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恬恬看她這個架勢就知道她應該是要去打架了,她只有在要幹大事兒的時候纔會露出這種神情。

    趙婉柔掏出了手機打了電話給警局的熟人,請他幫忙調一份陳燁還有他家人的相關資料,尤其是他舅舅的,電話那頭說一個小時以後發她郵箱。

    教訓人之前起碼得知道對方的底細吧。

    “恬恬,你等會兒和我去一趟。”她收起手機回頭看了一眼周恬恬

    周恬恬——a大法律系的高材生,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但是喫瓜什麼的她最喜歡了,她有些期待了起來。

    和趙婉柔認識這麼久,唯一見過她打架的就是那次幫着她教訓猥瑣男了,後邊兒都是傳聞,倒是沒親眼見過。

    她是趙婉柔後邊兒一屆的學妹,剛來a大的時候人生地不熟的,有天晚上下了課她急着回宿舍,沒等上舍友,出了教室就迷路了。

    遇上一個學長說會帶她出去,誰知那學長是個變態,對她動手動腳的,她被嚇得不停的往前跑,一個轉身就碰上了那時的趙婉柔。

    趙婉柔見她嚇得魂兒都要沒了,急忙問她怎麼了,她只好說一個猥瑣的學長在追她。

    趙婉柔二話不說直接上前去三下五除二就撂倒了那個猥瑣學長,並且麻溜的綁了把他交給了保安大叔。

    自那以後她倆就成爲了無話不談的好閨蜜,她知道趙婉柔就是這樣的人,遇事不平拔刀相助,一點兒都不像一個富家小姐,像女俠。

    啊況且這也不算是完全不關她的事兒,這人也是她家的資助學生,怎麼的也沾了點兒關係,誰能受得了自己的錢進那種人的口袋

    趙婉柔來到了玻璃窗前,看着裏面沉睡的少年,趙婉柔突然覺得心疼,眉間不自覺的流露出了擔心和難過。

    他昨天嚇唬自己,不過是爲了讓自己不要管他而已,可能他覺得他的命運不是誰都可以改變的吧。

    周恬恬看了一眼她,這人怎麼好像看着自己孩子似的。

    她順着目光看向了裏面的少年,他帶着呼吸罩,額頭上纏着紗布,長得倒是眉目清秀,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除了紗布包着的地方白白淨淨的,看着應該就是那種陽光、溫柔、帥氣的男生,不愧是上過榜的男人。

    她短暫的花癡了一下,她又接着往下看了看,給她嚇了一跳,他全身都被紗布包裹了,那些紗布表面有些紅色的血絲滲了出來,還不少,幾乎全身都有。

    剛顧着和趙婉柔說話,現在她才留意到了陳燁身上的傷,這舅舅下手也太狠了一些,真是人渣。

    不多時,趙婉柔的手機響了,是警局的熟人,他說資料已經找到了,已經發到郵箱去了,她道了謝就立馬打開了郵箱。陳燁的,還有他家人的資料都有。

    她趕緊點開了陳燁的檔案,照片裏的他眼睛充滿了溫柔和笑意,不像現在這般空洞和死寂。嘴角還帶了一些微笑,顯得整個人陽光又帥氣,趙婉柔看了也不經意的笑了出來。周恬恬在一旁也看到了,“這小子的照片還怪好看的。”

    “可惜了。”因爲她看到了下面的內容,是它們硬生生的把他的陽光帶走了。

    檔案下面寫道:陳燁,1999年1月20日出生與洲海市,10歲時父母因車禍意外身亡。

    父母去世以後,因找不到合適的監護人,由當地社區將其送往洲海市中心福利院。

    2009年11月,陳燁在福利院失蹤,一個月都未曾找到其蹤跡,同年12月陳燁所在福利院院長因犯虐待兒童罪被判入獄。

    福利院就此倒閉,並由慈善機構接手管理福利院的兒童。

    隨後經過多方的不懈努力,終於在12月下旬於其曾經家中附近的橋洞裏找到,但陳燁拒絕回到慈善機構,態度偏激且情緒不穩定。

    就在大家都束手無策之際,一個自稱是陳燁奶奶的老人到警局辦理了領養手續,2010年1月陳李氏成爲了陳燁的監護人。

    兩年後陳李氏因病去世,陳燁被遠房的表舅——陳大力領養至今。

    後面是陳燁的一些照片,她直接退出了,翻到了陳大力的檔案資料。

    裏面顯示他在2011年的時候聚衆賭博打架,造成人員傷亡,被判了過失傷人罪,有期徒刑三年,後因在獄中表現良好被提前釋放,2012年2月領養了陳燁,兩年前才搬來現與老婆孩子住在靈江五路桐樹小區五棟的302號房。

    她要看的就是這個地址,確定了以後,她帶着保鏢還有周恬恬就出發了,出發前她還特意換了身衣服,是皮衣黑褲黑靴子,她把丸子頭放了下來,整個人就變得颯氣十足。

    幾人來到了桐樹小區,很快他們就找到了五棟302。

    現在還是白天,陳大力是個賭徒,白天賭場不開,所以他現在肯定在家。

    趙婉柔讓保鏢去敲門,過了約莫十分鐘,裏面才傳來了腳步聲,下一秒門就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長得凶神惡煞的男人,顯然是被吵醒了有些不耐煩,趙婉柔看了一眼,和檔案上的照片一模一樣,當下就過去踹了他一腳,陳大力被她踢倒在地,她上前去揪起他的衣領眼神冷冽地問他,“你就是陳大力?”

    “你們是什麼人?”

    “把他給我摁住!”她叫了後邊的保鏢上前來幫忙。後面的人聽了命令立馬就過來一邊一個把陳大力抓了起來。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我可以報警的!”陳大力拼命的掙扎,奈何他們的力氣極大,他根本就掙扎不開。

    陳大力剛纔還在睡覺,聽到有人敲門以爲又是物業催他交水電了,誰知一開門竟看到了一個小姑娘,人還沒看清就被踹了一腳,這小姑娘勁兒還賊大。

    她後邊還站着黑壓壓的幾個人,瞌睡蟲頓時就跑了。

    來人還將他困住了,不會是他之前欠的高利貸來找着他了吧,他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你你你,你們是誰,要錢現在還沒有……”

    “呵……報警?可以呀,報警抓你自己嗎?”趙婉柔揚起拳頭就對着他打了一拳,十成十的力道,她太久沒有打過人了,都開始生疏起來了,正好今天活動活動筋骨。

    “啊啊啊!”房間裏有個女人開門剛好就看到了這一幕,嚇得她立馬大叫,她不知道自己家裏突然來了這麼多人,這些人還架着她老公,爲首的那個還是個小姑娘,看着年紀很小,打人卻是狠極了。

    “你們是誰啊,爲什麼打我老公,我要報警!”那個女人冷靜了片刻拿起旁邊的手機就要去報警。趙婉柔看到她要拿手機,“去,把她手機搶過來,捂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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