有催促。

    過了大概五分鐘,阮淼淼才乖乖的從車上下來。

    男人伸手幫她將頭盔拿下來,但頭盔一拿下來,阮淼淼那張泫然欲泣的臉就露了出來。

    阮淼淼抿着脣,眼眶微紅,奶白的臉頰因爲忍着哭泣而微微泛起漂亮的粉色,勾得人心癢癢。

    真想咬一口這軟乎乎的臉蛋。

    看她會不會可憐兮兮的哭出來。

    但男人似乎沒想到她要哭,動作一頓,手指無措的點了點拿下來的頭盔,透着一絲着急和疼惜。

    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沉默了一會,半天才憋出一個:“別哭......”

    “你不想要我了嗎?”阮淼淼委屈的說道。

    她這話,直接讓男人慌了起來,想到沒想的搖頭,“沒有,我怎麼會......”

    “那你爲什麼不摘下頭盔?爲什麼不回答我的話?爲什麼......現在纔來找我?”

    她現在無比的確定眼前的人就是秦漠,她那夢中,不可能會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秦漠。

    因爲他沒否認。

    只是因爲這個男人沒有否認他是秦漠,這一點,就足夠讓她堅信自己的念頭。

    面對阮淼淼的質問,男人不能回答任何一個問題。

    只是伸手摸了摸阮淼淼的臉頰,將她已經流下來的淚水擦掉。

    男人的手掌帶着厚厚的繭子,撫摸她臉頰時帶來酥麻的摩擦感,只要稍微用力點,那繭子就能將這個小嬌寶給磨到嬌聲嬌氣的喊疼。

    但他沒有,動作依舊十分輕柔。

    沒有回答阮淼淼的問題,他只是說道:“淼淼乖,我會等你。”

    不是讓她等他,而是他等她。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阮淼淼愣住了,男人嘆了一口氣,充滿了不捨的放下手,重新啓動車子,很快就消失在阮淼淼的視線當中。

    他走了。

    阮淼淼沒攔着。

    因爲知道男人一定會離開,也擔心要是自己攔着的話,他出事怎麼辦?

    太多令人不解的謎團,阮淼淼想破腦袋都想不出個合理的解釋,只能靠着直覺去行動。

    阮淼淼擡頭看着剛纔還晴空萬里,現在烏雲卻開始漸漸聚集的天空。

    心一點點的沉了下來。

    她所看到的世界,是真實的嗎?

    沒有他的世界,是真實的嗎?

    阮淼淼心中隱隱約約已經有了答案。

    如果還有下次見面的機會,她可能,不會讓他那麼爽快的回去。

    ......

    暑假開啓,在學校時擔心受怕的人終於能喘口氣到處去玩。

    而阮淼淼跟往常一樣,沒有去什麼地方玩。

    而是待在家裏看書畫畫,要做的事情單調但充實。

    只是沒想到才過了一週,原本以爲會一直一個人待到暑假結束的阮淼淼收到劉夢發來的邀請。

    邀請她一塊去隔壁省旅遊。

    一般情況下阮淼淼是不太願意去旅遊的,因爲她覺得去哪在她眼裏都是差不多的,還不如待在家裏比較舒服。

    但很巧的是,就在前兩天阮樹清以命令的語氣跟她說要過來好好談談房子的事。

    不想應對他的阮淼淼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劉夢的邀請。

    簡單的收拾好行李,並且將門鎖給換掉。

    阮淼淼趁阮樹清過來之前,拉着行李來到了高鐵站。

    一想到阮樹清過來找人卻見不到人就氣急敗壞的樣子,阮淼淼偷偷的笑了。

    好壞啊,淼淼要成爲沒禮貌的壞孩子了。

    壞孩子淼淼拉着行李箱和舍友們匯合。

    她其實對去哪個城市旅遊沒有太大的期待值,別人帶她去哪玩她就去哪玩,沒有任何意見。

    而且因爲喜歡畫畫,有一定的審美,給朋友拍照時幾乎張張出片,非常擅長抓拍別人漂亮的樣子。

    所以一天玩下來,舍友們都特別的高興。

    本來只想成爲跟屁蟲的阮淼淼反而被她們簇擁着,成爲了中心。

    晚上,喫完飯要回去早點睡的阮淼淼就沒有跟她們繼續去別的地方,而是打聲招呼就打算自己會酒店。

    “淼淼回去的時候要小心一點,雖然酒店的附近比較安全,但畢竟是晚上,你一個女孩子還是要注意安全的,到了酒店記得鎖好門,給我們發個消息啊。”

    劉夢不放心的叮囑道。

    如果不是知道阮淼淼習慣早睡,她們肯定要拉着她一塊去玩到十一點去。

    但淼淼太乖了,玩太晚這種事情她們要是叫了,反而覺得像是在教壞小孩子。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阮淼淼對她們擺擺手,就回去了。

    劉夢看着阮淼淼的背影,覺得只是看個背影都覺得漂亮可愛極了,別說是變態看到想跟蹤,她看着都想跟上幾條街就是爲了多看看她。

    回去的路上,在靠近酒店時,阮淼淼忽然看到酒店附近有一家糖水店。

    吃了晚飯有點膩,她想都沒想的就進去。

    剛推開門,阮淼淼就聽到坐在門口一桌有人壓低了聲音陰陽怪氣的說道:“刑臻言,我們好心請你出來玩,擺着個死人臉給誰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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