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後頸處連接脊柱的骨頭凹凸有致,柔軟的腺體藏匿在骨頭上方的,微微凸起,光看着就能感受到那柔軟的觸感。
淡淡的宛若雨後青檸酸甜口感的信息素幽幽傳來,引誘着顏閱在那塊白嫩的皮膚留下獨屬於自己的標記。
顏閱嘴脣微動,她聞到了祁清身上的其他味道——是沐浴露。
那香味不似祁清的信息素的沁人心脾,而是一種輕柔的,帶着溼氣和鹹味的海風的味道。
那是顏閱的沐浴露——那是她信息素的味道。
眼前這個omega,全身上下都撒發着獨屬於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意識到這一點的顏閱瞬間呼吸加重。
她抓着自己的衣角,感受到快要跳出來的心臟,白嫩的兩頰微紅,她狼狽的逃到白色櫃子旁,從抽屜裏翻出抑制劑。
顏閱舉起噴霧型抑制劑,對着自己猛的按下噴頭。
細膩的水霧籠罩着她的臉,打溼了她額前的鬢髮,阻絕了那顆雨後青檸的清香。抑制劑冰冷的水汽讓顏閱冷靜了下來。
她臉色有些不好看,“你居然用信息素引我進易感期。”
由於生理因素,擁有信息素的alpha在每個月都會有3天左右的易感期。
易感期的alph會更加渴望omega,嚴重時爲了滿足自己不顧一切。
除了每月三天的固定時間,omega信息素也可以讓alpha失控進入易感期。
而祁清是故意對着她發散信息素的。
本來就處在易感期來臨前夕的顏閱哪受得住這種撩撥,她蹙着眉頭,任誰都能看出一項好脾氣的她臉上帶着的怒氣。
“祁小姐,請您自重!您這樣惡意引誘alpha進入易感期是違法行爲!”
那被她吼的祁小姐眉毛都沒動一下,坐在板凳上很是無辜。
聽完她的話,祁清眨巴眨巴眼,歪着頭滿是不解,“伴侶之間,玩些強制play不行嗎?”
刑!可太刑了!
顏閱對她的大膽感到喫驚,不是說omega都是害羞溫柔的嗎?怎麼她遇到的o一個比一個猛?
祁清似乎很想把她送進局子,又問道:“所以顏老師,你外面到底有沒有omega啊?”
不能謊稱有,顏閱只能實話實說,從牙根擠出一句,“沒有。”
這個回答似乎令眼前的大明星很滿意,祁清圓潤的眼眸微彎,用不容拒絕的口氣道:“那下週就舉辦婚禮。”
她的雷厲風行讓顏閱一噎,張着嘴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沉默不語。
祁清自顧刷着手機,“既然說定了,那等明天跟我去看禮服吧,你喜歡”
她的強硬令顏閱很不舒服,她眉頭微蹙,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不能被帶着走。
顏閱打斷了她的話,質問道:“六七年了,你連家都不回一次,一回來就逼着我去結婚?”
要是她回來一次,讓顏閱知道原主伴侶是自己用來刷任務的明星,她絕對會提着行李箱直接跑,根本不會毫無知覺的在原主的小複式住了這麼些年。
祁清頓了頓,眼神瞬間變得很複雜。
就在顏閱以爲她要解釋什麼時,祁清把眼神收了回去。
她低着頭玩手機,專斷獨行道:“禮服就要白色的,明天我們”
她竟直接無視了顏閱的質問,顏閱抿着嘴盯着她一言不發,一雙眸子中已經染上了怒火。
“我明天十點左右有時間,我們趕緊去挑幾件,不能耽誤我下午的拍攝。”
“我沒有時間。”
顏閱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大明星,祁清面無表情的擡頭,靜靜的回看她。
祁清直勾勾的看着她,一言不發。顏閱抿了抿嘴,倔強的回看她。
兩人誰也不肯先說話。
顏閱扣着手指,思考着怎麼樣才能從這個蠻橫的明星手下扳回一局。
可是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對策,平時巧舌如簧的她現在一句話也說不出。
“我不答應。”祁清率先移開了視線,她靠着門框上,不等顏閱發火,又道,“只要我不答應,這個婚就離不成。”
顏閱咬牙,承認了她的說法。顏閱腦袋瘋狂運轉,現在她除了黑粉的身份,竟沒有任何一張底牌能讓祁清跟她離婚。
看了眼祁清似笑非笑的表情,顏閱覺得,就算祁清知道她是自己的黑粉,也不會同意離婚。
“不過”祁清拖長了音節,盯着顏閱玩味道:“我們可以相處一段時間”
“多少天?”
“三十。”
顏閱一怔,只見祁清擺弄着手指,看着上面不知道何時沾到的污漬,道:“如果三十天後我們依舊相處的不愉快,我就同意離婚。”
顏閱下意識要拒絕,祁清卻猛地站起來。
她搓着手指上的污漬,垂眸道:“我去洗一下手,你考慮下要不要接受我的三十天試婚期。”
嘩啦啦的水聲從衛生間傳來,顏閱呆站在客廳,逐漸冷靜了下來。按照祁清的態度,顏閱猜測她不答應,祁清也不會鬆口。
祁清是個完美的獵手,她會把獵物逼到放棄抵抗,自己跳進她的陷阱中。
顏閱咬着指甲,她不願意當這個獵物。
“三十天”顏閱放空視線慢慢思考着,牙齒無意識的磨着指甲。
她還有二十五天才能回原世界,祁清要求三十天好像也還行。
她瞥了眼衛生間內的身影,暗下決心,不能這麼被動。顏閱沉吟思索,想到了法子。
祁清擦開手上的水,重新坐回小板凳上,她按着板凳,笑盈盈的問道,“怎麼樣?想好了嗎?”
顏閱看着她臉上的笑容,爽快道:“可以。”
見祁清揚揚眉,似乎有些意外,顏閱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不過,我有個條件。”
“我們立個合約,在試婚期之間。”顏閱勾起笑容,“若雙方有矛盾衝突,我們立馬離婚。”
這個衝突到底有多大,她沒說,就看祁清有多想維持這個婚姻關係。
顏閱看着她古井無波的眼神,心裏有些忐忑,萬一祁清不答應,她真的只能拿出黑粉身份這張底牌了。
祁清摸了摸下巴,露出一聲輕笑,語氣中莫名寵溺,“小狐狸。”
看着顏閱充滿得意的眼眸,以及毛茸茸的腦袋,祁清有些手癢,想呼嚕呼嚕毛。
她乾咳一聲,把自己的想法壓在心底,右腿搭在左腿,背靠着門框斜睨那小狐狸,露出玩味的笑容,“但這個合約一週後才能實行。”
見顏閱怔住的模樣,祁清彎了眼睛。
“戶口還在j市的婚房裏,我要等手上的戲拍完後才能去拿。我想顏老師能等的起吧?”
又多一週,顏閱暗自琢磨着,覺得還能接受。
祁清站起身,把披在一邊的頭髮甩在背後,單薄的身形亭亭玉立。
“顏老師”祁清回首巧笑盈盈,她伸出蔥白的手,指着廚房嫣然一笑,“鍋裏,似乎糊了哦”
!!!顏閱驟然回神,腦袋還沒轉彎,身體就猛地衝進廚房。
廚房內絲毫沒有焦炭味,甚至連油煙都沒有。
看着早就被自己停了的煤氣竈,又看了眼沒煮開的番茄湯。
意識到被騙了的顏閱:
鴨子!