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中，每個人的命運都有天定，又有聖人之尊知曉天機。
作爲日後西方佛教的四大菩薩，就算闡教元始天尊不肯放人，西方二聖絕對有辦法劫走燃燈等人，除非將之斬殺。
但是未到徹底叛出闡教之前，張衍絕對不會動手，因爲闡教歸屬玄門，然而玄門之中，同樣有着森然的規定，若是張衍肆意將之打殺，必然會受到整個玄門的氣運反噬。
百害而無一利的事，張衍什麼時候做過，不過他也想好了，日後若是幾人要叛教，便是殺了，也不會給西方佛教留好處。
對於慈航等人，張衍只是簡單提點，連法則玄奧都沒有賜予，對此衆人都在預料之中，只是說不悔恨那是假的。
其實，張衍知道，對於自己簡單的提點，這四人都沒有聽進去，這並不奇怪，先入爲主的他們，並不認爲張衍的提點，對他們有什麼用處。
最終，張衍將目光轉至黃龍真人身上。
“黃龍見過大師兄。”
黃龍真人的姿態，較之廣成子還有過之，作爲闡教最底層的他，又是龍族，雖然如今的龍族歸順天庭後，嚴格上來說已經不屬於妖族了。
還是屬於天地瑞獸，但誰不知道張衍與妖族的深仇大恨。
黃龍真人，甚至都不在乎張衍會不會認真指點他，只要不記恨他的出身，他已經很滿
足了。
張衍望着黃龍真人，心思卻異常活躍。
黃龍真人所做的一切，張衍不是不知道，甚至爲了害怕張衍的擠兌，數萬年都沒有與龍族有任何交集，在闡教中更是老實本分，對於張衍的恭敬到了骨子裏。
這些張衍都看在眼裏，但是他並不準備解釋什麼，有些東西，靠感覺就能知道，張衍若是真有擠兌黃龍真人的心，他絕對不敢出現在張衍的眼前。
“滴。”
“姓名：黃龍真人，境界：金仙巔峯，法則領悟：百分之五。”
隨着黃龍真人的具體數據出現在張衍眼前，張衍不由得有些愣神，他想到黃龍真人天資不算特別好，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差到了這種程度。
便是，與第一代人族的先天道體也差不多。
不過，根腳雖然差了點，但是悟性還不錯，金仙境界，還未完全接觸到法則，黃龍真人就已經領悟了百分之五，突破太乙金仙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
很快，張衍就有了決斷。
龍從雲，虎從風，黃龍道人自從誕生在龍族，便已經決定好了他的路，雲之法則，是上位法則，分支地水火風，幾乎都有牽涉。
整個龍族之中都是領悟的雲之法則，這種玄奧在龍族已經有傳承了，難怪黃龍真人在金仙境界有百分之五的法則領悟程度。
張衍神色讚許，“你的法則領悟比我想象的還要高。”
“不過，卻是有些急功近利了，你應該多把時間花費在
打磨法力之上，只有進入太乙金仙，才能更加的親近法則。”
“嗯，有。’
張衍話語剛落下，常曦瞬間明悟張衍想要怎麼做。
桂花釀，用的是十大先天靈根桂花樹的花釀製，除了那驚人的酒力之外，還能紮實法力的功效，給黃龍真人用是再好不過了。
“這是桂花釀，擁有打磨法力的用處，你喝一口。”
“不過別太多了，要不然暈倒在這，可沒人帶你回洞府。”
張衍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消磨了黃龍真人不少尷尬。
黃龍真人帶着感激的眼神望了望張衍，隨後欠嚐了一口喝下常曦給予的桂花釀。
“咕咚。”
一口精純的桂花釀下肚，濃郁的酒力讓黃龍真人臉上浮現一朵紅暈，甚至就要控制不住顯出真身。
“守住心神，吞吐天地靈氣。”
這一個步驟，張衍並沒有幫助他，突破境界之事，能靠自己便靠自己，若是不能，最好還是打磨一下再突破。
“轟隆隆！”
方圓百里天地靈氣涌動，這也幸好是在玉虛宮，若是在外界，經歷過廣成子玉鼎等人的突破，方圓億萬裏的天地靈氣都要被消耗一空，沒有數百年根本恢復不過來。
哪裏還有靈氣給黃龍真人突破。
在慈航普賢等人羨慕的眼神中，黃龍真人渾身氣勢節節攀升，開始向着太乙金仙進步而去。
恐怖的天地靈氣涌
入黃龍真人身軀，在桂花釀的作用下，瘋狂打磨至最爲精純的法力，便是一點點的雜質都被他剔除。
法力打磨有着非常磅礴的壓力，黃龍真人皮膚滲出一絲絲的血跡，儼然以他的身體強度，有些壓抑不住。
“頂住，不能前功盡棄。”
張衍的聲音緩緩傳來，黃龍真人咬咬牙，完全不顧及以及殘破的渾身經脈，毅然繼續打磨着。
狂暴的天地靈氣漸漸平息，隨之黃龍真人氣勢也在頃刻間暴增數倍，捲起一陣風雲。
黃龍真人身上隱隱傳蕩着的玄奧，升入天穹之中，將數萬裏天空都吸引來濃郁的烏雲。
這當然不是雷劫了，而是黃龍真人對法則的感悟，牽動到了天地雲之法則，此時的黃龍真人正在雲之法則的海洋之中遨遊。
半響之後，黃龍真人身上的氣勢漸漸平息下，睜開雙眸第一件事便是對着張衍磕頭跪拜。
“黃龍能有今天，都是大師兄提攜，日後必爲大師兄鞍前馬後。”
黃龍真人此言，更是將自己擺在了張衍之下，已經不能用恭敬來形容了。
張衍眉頭一挑，“你我師兄弟，何需如此。”說着，張衍目光環視闡教衆人。
“你們也是，我等皆是闡教之人，貧道作爲大師兄指導你們義不容辭。”
“還望爾等莫要忘了闡教，若是今後膽敢作出有損闡教威名的事情，也莫怪我翻臉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