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九零億萬美元保姆 >第428章 第 428 章
    他亂七八糟的親吻她脖子、耳垂,往她耳朵裏吹氣,弄得她癢呼呼的。

    這還要怎麼做事?不做了!

    家裏現在人多,想做點什麼都要避着人,倆人從電梯上了四樓,沒想到張曉峯正在四樓溜達。

    “爸,你怎麼上來了?”

    張曉峯樂呵呵的,“我看看你們這兒童房,都挺好。唉,以後你們的孩子可真是幸福嘍。小雅啊,爸爸對不起你,讓你在你媽手底下受了罪。”

    “爸,都過去了,不要說了。”

    “好好,不說。我就是心疼你,不知道要怎麼補償你纔好。”

    仔細想想,渣爸爸雖然做丈夫渣得很,做父親應該不會差,看他之前對張文琦都那麼寵愛,就是知道張文琦不是他的兒子,也沒怎麼樣。跟她重逢後,也一心補償她。其中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哥哥死了,他現在就她一個孩子,不對她好還想怎麼樣呢?不過張文雅並不想認真計較太多。

    做人嘛,要難得糊塗。

    三間兒童房沒有分男女,都是藍色裝飾,顏色深淺不同的分別,房間裏都是一張兒童牀、一隻多鬥櫃,別的暫時沒有,地毯也卷在一邊放着。

    張曉峯很樂呵,已經在憧憬到時候一個大孫子一個大孫女的快樂生活了。嘮嘮叨叨女兒要嬌養,不要怕寵壞,要什麼給什麼;兒子嘛隨便養養得了,一定要能喫苦,會做事,家裏修修電器啊修修自行車啊,最基本的電工活木匠活要會一點。

    肯尼思一開始還嗯嗯嗯的點頭同意,後來聽着,覺得老岳父是不是嫌棄他什麼都不會?可他爲什麼要會修電器和自行車呢?壞了就扔了換新的唄!

    張文雅也聽出來了,老爸對洋女婿其實很滿意,不過覺得身爲老岳父不能太誇女婿,但女婿又沒啥缺點,只好找個實在說不上毛病的方面敲打他。

    “爸,你現在都是張校長了,怎麼還這樣小氣吧啦的?到時候恐怕孩子喊你一聲阿公,你能把家底兒全掏給她。”

    真是女大不中留!張曉峯暗自搖頭。算了算了,女兒也老大不小了,不計較了。

    張曉峯原本是因爲她受傷了才急吼吼跑來的,現在女兒沒事,又跟親家商量好了婚禮的事兒,他便想着要回國了。張文雅也不多留他,下個月她就要回國,這次準備過個寒假,開學了再回美國。

    老爸看上去還很年輕,他比泰德叔叔小十七歲,今年也才五十歲,想想老肯尼思和鮑比叔叔都沒有活到五十歲便死了,真是可惜。

    在哈佛的時候,同學們說到肯尼思兩兄弟,總是或說到如果肯尼思總統幹完了兩任、又或者鮑比1968年競選成功,美國的現狀將會怎麼樣,會比現在更差嗎?應該不會。肯尼思總統側重外交,鮑比側重內政,倆兄弟都是很理想主義的政治家。

    政治科學專業當然會講到美國政治現狀,也一定有一門課講肯家兄弟,他們之所以受歡迎,還是因爲第一,是富家子弟,不差錢,因此很難收買他們,他們也不會因爲一點蠅頭小利放棄民衆的利益;第二,兩兄弟都是明星式的政治家,肯尼思總統瀟灑幽默,鮑比害羞但也很幽默,這種明星特質在美國式的競選制度下會被放大,民衆喜歡他們,是因爲他們“真誠”,並且討人喜歡。

    同學們當然也會討論到美國王子,他們中有人不喜歡他,或者不喜歡他的父親和叔叔,但很多人也承認,小約翰長了一張明星似的臉,又是一張誠懇的臉,會比他的父親和叔叔更討人喜歡,他一旦決定從政,基本沒有什麼能阻擋他走向白宮。

    他唯一的弱點會是他的妻子,他如果沒有好好選擇妻子,到時候會是一個麻煩事。

    政治家的妻子很重要,第一夫人總是更受歡迎。她們的丈夫在執政的第一年支持率大部分會下滑,從二戰之後幾乎所有的總統第一年的支持率都比他們當選的時候下滑了幾個點,嚴重的能下滑十幾個點,唯一一位支持率不降反升的總統就是肯尼思。而第一夫人們的支持率總是比丈夫高,是因爲第一夫人不是政治家,民衆認爲她們會更真誠。

    政治家的妻子會決定這人能不能入主白宮。

    男同學們一致認爲小約翰應該選擇傑奎琳型的妻子,美麗、時尚、迷人,外型一定要甜美、毫無攻擊性、不要表現出熱衷政治,現任總統的第一夫人萊麗就有點過於熱愛政治了,這不好。

    女同學們有一半部分同意男生們的意見,但認爲美麗和甜美不是必要條件;另一半則認爲時代不同了,有萊麗這個榜樣,之後的第一夫人只要比她稍微溫和一點,都會非常受歡迎。

    膽子不妨大一點嘛,女同學們的思想還不夠開放。

    當時張文雅其實沒有想過她會和約翰結婚。

    政治其實很有意思,尤其美國這種每兩年一次的競選制度,複雜又有點好笑,拉票的宗旨是看選民們到底記住了誰,所以營銷很重要。論知名度,現在實際沒人能跟他打,別的衆議員參議員要苦逼兮兮的整天上電視節目、花幾百萬上千萬美元砸廣告,而小肯尼思幾乎不需要,他的臉不說是家喻戶曉吧,至少有一半美國人認識他、甚至熟識他的臉。

    他每次上電視節目都會導致收視率暴增,前不久的耶魯法學院爆炸案事件,有數千萬美國人從早到晚開着電視就爲了看他,簡直瘋了。

    嗐,別說電視機前面的陌生人了,就連對他再熟悉不過的張文雅不也是整天開着電視機只爲了看他嗎?

    360度無死角的帥哥隨便乾點啥都吸引人,真是着了魔。

    肯尼思得意得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真的嗎?你看了我一整天?”

    “是啊,你很好看,我想知道你在那兒都做些什麼。”

    “說說看,你覺得我上電視怎麼樣?”

    “形象嗎?很好。”

    “不要用未婚妻的眼光來看,用普通人甚至陌生人的角度去看。”

    要求太多了吧你。

    “也……挺好。你很英俊,護士們都抽空多看你幾眼。”

    “你問過護士嗎?”

    “噢,當然問過。我問她們爲什麼喜歡你,她們其實說不好‘爲什麼’,只好說你長得很好看。”

    “唉,我有時候疑惑,人們喜歡我什麼呢?如果我長相普通,人們是不是不會那麼喜歡我?”

    張文雅差點笑噴:這人到底在糾結什麼?

    “你已經長成一個英俊男人,不要再假裝自己想當個普通人。”她使勁扳着他的臉,晃來晃去,“美麗在自然界中是稀少的,你應該感到高興,你不是個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是《巴黎聖母院》中的醜陋敲鐘人。

    “你呢?”倆人窩在沙發裏,壁爐點着木柴,發出嗶嗶剝剝的木柴迸裂的聲音。“你因爲你的美貌得到過什麼——不尋常的體驗嗎?”

    “沒有——或許有。上中學的時候我很自卑,而且那個時候中國的審美觀是泯滅美,因爲美是特殊的,所以你不能比別人長得好看,你也不能比別人穿的好看。”其實那個時候中國的青年們已經穿的很時髦了,瘦腿褲、牛仔褲、夾克衫、蝙蝠衫,再時髦點的會整一副墨鏡戴着。只是季青青怎麼可能允許她穿的時髦,中學生還是老老實實穿着黑灰藍,直筒褲,寬鬆的白襯衫和外套。

    她想起來當時令她非常難堪又痛苦的一件事情。

    高中畢業學校裏要拍畢業照,別的女生都穿着花花綠綠的裙子,但她沒有裙子,更別說花裙子,她只能穿着白襯衫藍長褲。

    肯尼思握着她的手,輕聲安慰她,“我敢說你即使沒有漂亮裙子,也一定是畢業照上最漂亮的女孩。”

    張文雅笑了,點點頭,“我想是的。”

    “照片還在嗎?”

    “不在了。”

    “等我們下個月回中國的時候,去找找你的高中同學,印一張。你應該有一張畢業照。”

    也好。

    其實當時的痛苦在現在看來不值一提,她現在擁有十八歲的她想都沒想過的數不清的漂亮裙子,她也早已學會不再爲此痛苦。她想,痛苦是永遠存在的,你不能無視它,曾經的痛苦造就了現在的她,但她寧願從來不曾如此痛苦。

    肯尼思輕拂她的頭髮。她的少女時期沒有柔順的長髮、沒有漂亮裙子,所以現在她留了長髮,有一大堆漂亮裙子,重要的不是長髮或裙子,而是可以“選擇”。

    選擇權很重要,他以前沒有意識到選擇權很重要,是因爲他總是有選擇權,一項你生來就擁有的權利怎麼會覺得很重要呢?直到他認識了張文雅。

    “你那天抱着那個孩子,護士們簡直是衝進來對我說,你看上去一定會是個好父親。你會是嗎?”

    他溫柔的說:“我有一大堆侄子侄女,我早就學會怎麼抱孩子了。我會是個好父親,honey,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

    她嘆氣,“我有時候害怕我不會是個好母親,我怕我會像……我的母親那樣,我怕我永遠不夠‘好’。”

    唉,真是個傻瓜!

    “你還有我,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手忙腳亂。”還有保姆呢,怎麼也輪不到她手忙腳亂的帶孩子。

    “你要幫我。”她低聲說。

    “一定幫你。不,我來照顧孩子,不需要你動一根手指。”

    嗯?這男人這麼自覺?不過想想,有保姆的話,他要做的也不多,頂多就是帶孩子玩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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